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果然與這郎有關。

趙泱一臉驚詫，怔怔地看著王真：“怎麼會是你？你……你……不是來向鄭先生求醫，請教如何給禽醫病的嗎？”

王真心里下意識地思量。

很好，這就是想要的。

一半真話，一半假話，合在一起讓人無從分辨。

只是去求鄭益給家中馬匹看診，本沒有想過請教如何給禽看癥。

可確有沒法完全否認。

王真腦子里還有些暈沉，心中卻拿定了主意，一會兒要騙這些人，就照這個法子去騙。

趙泱轉頭去尋宋太爺：“先生，這是隋姐姐，不知道為何，會穿男子的衫，這些日子總來尋我，與我談論給禽醫治之法。”

王真一雙眼睛盯在那慌張的郎上，郎說的話，為何覺得能聽懂，又聽不懂？有告訴過這郎，姓什麼嗎？

又是什麼時候與這郎一起論過醫理？

趙泱接著道：“說過懂得給禽醫病的子不多，之所以能來這里走商，也是因為通曉這些，沿途有畜生生病，就能醫治……可為什麼是……”

趙泱沒有繼續說下去。…

宋太爺道：“你看清楚了？就是那個隋郎？”

趙泱頷首：“是。當時秦家大爺向我打聽的人也是。”

秦郜道：“先生，這下您可相信了？這人就是前來與孫集買賣戰馬的，會前來，定是因為通曉醫，這樣沿途也能照顧馬匹。”

王真目居然有片刻渙散，怎麼聽不明白這些人說的話？他們說的是？

不對。

一個念頭從心底閃過，王真忽然明白過來，這里面有人在說謊。

有人在利用。

王真的目四下搜羅，然后落在趙泱臉上。

是這個郎，從郎進來第一句話開始就是假的，也許從鄭益門口開始，就被騙了。

“是你，”王真一開一合，卻發不出什麼聲音，重復了一遍，整個人想要向趙泱撲過去，奈何被牢牢地綁在木架上，“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趙泱強忍著沒躲去宋太爺后。

“隋阿姐，你怎麼會……”趙泱道，“你從開始就騙了我，你只是想要從我這里得到鄭先生的醫書是不是？枉我還信任你，給你了許多。”

“你說過陣子一個長輩會接你前去給馬匹看癥，考較你醫治之法，只有那長輩認同了你的醫，才肯將生意給你去做。你還說你早就無父無母，家中還有弟要養，這些都是騙我的。”

王真的表忽然扭曲起來。

一半真話，一半假話。

不，說的全都是假話，什麼時候說過這些？幾時過這麼多？

“我沒說過，”王真好不容易才喊出聲，聲音如同被利刮過一樣，破碎難聽，“你胡說，你胡說……你在說謊，在說謊。”

秦通判看著隋已癲狂的模樣，趙家郎可能說中了最要之事，否則隋已不會這樣激。

仔細想一想，隋已哄騙趙家郎的話里，夾雜了些真實的形。隋已說的長輩可能就是孫集，買賣就是用茶葉換戰馬，孫集不會隨隨便便將戰馬出去，需要一個會被馬匹治病的人前去。

這就全都通了。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隋已變了這般模樣，他原本想著尋一個子穿上男裝去會孫集，可現在他去哪里尋一個會給馬匹治病的子？

趙泱盯著隋已道：“你不該做這種事，你可知為虎作倀，坑害百姓，雖死難贖。”

秦通判下意識地向趙泱看去，趙家郎此時微微仰著頭，臉上出幾分憤慨，竟然有幾分不畏不懼的浩然正氣。

秦通判忽然覺得，頂替隋已的人，就在眼前。

“了。”

腦海中時玖道：“我看到了秦通判的目，他一直瞧著你，應該已經想到讓你去見孫集。”

趙泱欣喜。

說這一段，就是給秦通判聽的。

“不過，”時玖接著道，“你以后不要離王真太近，除非像這樣被結結實實地綁縛著，否則就算剩一張，也會從你上咬塊下來。”…

趙泱將意識沉系統中，看到了快速增長的魅力值，驚詫地盯著那數字。

這是要給漲多？

而且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這時候被綁著的王真忽然道：“我……不想死……我都說……只要你們給我一條活路，我也可以幫你們去對付孫集，只要你們讓我活下來。”

可這話就像泥牛海，沒有任何人回應。

王真努力地掙扎，還想要繼續說下去。

一半真話，一半假話，難道不行嗎？

那郎行，就不行嗎？

那郎說的甚至都是假話……

時玖看著魅力值繼續不停地跳著。

“在說謊，”時玖道，“真正想要做的，一定是殺了你。”

趙泱半點沒有害怕：“希一直這樣想。”

這樣的話，的魅力值就會越來越多。

至于，王真……不覺得可惜，到現在還沒有悔改的人，從本上就已經壞了。而且從王真上，也可以探知“福記”背后的人，恐怕來頭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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