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喜歡掌控所有一切,當然他不會像馮家一樣,摧毀所有與他們作對的人,他會順勢而為,利用他們達到目的。
太師將信函遞還給曹侍:“好好放回去,不要讓人察覺。”
“您放心,”曹侍道,“從前奴婢做起事來還礙手礙腳,如今孟姑姑那些人慌一團,許多事都顧不得了,昨晚奴婢很容易就拿到了皇上帶在邊的鑰匙。”否則他也不敢在這里見太師。
太師點了點頭:“皇上這兩日如何?”
曹侍道:“皇上每晚都尿床,昨夜甚至尿了兩次,做夢的時候還在喊豫王,想來是被豫王嚇得不輕。”
“孟姑姑恨死了豫王……只要得了機會,定會在皇上面前說豫王的罪責,”提及這個,曹侍彎腰向太師道,“奴婢也擔憂,怕哪日也被豫王抓走。”
太師道:“孟氏與你在皇帝心中不同,皇帝會設法保住你們。”
曹侍這才松口氣。
太師接著道:“你們可查到了皇帝調兵馬的虎符?”
曹侍搖頭:“不過,奴婢一直沒瞧見皇上拿出來。”
太師沒有說話,到底是蕭家子孫,先皇過世前,將蕭旻帶在邊,教了蕭旻許多,能調兵馬的虎符就是最重要的一樁。
“不急,”太師道,“應該也快了。”
豫王再這樣下去,蕭旻一定會用手中的兵馬,到時候除掉了蕭煜,剩下的那些人又算得了什麼?
第626章 蠢貨
太師吩咐曹侍回去蕭旻邊繼續盯著,曹侍連忙應承。
“政局穩固了,你就是頭功。”
這是太師對曹侍的許諾,曹侍忙一臉歡喜地行禮。
退出大殿之后,曹侍的角就耷拉下來,神中著一的失,如果今天拿來的書信確然有問題,他以后的富貴榮華可就有著落了,可惜……豫王居然什麼都沒寫。
之前他與豫王妃娘家大伯來往,想要利用趙學文打探藩地的消息,沒想到豫王下手那般狠,殺了他派去的人,生生將趙學文夫妻的瑟在大宅子里不出來。
他也曾讓人利趙學文走出家門,趙學文剛了這個念頭,就被豫王派去的人教訓了一頓。
現在聽到“豫王”兩個字,趙學文都嚇得發抖,哪里還敢有什麼別的念頭,這顆棋算是毀了。
他也怕豫王府追究到他頭上,立即與趙學文斷了來往。
那次沒能功,他只好將心思都放在小皇帝上……看來好事多磨,還要慢慢再等機會。
曹侍琢磨著如何將調兵虎符弄到手,這東西他翻遍了小皇帝的寢宮和書房,甚至連皇上上朝的大殿也尋了,還是一無所獲,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那東西被小皇帝藏在了哪里。
曹侍走回了皇帝的寢殿,他沒有徑直去放書信,而是住一個宮人詢問:“皇上可醒了?”
宮人搖頭:“一直睡著呢,不過睡的不太踏實。”
宮人目閃爍沒有直說,曹侍已經明白:“皇上又尿床了?”
宮人應聲:“中間醒了喊幾聲,我們進去才發現床褥了,折騰了好一陣子,皇上才安穩地睡著。”
曹侍反而松了口氣,大家這麼一忙碌,也就不可能想起他來,自然也不會注意到書信被人拿走。
曹侍道:“皇上有沒有問起我?”
宮人道:“沒有。”
曹侍徹底安心了,這若是往常,皇上定會將他過去。這些日子因為豫王抓人,宮中不太平,曹侍也會被孟姑
姑喚去做事,皇帝也算是習慣了。
曹侍輕手輕腳地進了殿,發現蕭旻果然正睡得安穩,他便慢慢走上前,手向枕頭底下去,在那里找到了打開匣的鑰匙,他將鑰匙握在手心,然后若無其事地走向暖閣。
一切都很順利,接下來只要將豫王的書信放回去,小皇帝不會知曉匣被人過。
曹侍將匣捧起來,鑰匙打開鎖頭,拿出了藏在懷中的書信,他就要將信函送進去,就聽到一個稚的聲音道。
“真的是你。”
曹侍嚇了一跳,轉頭去瞧,剛掃到了小皇帝,左右兩邊傳來腳步聲,接著他背上一沉,整個人就被撲在地,下一刻他的手臂被扭轉到后。
曹侍想要開口解釋,卻看到又有兩個影走過來,一個是聶平,另一個是孟姑姑。
曹侍面驚慌,心底最后一僥幸去的干干凈凈,他現在是人贓并獲,無論如何也辯解不清,更何況他不止要面對小皇帝,還有豫王的人。
孟姑姑一臉不敢置信:“怎麼會是你?你將豫王的書信拿去了哪里?你都做了些什麼?”
“私自用皇上的鑰匙打開匣,”聶平沉著臉,“可見其包藏禍心,這就是為何王爺讓我等前來京師,助皇上鏟除邊這些叛賊。”
說完聶平向蕭旻行禮:“微臣請求審訊此人。”
孟姑姑抖,是沒想到,被豫王這般一查,還真的查出了蹊蹺,想到那些對付豫王的主意,現在看來就像是一場笑話。
連邊的人都管束不住,哪里還有立場為皇上出主意?
“皇上待你不薄,你怎敢如此?”孟姑姑眼睛通紅,想到對曹侍的重用,就恨不得將咬下曹侍一塊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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