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你都聞所未聞,怎麼找?”
“而且據我所知,這神草沒有特別的生長地點和環境。”
“也就是說,不一定在哪里找得到。”
“我們國家地大博,森林覆蓋率太廣。”
“你全國范圍搜尋,也就猶如大海撈針。”
“等你找到了,這三個人估計都要燒一周年了。”
孫老頭倒不是幸災樂禍,他就是說的太直白。
顧惜行沉默不語,如果連孫大夫都沒辦法,那估計……就沒希了。
“晚輩懂了。”顧惜行點點頭。
孫大夫微微嘆息道,“現在很多中藥都會標注,腎臟功能不全者慎用,但是很多人都不注意看說明書,拿到藥也吃。都說了是藥三分毒,早晚都要吃出病的,你還聰明,好歹還用試藥的,這要是直接大面積投產到市場,你麻煩就大了,不敢想象,會造多大的傷害。”
“確實。”顧惜行想起來都有些后怕。
“你們這些年輕人啊,都急功近利,沒耐心。”
“不管做什麼,都急于求。”
“這樣不行的。”
“孫大夫所言極是,晚輩教了。”
雖然孫老頭沒幫上自己,還給他一頓教育,但顧惜行毫沒有生氣的意思。
傳說中的好脾氣還真是,他輕易都不會發火。
緒穩定的可怕,這一點倒是和涂然有幾分相似。
“既然這樣,我就不打算孫大夫了。”
說完,顧惜行從懷中拿出一個紅包,放在茶幾上。
“你這是什麼意思?”
孫老頭皺眉,眼皮都懶得抬。
“今日晚輩來的匆忙,沒有給您準備厚禮。”
“這算是一點心意,就當問診的診金。”
“胡鬧,我又沒幫上你,拿走。”孫老頭一直都是對錢財不冒。
“不能拿走,孫大夫您還是要收下。”
“一碼歸一碼,我來求助,耽誤了您時間這是事實。”
“正常來說,您接待病患,也需要收取費用的。”
“我又沒給您診脈,算什麼病患?”孫老頭反問。
“那……不如就麻煩孫大夫您再給我診脈一下?”
“你這小子?竟胡鬧?”
“孫大夫,我是真心問診的。”
顧惜行這人品,自然不會白白耽誤人家時間,但孫老頭執意不肯收錢,他也只有提出要求診脈了。
“我沒空,涂然你去。”
“啊?”涂然這下倒是傻眼了。
這孫老頭今兒也不知道怎麼了,不就讓涂然上?
“孫大夫,我不行的。”
“我就是一個學生,都沒畢業,都不算實習期,讓我給顧先生診脈,不妥。”
“怕什麼,我不是在旁邊看著嗎?”
“有什麼不懂的,正好可以問我,你來吧。”
“這……”涂然一時間再次被難住。
“實在對不住,要不然我還是不診脈了。”顧惜行原本意思是要借著診脈的理由,給孫老頭診金。
紅包里是兩萬塊錢,不多,但絕對不。
孫老頭正常診脈,也就幾十塊錢。
但他沒想到,這老頭竟讓涂然來診脈。
這下就尷尬了,顧惜行之前被涂然單方面宣布友盡后,很是小心翼翼。
他本不想給涂然造一點誤會,認為自己做了不手腳。
“算了,來都來了,診診吧。”
涂然也看出顧惜行的進退兩難,也就大方的走了過去。
“孫大夫,我可是學徒都不如。”
“要是弄錯了,您可不許罵人。”涂然提前說好。
“這話說的,我有罵過你嗎?”
“有的。”
“你這丫頭,竟胡說八道,我頂多就是說話不好聽,但絕對沒有罵過你。”
孫老頭和涂然你一句我一句的開始拌,倒是讓顧惜行緩解了不尷尬。
“顧先生,左手。”
“好,麻煩你了。”顧惜行竟然有些張。
涂然指尖輕輕搭在他的脈搏上,剛一,就覺到了脈搏的渾厚有力。
隔了一會,涂然又說,“換另一只手。”
“好。”
就這樣,兩只手總共用了兩分多鐘的時間。
涂然收回自己的手。
顧惜行竟然有些不舍,但他知道這是自己的妄念。
“怎麼樣?”顧惜行溫的看著涂然。
“你的脈搏渾厚有力,非常健康。你平時應該經常有運,還有飲食上應該也十分健康。”
“確實,我和我父親都比較自律,幾乎沒有不良嗜好。”
“但你肝臟不是特別好,應該是睡得晚。”
“肝臟在夜間會排毒,你長時間熬夜的話,會損傷肝臟。”
“沒錯,上一次檢也被提醒了肝臟不好。”顧惜行一點不懷疑涂然的專業。
“還有其他的嗎?”
“你是否經常有口發悶的況?”
“有。”顧惜行點頭。
“可否服過藥?”
“沒有,只是偶然會,所以我沒有管。”
涂然點頭,“嗯,雖然你的脈象強而有力,但約中還是覺到你的心脈有浴足況,懷疑是緒或者力大所致,不過這種況更多的可能是心事重重。你有什麼心事一直沒得到解決?”
“嗯,我母親病逝后,我一直很懷念。”
“總覺得自己還沒來得及盡孝。”
“甚至一次都沒有夢見過。”
“所以我嘗嘗懊悔,自責,甚至懷念年時。”
“原來是這樣,不好意思,我不好知道你母親……”涂然有些愧疚。
“沒事,已經過世很多年了。”
“其他的就沒有了。”涂然退回自己原來的位置上。
孫老頭洋洋得意,看了看顧惜行,“怎麼樣?這丫頭看的準不準?”
“非常準。”
“甚至我有心事都能看的出來,不可思議。”
“那是因為現在你的脈像中了。”涂然解釋。
顧惜行笑了笑,“知道的你是中醫,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周易大師,玄學高手。”
“不敢當,差得遠。”涂然謙虛。
“如今診脈也診了,紅包還請孫大夫收下。”顧惜行從始至終都是客客氣氣,也讓孫大夫語氣緩和了不。
“嗯,收下了,不過診脈是這丫頭給診的,紅包就給吧。”孫大夫倒是也慷慨。
“孫大夫,這不行,我不……”涂然剛想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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