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二胖開始的晚,但他天生就心無雜念,一往無前。
衛奚和后頭才來的衛恕,都從沒小看了他去。
帖經的部分講完,勞不語開始講雜文,雜文包括論、表之類的文,主要考察書法和習作能力。
穆二胖現在也練出一手勉強能眼的館閣了,雖寫的文章還遠稱不上好,但那一筆字并不算丟丑。
這部分沈翠就不大聽的懂了,眼看著自己的專注值狂跌,就不敢再聽下去了,連忙找了自己日常練著的字帖拿出來開始照著練字。
最后的策論題,這考察考生對律法、時政、吏治等方面的理解和觀點。
這是三場中最難、也是最重要的,里頭的門道就多了去了。
此時已經到了黃昏時分,且前頭兩個時辰的時間也完全不夠穆二胖和衛奚做題。
勞不語就先著沒講,讓他們吃過晚飯試著把題目寫完,而衛恕則需要按著今天凌明清的指點,換個角度再寫一次,明天早上他再連著一起講。
晚飯的飯桌上,仨年都沒多閑聊,顯然還都各自想著試卷容。
這就是衛恕帶來的寶貴教育資源了,前頭雖然沈翠也給他們弄來一些題,但他們知道這是模擬題,做模擬題和真題,那心境自然是不同的。
吃過晚飯,孩子們要寫題,這時候就不能用時間增益了——不能讓他們習慣用雙倍時間來解題。
沈翠隨便拿了本書回家去看。
這邊剛看了兩頁,周氏過來了。
過來后坐到炕沿上,一時間沒有開口。
沈翠以為是是做服又遇到什麼問題,想來和商量,眼睛沒離開書,“有事兒就說罷。”
周氏做了幾個月的小買賣,一開始只是接宋黎的單子,后頭又有不書生來這定做裳,接的人多了,再不見之前的畏,此時也不兜圈子,只是略有些赧然地道:“衛公子從府城回來,不知道夫君那邊……”
原來是為了問穆云川的事兒,難怪今天突然這般吞吞吐吐的。
不提還好,提了沈翠也有些奇怪,對哦,衛恕從府城回來,怎麼一句沒提穆云川?
前頭他可是連下人去府城采買的時候,都會讓下人特地去尋他的。
沒理由說他親自去了一趟,反而沒和穆云川有任何接。
沈翠說知道了,回頭幫著問問,周氏又接著回屋去忙自己的事。
后頭晚些時候,沈翠親自去接胖兒子下學。
那會兒勞不語還沒下課,而衛恕并不在堂屋,就猜著是勞不語先讓衛恕休息去了,便去了宿舍尋他。
宿舍里,衛恕正在收拾床鋪。
聽到敲門聲,衛恕開了門請進去。
沈翠站在門口沒進,只道:“周氏那孩子,記掛著云川。見你回來后絕口不提,便有些奇怪,托我來問一聲。”
“這事兒……說來有些話長。本就想著要私下里告訴山長的,山長進屋說話。”
原來并非衛恕沒去尋穆云川,他到了府城后休整了一日,翌日就去尋穆云川了。
可穆云川不在府學里。
他在府學那人生地不,頗費了一番工夫才打聽到穆云川得了提督學政的賞識,把他帶在邊親自指點。
院試就是提督學政主持的,后頭考上的秀才還要參加由其主考的歲考,分出三等。
穆云川那一等廩生,就是在歲考中考出來的。
此番提督學政將他帶在邊,府學那邊都在傳,說提督學政要把穆云川舉薦為貢生,讓他國子監讀書。
這經歷在旁人上委實是匪夷所思,但放穆云川上,似乎又合理的很。
“因這事兒沒定,我就想著私下里告訴山長的,今日事多,就給忘了。云川滿腹經綸,如今又有學政賞識,若是能國子監為貢生,理論上便可以直接為。”
他跟府學里的人打聽這件事的時候,口風給他的人快酸死了。但衛恕并不嫉妒,雖說他如今想明白了,把穆云川當‘君子之淡如水’的朋友,但也是衷心盼著他好的。
沈翠卻知道穆云川不會。
為貢生,進國子監,固然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且不論原書劇發展,只說穆云川宏圖大志,所圖巨大。這種類似于特招生的優待,他并不會看在眼里。
而且這般作,那提督學政儼然就了他的恩人座師。
朝堂糾葛如老樹樹,盤錯節,他怎麼可能還未踏足朝堂,不知全貌的況下,就直接把自己和提督學生綁在一?
“你不說是對的,”沈翠道,“事兒沒定,咱們就先當不知,我只和周氏說他在府學中忙,你們沒能見上。”
衛恕點頭應下,正好勞不語那邊也下課了,沈翠就讓衛恕趕歇下,而后拉上胖兒子回家了。
穆二胖回家洗漱了一通,卻沒歇下,剛把拿回來的書翻出來,沈翠就把他的屋門敲響了。
“娘有事兒嗎?我睡下了!”
沈翠說你來,“我看你特地把書院的燭臺拿回來了,晚上準備干啥?”
眼見瞞不過了,穆二胖下炕開了門。
進屋看到炕桌上攤開的書,沈翠問他:“你不困嗎?”
穆二胖打從跟著勞不語開始學,就是上一個白天加半個晚上的課,一開始累的不行,回家洗漱完倒頭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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