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泱沒有再提及生命值的事,好似之前那一出是時玖想的太多。
但時玖知道一定不是,趙泱不提,不代表沒有懷疑。
時玖思量間,趙泱快步走進屋子。
屋子里只有陶氏躺在炕上歇著,陶氏看到趙泱立即招手:“姐兒,累了吧?快過來歇一歇。”
趙泱點頭,了鞋上炕。
陶氏很心疼趙泱,昨天一晚上沒
歇著,今天又跟著二哥他們去城中,這單薄的小子,哪里能得住這麼折騰。
趙泱在陶氏邊躺下閉上了眼睛。
腦海中時玖已經開始兌換輿圖。
剛才加了21點魅力值,兌換輿圖再減掉15點,還剩下127點。
趙泱專注地看地圖。
陶氏聽著趙泱的呼吸聲,這就睡著了?
第二次看輿圖,趙泱就適應了不,這次記下來的要比第一次多,再加上大家打聽出來的消息,能將輿圖畫個差不多。
一刻鐘很快過去了,趙泱睜開眼睛。
“醒了?”陶氏有些意外,這才過了多久?
“嗯,”趙泱道,“我想到還有事要做,三嬸先躺著,我出去一趟。”
沒等陶氏反應過來,趙泱已經一溜煙地出了門。
驛館里面住了這麼多人,驛丞和差役有好多事要做,都沒有歇下。
這群搬遷的人和他們想的不太一樣,雖然一個個穿得破破爛爛,看起來風塵仆仆,有的甚至還帶著傷,很是狼狽,但這些人不至于沮喪,甚至還能聽到他們的笑聲。
跟門外那些人相比,差距很大。
外面那些人剛剛來敲了門,又哭又喊的,好像不讓進門,今夜就會死在外面。
半夜里來敲驛館門的有很多,左右不過說這些話,這里是衙署傳遞公文的人中途休息的地方,不能隨意收留外人。所以時間久了,差役的憐憫之心也就被磨的差不多了。
真的有本事的人,自然會想法子讓衙署給出文書,前來借住。
值房的門被敲響,然后是趙泱的聲音:“驛丞大人。”
驛丞吩咐差役將門打開。
趙泱帶著趙元讓走進門。
“我們生火煮了些吃食,”趙泱說著讓趙元讓將背簍拿下來,里面有些蛋,“也沒有什麼好東西,都是大家的心意。”
驛丞聽到這話立即變了臉:“都是搬遷的百姓,唯一值錢的就是果腹之,我哪里能拿。”
看看燈下這對姐弟,頂著兩張臟兮兮的臉,也不知道吃過東西沒有,還想著將蛋送給他。
尋常時候,就算一筐簍蛋驛丞都不會看在眼里,此時此刻對著這兩張臉孔,驛丞一陣。
千里迢迢趕路到這里,哪里會好過?但有人只會一味求施舍,有人想方設法來謝,這就是差別。
驛丞將筐簍還給趙泱:“快收回去,否則我就要攆人了。”
趙泱只好重新將背簍背上:“我們還有些事要麻煩您,明日我們就要了,想向您打聽打聽往西南去的路好不好走。”
驛館來往的人多,驛丞對周圍的路都很清楚,他看向差役:“再去端一盞燈來。”他就將自己知曉的說與這姐弟倆。
……
趙學禮忙碌著將
探路的人記好,這一晚上沒收到夸贊。
“還是讀過書好,你這腦子好用,姐兒也是隨你。”
姐兒做了那麼多事,大家會這樣說趙學禮一點不意外,不過大家目中的神卻在說——你這腦子隨了姐兒。
到底是爹厲害還是兒厲害,反正都差不多,趙學禮也不去計較。
“阿姐和二哥在宋太爺屋子里畫輿圖呢。”
趙學禮聽趙元吉這麼說,立即往宋太爺那里去,兒從來沒畫過輿圖,也不知道能不能畫。
可別因為這被先生責罵。
趙學禮是多護兒的人,想到這個就不了。
趙元讓來開的門,屋子里宋太爺和趙泱湊在燈下盯著桌上的紙箋看,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趙學禮離得遠,看不清楚,一時也拿不準到底怎麼樣,正要問趙元讓,趙泱就打了個哈欠:“先生,我去睡了,明天還要早起趕路。”
宋太爺這才將目從紙箋上挪開,看向趙泱。
“先生……”
趙泱又喊了一聲,宋太爺出手揮了揮。
趙泱行了禮,轉又向爹打了招呼。
看著兒困得眼睛發愣,直淌眼淚,趙學禮心疼的不得了,立即攆趙泱:“快去歇吧!”
明天一走,指不定啥時候才能找個這樣的地方落腳。
趙泱點點頭,瞇著眼睛往外去。
趙學禮這才又去看宋太爺,宋太爺依舊盯著桌上的紙箋不說話,趙學禮好奇之下低頭過去看。
那是……
一張剛剛畫好的輿圖。
趙學禮一怔,下意識地道:“這是輿圖?哪里來的。”
屋子里靜謐了片刻,宋太爺道:“姐兒畫的。”
趙學禮更加糊涂了:“怎麼畫的?”
“這話你問我?”宋太爺道,“你生的還是我生的?我怎麼知道?”他準備好筆墨,就準備親自下場畫了,結果趙泱沒讓他上手。
趙學禮干地道:“您不是先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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