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楠是見識過阮夏的手的,知道力大無窮,對付蘇和林姿兩個是綽綽有余,所以便老老實實的在一旁看戲,沒打算過去幫忙。
阮夏的頭發不知被誰給狠狠地揪了一把,吃痛,忍無可忍。
正準備反擊,突然聽到了一聲虛弱又急切的聲音,“住手!不許夏丫頭!”
老太太醒了。
蘇和林姿相視一眼,不甘地住了手。
阮夏整理了一下頭發。
林姿已經搶先一步到老太太面前告狀了。
“老太太,我們可不是在欺負阮夏,我們是在幫您清理門戶!”
“您還不知道吧?你之所以病越來越嚴重,都是阮夏搞的鬼!把你平時吃的藥換了抗抑郁的藥,所以才導致你無打采,萎靡不振,渾無力。”
老太太深深地蹙起了眉頭,看向了阮夏。
“夏丫頭,是這樣嗎?”
阮夏搖搖頭,“,事剛發生,我一時半會兒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如果您不相信我哦,我可以立刻離開,如果您還相信我,我愿意留下來,把事查清楚后,我會堂堂正正地離開。”
老太太半晌都沒有說話,垂著眼簾,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阮夏心口一沉。
摘下了手腕上的那個手鐲,“,這個手鐲,您還是先自己留著吧。”
把手鐲遞給了老太太。
蘇和林姿見狀,不由得在心里暗暗的得意。
終于可以把這個阮夏給送走了!
老太太卻沒有手去接,反倒是握住了的手,“送出去的東西,怎麼還有收回去的道理。”
“夏丫頭,要是不仔細你的為人,就不會把這個手鐲給你了,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你安心留下來就好。”
阮夏多還是有些的,心里暖暖的,“,謝謝您的信任。”
蘇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媽,這事擺明了就是阮夏搞的鬼!您怎麼還要把留在邊!只會害了您的!”
老太太沉了臉。
方楠見老太太如此維護阮夏,在心里盤算了一會兒。
阮夏在太太心里的地位就決定了在阮家的地位,既然如此,當下們還是站在阮夏這邊比較好,先籠絡了阮夏,才有機會得到的財產!
“二嫂,你這話可就說得不對了,這事還沒有查清楚呢,你怎麼就能一口咬定是阮夏做的呢?再說,媽自然有的判斷力,你就別在這兒煽風點火了。”
蘇深吸了一口氣,著方楠諷刺地笑了一聲,“弟妹,你這顆墻頭草還真是兩邊倒啊,之前還那麼不待見你這兒,怎麼現在變得這麼維護了?莫不是心里有什麼打算?”
方楠被猜中了心思,臉一變,“二嫂,你別挑撥離間。”
一直沉著臉的老太太突然厲聲吼道:“夠了!”
“你們都別吵了!我累了,你們全都出去吧,夏丫頭一個人在這兒照顧我就可以了。”
蘇林姿心有不甘,不服氣得很,可是現下連老太太的發話了,們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憤憤地離開了病房。
……
方楠還留在病房里不愿意走,畢竟剛才是站在阮夏這邊的,理所當然地覺得老太太指的不包含自己。
可下一秒就聽到老太太說,“方楠,你也出去吧。”
方楠臉一僵,悻然說道:“那……您注意休息,我就先走了,我回去讓人給您準備飯菜。”
老太太點點頭,等到病房門關上,才看向阮夏,說:“夏丫頭,無論如何我都相信你,但是這件事,不想再追究了,你也別再查了。”
阮夏眉頭一蹙,“,這件事關系到您的生命安全,您不打算查了嗎?”
老太太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都已經活到我這個年紀了,有些東西,還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好,事弄得越清楚,自己的日子越不好過。”
其實心里已經有了答案了。
把手鐲給阮夏那一刻,就猜到會有很多人眼紅了,沒想到他們出手那麼快。
阮夏明白了老太太的意思,微微點了下頭,“好,我知道了。”
護士把住院單拿過來了,阮夏接過單子去一樓費。
排隊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個悉又低醇的嗓音,“Echo醫生。”
阮夏一僵,緩緩轉看向聲音來源。
顧時宴牽著安安的手,站在不遠。
他微微一笑,朝走來,“你怎麼在醫院?”
阮夏不聲地把手里的單子藏到了后,“沒什麼,就是最近有點不舒服,過來看看。”
顧時宴聞言眉心輕輕了一下,“沒事吧?”
“沒事,已經看過了,醫生說是沒休息好。”
顧時宴微微松了一口氣。
“你呢?”
“帶安安過來做個檢。”
阮夏低頭看了看安安,小家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許久未見,他想Echo阿姨的。
只是格使然,他表達不出自己的思念。
排隊剛好到阮夏了,顧時宴牽著安安的手站到一邊。
完費,回頭看到他還站在那里,似乎在等自己。
顧時宴說:“一起吃個飯吧。”
阮夏連忙擺手,“不了,我還有事要忙,我先走了,再見。”
匆匆說完,就溜了,跑得比兔子還快。
顧時宴眉頭了,看到的影已經消失不見,他才舉步離開。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住了他,“時宴?”
他轉,看著對方,微微擰眉,帶著幾分疑地問:“你是?”
人有些尷尬,旋即笑著解釋道:“我是阮夏的母親,方楠呀!”
回到病房,阮夏才舒了一口氣。
剛給老太太換上藥水,就見一道修長而深沉的影出現在了病房門口。
顧時宴站在門口,眼底一片墨看不清楚緒。
阮夏狠狠地嚇了一跳,手心里都冒出了冷汗。
愣愣地看著他,說話有些打結,“你……你怎麼來了?”
完了……
阮夏強裝鎮定,看著顧時宴。
“這句話該我來問你吧?你怎麼會在阮老太太的病房里,Echo醫生?”
顧時宴黑眸幽沉得深不見底,阮夏猜不他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