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玉原本笑意盈盈的臉瞬間沉了下來,先是盯著那暗衛看了一會兒,隨後突然間又重新笑了起來:“你說得對,剛剛是我得意忘形了,這種錯誤以後絕對不會再犯了。”
那暗衛挑了一下眉,點到為止,低頭道:“屬下告退,公主有事在吩咐。”
說完,轉消失在拓跋玉的麵前。
拓跋玉臉上的笑容僵了片刻後,才一點一點的收了起來。坐下,手拿起一顆葡萄塞進裏,再慢慢給自己斟上一杯酒,就這樣葡萄就著酒,一點一點的將的杯中酒飲盡。
好一會兒之後,猛然間砸了手中的酒杯,口劇烈地起伏了幾下。又過了一會兒,才慢慢地緩和下來。
仰頭,一雙眼睛赤紅赤紅的,帶著翻滾的戾氣。
“你我鬥得死去活來,讓別人看笑話……”拓跋玉說著說著,嘲諷地笑出了聲。
不是蠢貨,不覺得自己的貌真的能讓這世間任何男人為傾倒,至墨簫不會。他收自己為義妹,封自己為公主,甚至將皇家暗衛借給用,這一切可都不是喜歡。
墨簫隻是把當一個牽製拓跋軒的工罷了。
可憐他們兄妹,雙雙淪為墨簫手中的棋子,像個跳梁小醜一般任由對方擺布。最重要的是,和拓跋軒之間確實有著無法冰釋的矛盾,他們之間將會永遠爭鬥,直到其中的一方倒下。墨簫也正是看明白了這一點,所以才選擇了。
拓跋玉抬手了自己的眉心,拎起酒壺仰頭開始灌酒,臉上的笑容多了幾分癲狂。萬般皆是命,和拓跋軒都擺不了,倒不如就這樣糊裏糊塗的過一世也好。
另一邊,拓跋軒從拓跋玉的院子裏出來,手中的那顆葡萄已經被他碎,紅的水染了他一手。
旁邊的侍從嚇得氣也不敢,隻掏了帕子小心翼翼地遞給拓跋軒,奈何拓跋軒一路上走得飛快,那侍從追也追不上。
拓跋軒一路來到墨簫所在的院子,剛一靠近就被墨簫的軍隊攔住了。
拓跋軒邊的侍從立刻道:“放肆,大王也敢攔?”
那將軍淡淡地看了侍從一眼,隨後看向拓跋軒,還算客氣地道:“敢問殿下,可有陛下宣召?”
拓跋軒:“……”
他腦袋發熱一路衝到這裏,哪裏來的宣召?
那人見他不說話,又說:“既沒有宣召,請容屬下前去通報,還請殿下稍候片刻。”
這些人對拓跋軒,態度和恭敬,但是這恭敬之中又藏著一種不容反駁的強勢。
拓跋軒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腦子也逐漸清明。
他自嘲的一笑,自己跑來這裏又有何用?難不,他還能改變什麽嗎?如今的他,早已沒有回頭路了。
拓跋軒轉要走,卻被剛出來的將士住:“陛下在裏麵等著殿下,殿下請。”
拓跋軒抿了抿,轉進了屋子。
即便知道什麽也改變不了,他也還是想聽聽,墨簫究竟會給他一個什麽樣的解釋。
自己老婆和別人老婆同時掉水裡,你救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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