奧茲爾嚇了一跳,連忙答道:“我明白,我明白。”
卡蘭迪爾慢條斯理地收起煙鬥,“說說看們是如何中飽私囊的?”
“們從不同人那裡收取好,並進行宗教募捐,其名曰奉獻給艾梅雅大人。”
“可據我所知這是聖殿歷來就有的規定,而且募捐中也並不包括錢財,只是一些祭禮與食而已。”
“但如果聖殿不承認與們的關系,這就是非法募捐,”弗林姆提醒了一句,“們還有沒別的什麽違法行為?”
奧茲爾連忙道:“當然,當然有,們……們經常說市政廳的壞話,說銀風守者在背後攻訐聖殿,說這些都是由議會所主導的。”
“們倒也沒說錯。”卡蘭迪爾道。
“卡蘭迪爾先生,”弗林姆沒好氣道,“注意你的言行。”
卡蘭迪爾看也不看,反而目銳利地看著這個中年人,問道:“你的供詞裡面也包括那位救了你一命的芙妮士,也做過這些?”
奧茲爾張了張口,心中忽然有些張起來,總覺得這位靈學士似乎話裡有話。
但他目看向一旁的議員先生,忽然之間福至心靈,聲淚俱下地道:
“芙妮小姐固然救過我一命,大人,可銀風港畢竟是我生活的地方。”
“我、我不能坐看聖會謀毀滅這一切,用正義凜然的樣子欺騙大眾,正因此我才決定站出來,不再包庇聖會的罪行。”
“你可以為你說的話負責麽?”弗林姆開口道。
奧茲爾卡了一下殼,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用力點了點頭。
“好了,好了,”弗林姆搖了搖頭,“我們已經明白了,你先下去吧,奧茲爾先生,我們相信你對銀風港的一片熱忱之心。不過眼下林諾瑞爾議會對聖會還未真正定罪,請你為今天所說話的保。”
中年人立刻激涕零地點了點頭。
卡蘭迪爾冷眼旁觀對方離開。
而一旁的弗林姆這才回過頭來,看著他道:“如你所見,有些人不值得被拯救,他們前一刻才是聖會忠實的擁躉,但下一刻就恨不得立刻與自己的救命恩人撇清關系了。”
“那是因為有人將刀架在他脖子上,弗林姆。”
“說來你可能不信,”議員輕輕搖搖頭,“並沒有,他們或許是因為自己到了欺騙而而懊惱,或許是因為被他人的言語所搖,所以急著與舊有的一切作切割。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承擔責任,尤其是不是每個人都有和你一樣的出與背景——”
“那我還要謝你對我的提醒,弗林姆先生。不過議會也並不差我這一票,何必要在我面前演這一出。”
“畢竟我完全同意你們的意見,去向聖會開戰,們正是聖樹林最薄弱的一環。當然,這得謝那位天真的公主殿下。”
卡蘭迪爾輕描淡寫地答道,“一切都如你們計劃當中進行,我猜很快聖樹林也不得不讓步,接下來是靈廷。”
“最後,一切如各位所願,議會會為巨樹之丘的救世主,那麽這一切又與我有何乾系?”
他甚至說了一句俏皮話:“畢竟我是災害調查部部長,很快就要沒有災害給我調查了。”
“我們要取得的是你父親的諒解,卡蘭迪爾。”
“他諒解了,我說的。”
靈學士冷漠地起,抓起自己的大,向外走去,“當然,還有那一位。弗林姆,你們大可不必如此擔心他,他現在並不在桑夏克,他去了靈廷。”
“他去了靈廷?”弗林姆忍不住重複了一遍:“等等,他在那裡幹什麽?卡蘭迪爾,你給我停下,你打算去什麽地方?”
“去救人,”卡蘭迪爾道,“我總不能眼睜睜將你們將那些無辜的小姑娘送到火坑之中去,我不妨和你直說,弗林姆,你可以通知銀風守者的人來攔我。”
站在兩人後的一眾聖選者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位平日裡溫文爾雅的靈學士摔門而出,他們中倒沒有任何一個人有意願去攔住對方。
相反,反而有些欽佩。
畢竟獨角的事與他們可沒什麽關系,同盟中也並不總是鐵板一塊,他們只是執行任務而已。
弗林姆癱坐了下來,忍不住抹了一把汗,他也不打算去通知銀風守者的人,獨角有的是,議會又沒指定需要哪一位。
卡蘭迪爾那家夥一個人就算反了天,又如何?
何況對方已經告訴了他那位山領主的態度,再加上索瑞亞·深影的行蹤,這算是一個換,只要對方並不在桑夏克附近,那議會就可以放心地推進計劃了。
他重重地吐了一口氣,那麽這些獨角就算是換給那家夥的籌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