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泱發現瑞春話中的端倪:“只是個做雜事的宮人?為何讓你帶消息?”
瑞春小心翼翼地向窗外看了一眼,然后才道:“孟姑姑從前是穎嬪娘娘邊的人,穎嬪娘娘過世之后,孟姑姑也被貶去做賤役,皇上登基之后,孟姑姑才設法回到了皇上邊。”
趙泱道:“孟姑姑讓你帶什麼話?”
瑞春眼睛微紅,還沒有暖和過來,聲音還有些發:“王爺、王妃救救皇上吧,皇上在宮中整日被太師邊的眼線盯著,一刻不得自在,馮家出事之后,太師更是變本加厲,每日讓太醫院給皇上熬藥。”
“皇上喝了一陣子,夜驚的病癥反而越來越重,孟姑姑擔心這樣下去恐要出事,想要打發人來西北,又怕被太師發現,只能借著這個機會,讓奴婢送消息。”
蕭煜聽到這里:“讓你送信可有憑證?”
瑞春道:“孟姑姑說,今年十月,皇上給您寄的第二封信里,提到吃了兩塊栗子糕,王爺您可還記得?”
日子沒有那麼遠,而且小皇帝的信,蕭煜都會更留意些,信中確實提及了兩塊栗子糕。
瑞春接著道:“孟姑姑還說,王爺要小心相王府上的人,皇上與王爺走得近,恐怕引起了太師的不滿,太師若是與相王勾結,可能會暗中向皇上和王爺下手。”
趙泱想到了相王兒寧福縣主,從系統的魅力值上看,那位寧福縣主的確與蕭旻的人卡任務有關。
第575章 擔憂
瑞春開了口,后面的話也就越說越順。
“別看宮中有不人,但能一心一意為皇上著想的不多。孟姑姑能調的,大多都是過穎嬪娘娘恩惠的宮人,孟姑姑總說等皇上長大以后就好了,可是從馮家出事,太后被足之后,宮中的形就變了。”
“太師借口清理馮家安在宮中的眼線,將掌管要事的中幾乎都換了他的人,皇上寢宮的人也被換了一多半,要不是孟姑姑平日只在宮中做雜事,人前不敢與皇上親近,這次可能也要被波及。”
瑞春說著宮中的變化。
馮太后突然崩了,宮中人不免議論,太師因此將議論之人發落。就連宮中的老侍都說,大齊這些年,宮中最厲害的就在本朝。
等瑞春說完,蕭煜淡淡道:“你們說太師要向皇上下手,可有證據?”
瑞春搖頭。
蕭煜繼續道:“太醫院給皇上熬煮的是什麼藥?”
瑞春道:“孟姑姑說因為皇上睡不安穩,太醫院就開了安神定志的藥,藥方和脈案都在太醫院,孟姑姑也想過拿出來,可是很難打通這些關節。”
趙泱道:“也就是說,你來西北告發相王和太師暗害皇上,手中卻一點證據都沒有?”
瑞春聽到“告”這個字,抖得更加厲害:“不是,不是,奴婢是奉命來送信。”
趙泱并沒有想要就此放過瑞春,也不會那麼容易相信一個人的一面之詞。
“你的意思是,”趙泱道,“我們只要聽了你說話,不用做什麼?”
“不,不是,”瑞春搖著頭卻又不知該如何說,“奴婢……”
趙泱道:“所以還是有所求,既然有所求,就得拿出點真東西。否則你覺得憑你幾句話,就要讓王爺將西北陷危險之中?”
瑞春整個人愣在那里,沒想過王妃會問這話。
趙泱道:“我一會兒向嘉國公夫人求個,希不要再責罰你。”
這是不想再與說下去了,瑞春不知如何扭轉局面,只得磕頭謝恩。
趙泱接著道:“為了見王爺和我,就弄出這樣的事,
萬一嘉國公夫人真的有什麼閃失,那豈非無妄之災?”
瑞春一張一合,想說些什麼,最終又沒說出口。
蕭煜看向懷,懷會意將瑞春帶了出去。
屋子里沒有了旁人,蕭煜站起走到趙泱邊,拉住的手,覺到手指有些微涼,豫王爺立即不高興了:“我讓懷去拿個暖爐。”
“不用,”趙泱道,“哪有那麼怕冷?去年這時候我也在外走,你忘記了?去年還沒有棉呢。”
蕭煜道:“你小時候怕冷。”他記得天剛涼,趙泱就在家中,楊老太恨不得將家里所有的被子都拿出來,他去尋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大堆被子,刨了半天才將從里面刨出來。
那會兒的,走都會變得不利落,要活半晌才會好一些。
蕭煜腦海中關于前世的一些記憶也是如此,到了冬天趙泱行不便,他干脆不讓出門,晚上回去了,還會下意識地幫按手腳。
去年冬日,的手的確暖和,可今年明明穿了棉,怎麼又回到了從前的模樣,是他多想了,還是真的有了變化?
趙泱道:“病好了,就不怕了。”
蕭煜著趙泱,目微微深遠,不知在想些什麼。
“怎麼了?”趙泱仰起頭,“是在想瑞春那些話?”
蕭煜回過神,還沒說話,手指先起來,更快地趙泱的手:“嗯,要弄清楚是誰讓來說這番話。”
“如果是真的,”趙泱道,“那皇上的境就很危險。”
無論真假,這可能都是哄騙蕭煜京的手段。
趙泱正想著,蕭煜忽然道:“系統里那個倒計時還在繼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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