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侍不甘心地掙扎了兩下,然后抬起頭,用盡全力喊:“奴婢都是為了皇上,自古以來最怕的就是主弱臣強,皇上太過信任豫王,將來定會被其脅迫,皇上與豫王乃是親兄弟,若是向豫王手,難免落人口實,奴婢暗地里為皇上謀劃,將來功,奴婢愿承擔所有
罪責。”
曹侍說到這里,看向聶平:“皇上先不要殺奴婢,待奴婢做了該做的事,再去領死不遲。”
曹侍這番慷慨激昂之詞,居然讓孟姑姑有些搖。
“曹侍京郊的別院也是為忠君置辦的?”
聶平的聲音再次響起,曹侍神一僵不過立即反駁:“什麼別院?皇上莫要相信賊子的話,他們就是在構陷奴婢。”
聶平冷笑一聲:“那你說說,你是如何暗地里為皇上謀劃對付豫王的?你一個侍,又如何能做到?”
曹侍想要說太師,不過張開卻又閉上,臉憋得鐵青。
聶平道:“當著皇上面也不能說出實?”
曹侍道:“是不能讓你知曉。”
聶平向蕭旻行禮:“皇上允許,微臣便退下。”
曹侍沒想到聶平會這樣做,一時哽在那里,雖然沒有說話,大家也將一切看在眼里。
孟姑姑的心徹底涼了,盯著曹侍:“你投靠了太師是不是?你一直都在為太師傳消息。”
曹侍還想著如何,一時沒有否認。
孟姑姑咬牙道:“皇上,就該將此人千刀萬剮……若不是他……我們也不會是如今的模樣。”
這次蕭旻也點頭:“嬤嬤說的有理。”
眼看著小皇帝徹底對他失,孟姑姑更是落井下石,他不可能再有活路,曹侍干脆不再祈求,而是面容猙獰地向孟姑姑道:“沒有我,你們也是一樣,你這個什麼都不懂的老貨,自以為是,你以為邊有多人一心一意為你做事?你派去藩地的眼線,都是對你忠心耿耿?”
“我呸,”曹侍道,“這其中不知有多,早就為旁人辦事,能有今日,都是你的錯,若是換一個聰明人為我等領路,我也不會這樣選擇。”
孟姑姑一怒火沖上頭,眼前登時一黑,差點就站立不住。
曹侍見孟姑姑這般,心中一時暢快:“太師一直留著你在皇上邊,只是因為你夠蠢,方便利用而已。”
第627章 吃些苦頭
曹侍的咒罵讓孟姑姑憤怒又無地自容。
平日可將曹侍當左膀右臂,重要的事從來不瞞著曹侍,從未懷疑過曹侍對皇上的忠心。
想想那些日子對曹侍掏心掏肺的話語,在曹侍面前咒罵太師,怨懟先皇不該尋這樣一個輔政大臣。
甚至在曹侍的安排下,與皇上見面。
自以為一切掩飾的很好,將太師蒙在鼓里,哪知曉的一舉一盡數在太師的監視之下,可想而知,的那些舉在太師眼中可笑至極。
孟姑姑一,竟然連報復曹侍的勇氣都沒了,膝行幾步奔著蕭旻而來,在蕭旻腳下磕頭:“皇上,是奴婢對不住您。”
就是因為,才會讓皇帝被太師耍的團團轉。
曹侍看向蕭旻:“皇上先不要埋怨太師,太師乃先皇欽封的顧命大臣,先皇怎麼可能害您?都是因為有人從中作梗,才會讓皇上對太師有了誤會,太師吩咐奴婢留在皇上邊,斷沒有加害皇上的意思,就是怕……”
曹侍看了一眼聶平:“有心人會說什麼話,離間皇上與太師,皇上想一想,太師可曾做過什麼加害皇上之事?”
“先是對付馮家,而后整飭朝堂,件件為了大齊的社稷和皇上著想,要說有什麼私心,太師最多也只能是個臣子,等到皇上親政了,太師也早就老了,自然而然會歸政于皇上。”
曹侍的話,聽起來有幾分道理,這些話都是曹侍投奔太師之后,絞盡腦想出來的,就是怕事敗,他尋不到借口。
“太師只能是個臣子?”聶平淡淡地道,“能暗中吩咐相王兵,還能掌控政局,在皇上邊安眼線,離間皇上與親兄,設法挑起兄弟相殘……用我家王爺的話說,這其中哪一樁該是臣子所為?”
曹侍再次被聶平問住了。
“不過就是有實無名而已,但日子久了,也許突然有一天他就不甘于如此,帶著他的太師黨另立新朝。”
聶平說著又看向曹侍:“曹侍在皇上邊,將來必然掌管侍監,這
權柄你都看不上,你想要什麼?從龍之功?”
皇帝邊的侍出賣皇帝,投靠太師,想要的肯定是現在的皇帝不能給的。
曹侍額頭上沁出冷汗,他只剩下最后一條路,他急切地道:“是太師吩咐奴婢做的,太師說都是為了皇上,只要除掉佞,皇上自然就明白太師的苦心,那時也就能將所有一切都與皇上說清楚。”
“奴婢沒想過要瞞著皇上啊,而且……奴婢若是不見了,太師定然會知曉,到時候……有人再從中作梗,恐怕就會釀大禍。”
不能一下子為自己罪,曹侍只能暫時保住自家命。
不過曹侍話音剛落,就看到聶平向蕭旻稟告:“皇上,是否讓人進來?”
蕭旻應聲。
片刻之后,一個人走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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