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茹茵略微愣了一下，有些意外的朝婁霆霄這邊看了一眼。

電話那端的蘇向晚也略微的怔了怔，大約沒想到，婁霆霄的話，會說的這般直白。

“掛了。”婁霆霄又看向言茹茵，再次說了一句。

言茹茵這才回過神來，忙不迭的點點頭，立刻將電話給掛了：“好，這就掛了。”

隨即，言茹茵就把電話給掛了。

掛了電話，看著婁霆霄，似笑非笑的：“說話這麼直接，就不怕蘇小姐傷心？”

“傷心關我什麼事？”

婁霆霄說：“你沒聽出來故意說那些模棱兩可的話誤導人嗎？”

言茹茵愣了愣，看著婁霆霄笑了：“所以你能聽出來？”

“我為什麼不能聽出來？”婁霆霄說：“很明顯啊，用你們孩子的話來說，就是綠茶。”

言茹茵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來：“所以，其實你們男人能分辨出來綠茶是嗎？”

婁霆霄鄭重其事的點了下頭，說：“當然能分辨出來，說自己看不出來的都是裝的，或者那些男人……本就很，樂在其中。”

言茹茵看著他，笑容更明了兩分：“那看來……我運氣很好哦，能找到會鑒別還肯鑒別綠茶的男人。”

婁霆霄笑著手了的頭發，笑道：“你知道就好，所以是不是要好好珍惜。”

言茹茵點頭，將他手機放在車子的支架上，看著他的時候，神變得嚴肅起來：“雖然但是……你是不是應該給我解釋一下，姐夫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你姐夫？”

“之前我跟那個姐姐的事，我也跟你說過了。”

婁霆霄說：“大家以為我們在一起了，其實我們并沒有在一起。”

“和蘇家人都以為我們在一起，所以……過我姐夫。”

“但是每次我都跟明確說過，不許這樣。”

“就算我沒跟你在一起之前，也過。”

“所以……我跟長的眉眼幾分相似，也是湊巧？”言茹茵問。

婁霆霄緩緩點了下頭：“對，當然是湊巧了。”

婁霆霄說：“我相信，你不會相信這種替文學，也不會因此吃醋的，對吧？”

言茹茵慢慢點了下頭，對婁霆霄說：“是怎麼去世的？”

肯定其中有原因，不然，蘇家人不會這樣上趕著。

而且，蘇向晚也不會說，每年的祭日他都去了。

這其中，肯定有什麼故事。

他跟婁老爺子的關系惡劣，婁霆霄不愿意說，可以理解。

但是這個，應該是要說清楚。

倒不是吃一個死人的醋，而是這種事，以后很可能也會生出誤會。

所以，還是問問清楚的好。

婁霆霄神隨即變得嚴肅了幾分，對言茹茵說：“當年的死……跟我有些關系。”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并不是很好，車速也不由放慢了下來。

言茹茵看著婁霆霄的時候，目和眼神變得更加認真了兩分：“什麼意思？的死……跟你有關？”

婁霆霄點點頭：“本就不太好，當年……出事之前，跟我在一塊兒。”

“我當年被人算計，車禍險些出事。”

“當時手給我擋了一下，我沒事，只了傷。”

“……再也活不過來了。”

這些事，婁霆霄記得，也沒瞞蘇家人。

所以這些年，他也是給了蘇家不好。

那人的，婁霆霄也經常會去整理的。

聽婁霆霄這麼一說，言茹茵一時間沉默下來。

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倒不是吃醋。

而是……婁霆霄曾經有過一個愿意為他犧牲命的人喜歡過，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言茹茵自己都在那一瞬間想，就算是，只怕也沒那個愿意為婁霆霄犧牲命的本能反應。

“看來……很喜歡你。”言茹茵看著婁霆霄，語氣認真。

婁霆霄車速很慢，嘆了口氣：“我也沒想過，會那麼喜歡我。”

“我曾經從未考慮過跟有那方面的，直到最后我才知道。”

言茹茵不說話了。

這是暗。

還是死了的暗。

這人……是他心中的白月嗎？

“如此說來，是個很好的人，所以……你一點都沒對過心嗎？”言茹茵好奇。

這樣的人，應該沒人不喜歡。

而且從其他人的口中覺的出來，這人應該很漂亮，格也很好。

婁霆霄沒理由拒絕。

“或許別人都覺得我跟很般配，去世后，大家也都默認我也喜歡，并且因為很久沒走出來。”

婁霆霄說：“我沒有刻意的去否認，就當是對的一種報答。當時……雖然沒有，或許我也不會出事。”

“但那是下意識的作，我記得的好。”

“不過……這種事，很難說。我對從未有過男方面的。”

有時候，就是一件很奇妙的事。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的話……說什麼也沒用。

勉強不來。

“為什麼不喜歡那樣的，反而喜歡我？”言茹茵不理解。

婁霆霄說：“你不一樣，不要拿你自己跟任何人比。”

“……也很好，只是，就像一杯白開水，或許會解，但一直放在你的手邊，你不會想去拿。”

“可你不一樣，你就像是紅酒，讓人一眼看著就喜歡，浴霸不能。”

“就像你這樣好，謝景恒那蠢貨也不懂得欣賞。”

言茹茵忍不住好笑：“可是謝景恒現在后悔了，你……不會也后悔了吧？”

言茹茵覺得，自己說這話似乎有些小氣。

但自己的男人有過那樣的過去，忍不住好奇。

婁霆霄愣了下，隨即回頭看一眼，好笑：“想什麼呢？人都沒了，后悔什麼？我從不做后悔的事，就算活了下來，我或許會回報，但絕對不是方面的回報。”

婁霆霄這樣一說，言茹茵也算明白過來了。

慢慢點了下頭，對婁霆霄說：“我明白了。”

“嗯。要不……你跟我一起去給掃墓吧。”婁霆霄說：“也讓蘇家人知道，我幫他們可以，是看在曾經蘇向晚姐姐的份上。”

“可是……我并非還想著，我喜歡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