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夏的話讓他恍然大悟,眼睛頓時一亮。
笑著問:“你看,你玩兒的魔方他們未必會玩兒,你會解開魯班鎖,他們未必會解開,所以你是一個優秀的小朋友,你怎麼會是怪呢?”
“可是……”
“可是什麼?”
安安悶悶不樂地說:“我媽媽為什麼要那樣?”
在他眼里,他很不能理解媽媽的行為,媽媽為什麼要誣陷Echo阿姨是人販子?媽媽為什麼要強地帶走自己?
這個問題,阮夏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看向顧時宴,“這個要問問你爸爸了。”
顧時宴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工作太忙,不能很好地照顧你,在國外如果不是,你也不會……”
阮夏突然打斷顧時宴,“好了安安,你只需要記住,你的家人都是正常的,都是你的。”
安安抿著小沉默了良久,突然開口道:“如果你是我媽媽就好了。”
阮夏一愣。
顧時宴心口突然咯噔一跳,腦海里自腦補了某些畫面。
阮夏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安安,別說話。”顧時宴沉聲道。
阮夏看了一眼手表,“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
顧時宴送到門口,看到手里的藥,突然又想到了背上的傷。
“等等,你回去一個人怎麼上藥?還是我給你上完再回去吧。”
阮夏:“……”
頓了片刻,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扯了扯皮子,“不用了,我回去可以讓我二哥給我上。”
顧時宴瞇起了眼睛。
二哥?
跟二哥關系這麼親?
雖然是名義上的二哥,但是他們沒有任何緣關系,這種事,還是不太合適吧?
顧時宴沉了沉眼眸,“你是怕我占你便宜?”
阮夏淺淺地吸了一口氣,“當然。”
“只許你占我便宜,不許我占你便宜,那我豈不是太吃虧了。”
阮夏皺了皺眉,“我什麼時候占你便宜了?”
“在云城的時候,我的上半可是被你看了。”
阮夏眼角了,“你一個大男人有什麼便宜可占!你就是了站在我面前我也不會多看一眼。”
的話功地刺激到了顧時宴。
他臉漆黑,咬牙切齒地道:“你以為我想占你便宜?你就算了站在我面前我也不會多看一眼。”
“你!誰要了站在你面前,做你的春秋大夢!”阮夏瞪著他。
顧時宴知道真生氣了,連忙下語調,“是我不對,我只是想著你一個回去上藥不方便,沒有別的意思。”
阮夏垂眸想了想,自己回去找二哥三哥上藥確實也有些不妥,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把藥給了他。
顧時宴為了讓放心,直接在安安的病房里給上藥。
但此刻安安已經睡著了。
顧時宴識趣地把臉扭向一邊,阮夏起服趴在床沿上。
他把藥油倒在手心,熱了才覆上傷的部位。
炙熱的掌心接到的皮,讓阮夏不自覺地了拳。
這種藥需要進皮里充分吸收效果才會好,顧時宴輕聲說:“可能會有一點痛,你忍一下。”
阮夏沉聲道:“別廢話,趕上藥。”
這點疼對于來說本算不得什麼。
顧時宴覺到全僵,有意主找話跟聊,“下午你說周晴在云城酒店做什麼?”
阮夏沒想到他居然會問這個問題,覺得自己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就算是個傻子也該聽出來周晴大概干了什麼了。
清了清嗓子,“這還用問嗎?你被綠了唄。”
顧時宴作頓了一下,阮夏看不到他的表,但想,此刻他的臉應該是一片郁的吧。
想了下,安道:“你也不要太難過了,只是犯了全天下人都會犯的錯而已。”
本來沒什麼表的顧時宴,此刻目卻忽然一暗,“你說什麼?全天下人都會犯的錯?你也會?”
阮夏只顧著安他,于是便順著他的話說:“遇到心的對象,難免會犯錯嘛。”
顧時宴突然猛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疼得阮夏忍不住悶哼了一聲,“啊—”
咬了咬牙,轉過瞪著他,“顧時宴!你被周晴綠了在我這里撒什麼氣啊!”
顧時宴眸沉地盯著,“沒看出來Echo醫生思想還前衛的,既然你都覺得出軌是全天下人都會犯的錯,那你那被雷劈死的前夫,出軌也算是無傷大雅吧?”
阮夏一時竟無言以對。
“所以,你們男人不一樣要出軌麼?一報還一報,你辜負了阮夏,活該被周晴戴綠帽子。”
顧時宴瞇了瞇眼睛,“周晴給誰戴綠帽子也戴不到我頭上來,我跟沒有任何關系。”
阮夏只當他是想找回一點面子,故意裝作不在乎的樣子。
笑了笑,“既然表現得這麼無所謂,剛才又在發什麼脾氣?”
“我……”
顧時宴一時說不出話來。
因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發火,但絕對不會是因為周晴。
或許是聽到那句,全天下人都會犯的錯,讓他覺得這個人很隨便?
可隨不隨便關自己什麼事。
真是莫名其妙!
顧時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沉著臉岔開了話題,“趴著,藥還沒上完。”
“不需要了。”阮夏整理好了自己的服。
面沉地把藥收好,就朝門外走。
顧時宴了幾聲,頭也不回。
翌日,阮夏又接到了顧時宴打來的電話。
看了一眼,想到昨晚他莫名其妙地對自己發脾氣,沒有猶豫就掛斷了。
不一會兒電話又打了過來,阮夏不耐煩地接起來,“你煩不煩啊?我……”
“Echo阿姨。”那邊傳來小家伙怯怯的聲音。
阮夏一愣,語調立刻變得溫了起來,“安安,是你呀,不好意思,我沒有嚇到你吧?”
“沒有的,Echo阿姨,我爸爸是不是惹你生氣了?”
阮夏遲疑了一下,“沒。”
“那Echo阿姨可以來醫院看看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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