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會有人懷疑，再也不會有人擔憂。

豫王告知天下人。

君是君，臣是臣。

他是兄長，也是大齊永遠的豫王。

第670章 因果（上）

豫王留下了武衛軍守衛藩地，其余兵馬盡數送還朝廷置，豫王本人宮參加了宮宴，宴席上，不能說大家其樂融融，卻也是難得的君臣和諧。

幾個老臣子，甚至因此抹了眼淚，就像是經歷了一場噩夢，如果不是豫王出面平息，可能本朝真的就支撐不下去了，何來如今的太平？

蕭煜沒有注意這些，因為他在全心全意地為他的小鬏鬏夾菜。宮宴上菜目繁多，但是越吃越涼，豫王爺的眉頭也慢慢皺起，總算是忍耐不住，他放下手中的箸，就要開口說話，卻被趙泱手拉住。

蕭煜道：“時辰不早了，現在回去也是應當。”他想回府，好好給小鬏鬏做些飯食，宮中這些東西，著實吃不得。

“我吃飽了。”趙泱這段日子胃口一直不錯，很挑剔飲食。宮中的宴席，從做出來、驗毒，再端上桌，尤其是宴會的時候，要做許多，難免有些華而不實，但也沒到挑剔的程度。

聽到這話，蕭煜的眉頭微微舒展了些。

終于等到宴席結束，朝臣們都退下之后，蕭旻站在蕭煜邊，顯然想要與這位兄長說話。

趙泱陪著昌樂長公主暫時離開大殿等候。

蕭旻看向大殿上的龍椅，心里有話言又止，半晌他才道：“阿兄，能不能多留在京城一陣子？”

太師謀反算是大齊有難，蕭煜這個藩王才會來到京城，按理說打完仗他就該回到藩地，可是蕭旻不舍得他走。

蕭煜道：“我答應了查碩幫他解決吐蕃王庭之事。”

蕭旻有些著急：“阿兄很快就要？”他眼睛中滿是期和盼，恐怕蕭煜會點頭。

蕭煜道：“再等些日子，我幫你將中書省梳理好。”

聽到自己想要的結果，蕭旻臉上出了笑容。

“今日勞累了，”蕭煜手整理了蕭旻的袍，“歇一歇吧，有事明日再說。”

說完蕭煜告退向外走去，踏出大殿，蕭煜神淡然，也許很多人都會覺得，他放棄皇位有多麼不容易。

其實并非如此。

這個江山曾落他手中，那龍椅他也坐上去過，給他的覺并不好……

蕭煜皺起眉頭，他不想再一次。

就算從前那些事沒發生，小鬏鬏能陪在他邊，他也不會覺得坐在龍椅上有多麼的舒服。

什麼都得到過，更知曉哪些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

既然不想要的東西，對他就沒有任何的意義。

看到不遠等在一旁人影，那纖細的子，清麗的面容，蕭煜不由自主地出了微笑。

快走幾步，蕭煜手拉住了趙泱。

“走吧，回家吃飯。”

……

豫王府。

蕭煜看著懷中趙泱的側臉，輕輕地搖手中的扇子，只要小鬏鬏在他邊，他總會不自覺地出笑容。

想想方才兩個人獨，他半哄半騙著讓又吃下不飯食，他的角彎起的弧度就更大了些。

朝廷已經沒有什麼大事，如今該解決的只剩下系統。

聽到趙泱的呼吸聲變得勻稱，蕭煜躺在趙泱邊，準備讓意識回到系統中。

不知是不是因為許久沒有這樣做了，這次似是沒有從前那般順利，蕭煜眼前不由地一黑。

下一刻，他似是忘記了自己在何。

等他再回過神時，仿佛回到了王府，他的小鬏鬏依舊躺在床上。

不對。

小鬏鬏還是小鬏鬏，只不過顯得格外的憔悴，臉頰蒼白，整個人異常消瘦。

蕭煜的心猛然一沉，立即上前去探看，剛踏進一步，躺著的小鬏鬏，微微別過了頭。

“王爺，借一步說話。”

后傳來說話的聲音，即便蕭煜只想留在小鬏鬏邊，卻不由他控制地跟著郎中走出大帳。

“我們已經用了最好的藥材，可……王妃子依舊極為虛弱，照這樣看，王妃再也經不得任何奔波。”

蕭煜看向那郎中，郎中驚駭之下，不向后退了一步，但他依舊道：“王妃難解心結，加之先天不足的舊疾，就算安安穩穩的養病，尚且沒有任何把握能痊愈，更別提現在，王爺還是早做安排。”

軍中有五個郎中，都是蕭煜讓人尋來的，留下的這個鄭益，乃是軍中為馬治病的

郎中，不過他傳授趙泱醫，乃趙泱的先生，又確實懂得為人診治病癥，趙泱病了之后，鄭益便跟著幾個郎中一同為趙泱調養子。

蕭煜對這位先生格外的放心，因為鄭益將趙泱當做自家晚輩呵護，但鄭益卻對蕭煜多有怨懟，除了蕭煜殺戮過重之外，在老先生心中，趙泱的病，蕭煜也是罪魁禍首。

方才一番話，換其他郎中，蕭煜不免要殺人，面對鄭益他卻只得忍耐，他不想讓小鬏鬏再傷心。

蕭煜道：“先生說的可是真？”

鄭益面沉如水：“我不會編謊話詛咒我的徒兒。”

蕭煜躬向鄭益行禮：“還請先生竭盡所能治好泱。”

鄭益不再說話，帶著郎中前去熬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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