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氏道:“就是這個道理,咱們得跟著。”
這話說完,一群十來個人一拍即合,都拿起行禮跟上了趙學禮等人。
吳鐵匠不想走,他覺得丟人,有事的時候他們逃了,現在有了好又想分上一份,他不愿意,可他做不了主。
老娘和孩子都跟著喬氏走,他總不能撇下他們不管。
趙泱也發現吳鐵匠那些人跟了上來。
時玖道:“這是不甘心。”
趙泱點頭:“跟著也好,不用驅趕他們,等我們發東西的時候,我過去轉轉,有改變主意,想與我們同行的,我們也不是不能收下,那些心懷歹意的,留他們在暗,倒不如看著他們的一舉一。”
時玖道:“說不定還能收到魅力值是吧?”
趙泱算是默認了。眼饞就有怨恨,怨恨難免要給魅力值,怨恨多了就設法解決掉。
一切清清楚楚,總比被
人暗地里惦記著強。
趙泱和趙元讓、趙元吉、趙元寶圍著驢車走,楊老太和陶氏坐在車上。
陶氏臉通紅,有些不踏實,總覺得自己這樣太不像話。
“你就安生坐著吧,”羅真娘道,“別尋思那些沒用的,子養好了最要。”
陶氏點點頭。
趙泱道:“說不得還有事讓三嬸幫忙做呢!”
“做什麼?”陶氏道,“我坐在車上左右也是沒事,能做點啥最好。”
三嬸針線好,趙泱想著能不能讓娘和三嬸幫著做鞋,買的那些碎皮子拼在一起也得花些功夫。
趙泱道:“不急,您養兩天再說。”
楊老太耳朵豎起來,看向趙泱:“你買布了?還是要改那些舊服?”
趙泱笑而不答。
看孫那模樣,楊老太就確定肯定是買了布,買了多不能確定。布得多貴啊,小孫這趟到底賺了多銀錢?這是都花了,還是留著一些?
唉,孩子就是小,不會打算著過日子,這麼貴的東西都買。
楊老太琢磨著,不過那幾架車上,最貴的也就是布了吧?
眾人說話的功夫,趙元吉忍不住從懷里掏出一塊米糕遞給趙元寶。
趙元寶睜大了眼睛。
“快拿著,”趙元讓提醒,“別讓人瞅見。”
話音剛落,趙元吉手里的米糕就不見了,被趙元寶揣進了懷中地捂著。
“好玩嗎?”趙元寶聞著懷中米香味兒,吞咽了幾口,這才問趙元讓和趙元吉。
平日里不說話的四弟,現在也知道問這些了。
趙元讓和趙元吉相視一眼,想到今天一天發生的事,那可真是太好玩了。
“我也去,”趙元寶道,“下次。”
趙元讓道:“吃的都給你拿回來了,我們一點沒多吃。”
趙元寶搖頭:“那也去!好玩!”
天黑的時候眾人趕到了驛館,趙學禮上前敲響了驛館大門,驛館中的差役看到趙學禮的打扮,又看看外面等著的眾人:“你們是趕路的百姓?”
趙學禮應聲:“搬遷去洮州的。”
差役道:“這里不是你們住的地方,你們往前走去尋宿頭吧!”
趙學禮忙拿出了衙署給的文書遞給差役。
差役又看了看趙學禮:“我去拿給驛丞,你們先等著。”
驛館是不會隨便讓人進的,尤其是他們這麼多人。
正當眾人低聲談論,不知能不能順利進門的時候,門再次打開,驛丞走出來與趙學禮說話:“聽說你們遇到了山匪?知縣大人讓我盡量照應著,驛館里住不多,恐怕大家得一。”
“真行了。”
牛家媳婦一臉激地看著楊老太:“大娘,學禮兄弟真厲害,您家到底都是讀過書的人,就是不一樣,到哪兒都能被高看一眼,要不衙署能給咱們這東西?讓咱們住在驛館?”
楊老太并沒有夸贊自己兒子的意
思:“哪兒行啊?依我看,不如我家姐兒。”
牛家媳婦道:“姐兒自然更好,這麼小的年紀,給大伙兒做這麼大的事。”
驛館后院的門打開,讓眾人去后院歇息,后院夠大,七架車都能卸下,驢子就栓到棚子里。
趙泱走到最后,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喬氏等人,走到旁邊的驛丞跟前道:“驛丞大人,我后面那些人,不是跟我們一起的,他們雖然也是要搬遷去洮州,但昨天遇到山匪的時候,這些人丟下我們先跑了,幫著衙差一起抓山匪的也沒有他們。”
驛丞有些驚訝:“那他們……”
趙泱道:“衙署也沒明確說不讓他們跟著,但他們這些人,我們都不悉,若是進來驛館,勞煩大人看著些,莫要弄壞了驛館的什。我也沒別的意思,驛丞大人讓我們來歇著是好事,我們不想給大人留下半點麻煩。”
驛丞點點頭:“我知曉了!”小姑娘話說的已經很清楚,有些人品行不端,不知道存著什麼心思。
趙泱走進驛館,驛丞吩咐差役:“將門關上吧,里面住滿了,不再收人了。”
喬氏等人眼看著驛館的門在他們面前關上,心里一片冰涼。
人群中有人驚慌地道:“他們關門了,真的不管咱們了。”
直到現在,他們這些人才完全回過味兒來,衙署的獎賞跟他們無關,驛館他們也進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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