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遭也算是小曲不斷了,但好在并沒有真的出什麼大問題,眾人這才松了口氣。
等他們出來的時候,沈翠他們在茶攤上已經簡單吃過了午飯,此時沈翠就問他們要不要先吃些東西再回去?
在考場里悶了一整日,三個年都沒什麼胃口,而且早上帶進去的炒米確實不難吃,他們都給吃完了,就沒在外頭用飯,趕著回去沐浴換裳。
一行人剛走到小院門口,正好看到下人把日前沈翠接過的牙人送出來。
前頭五日這牙人都沒傳來消息,沈翠還當是自己要求太過嚴苛了,牙人尋不到合適的,準備等院試結束后,再放寬一些條件或者換家牙行問問的。
眼下見到他來,也就代表著事有眉目了。
“夫人回來的湊巧,我還當今遭要白跑了一趟呢。”那牙人客氣地上前打招呼,“五日工夫,我為夫人尋到了三家符合您要求的。”
離天黑的時間還早,沈翠就說跟著牙人去看房子,讓其他人則還是該休息的去休息。
但穆二胖并不讓單獨行,說:“我閑了一整日,又不累,我陪娘去看。”
他要跟著,衛恕他們干脆也說反正還沒回去換裳,再跑一趟,回頭再回來收拾就。
書院往后也是要他們天長日久地住著的,他們的意見當然也很重要,沈翠也就同意了。
衛家的車夫套好了馬車,牙人坐在車轅上給他們帶路。
去的第一家,離開文昌街并不很遠,就是實在是很小,不說比衛恕租賃的那個小院,比水云村的舊宅還小不。
住宿那些倒是無甚,但是堂屋太小,擺不下幾張書桌,充當不了教室就不了。
而后牙人帶著他們去了第二家。第二家更遠一些,地方夠用了,但是實在稱不上清幽——地理位置上并不算熱鬧,但隔壁住了屠戶人家。
沈翠倒是不忌諱人家的份,只是腥味實在濃重,而且想著屠戶白日里出去擺攤,晚上肯定得在家收拾食材。
稍微去周圍一打聽,周圍的鄰居也說晚上是經常能聽到剁的聲音。
這也就不了。
于是便只剩下最后一家,馬車走了大概半個時辰,牙人就說到了。
下馬車之后,沈翠看了一下附近繁華的街道,下意識地就覺得不太對勁——前頭兩家就類似后世那種中心地段的貧民區,而這街上的繁華程度也不比文昌街遜。這樣的好地方附近,大概率是不會有什麼貧民區的。
不過也幸好來的人多,沈翠雖然存疑,也不怕牙人弄什麼鬼,就還是跟著他走。
從街口下了馬車之后,牙人著額頭的汗水道:“剛那夫人也瞧見了,熱鬧的很,您在這附近租住,回頭吃喝什麼的都很方便。”
說著話,牙人帶著他們進了巷子。
巷子筆直也寬敞,可容五六個人并排同行。有這麼個巷子一隔,外頭的喧鬧聲立刻減。
又走了大概一刻鐘,牙人說到了。
沈翠站在門口傻了眼,不是牙人給找的地方太破太小,而是……太好了!
看門楣,就比衛恕租著的那一進的小院子大不。
牙人拿出鑰匙打開門,請沈翠他們先進去看了再說話,門口不遠先是影壁,繞過影壁則是二間寬敞的后罩房,再經過垂花門、抄手游廊……一通轉下來,這竟是一座三進的院落。
這樣的院落,坐落在這樣的位置,也因為空間夠大,完全不用擔心會被鄰居發出的聲音影響。
沈翠無奈笑道:“您莫要拿我打趣兒,這樣的宅子怎麼可能只要一個月五兩?”
牙人說不是五兩,“這里按年租,一年五十兩,合計下來一個月還不到五兩呢。當然了,也不瞞您,這宅子您也看到了,地方大,地段好。為何這麼便宜呢?里頭有樁故事。”
第106章
原來這宅子是前朝一個員的祖宅,本來住著好好的,但一次翻新之后,從地底下翻出一塊怪異嶙峋的石頭。上頭寫著‘者即死’。
這種東西一般只會出現在墓里,做工的人一下子慌了神,說地底下怕是埋著……
那戶人家也信奉這些,當即被嚇得膽戰心驚的,轉頭立刻請了高僧道士來做法事。
連著好幾場法事,附近其他百姓都聽到了誦經聲,聞到了檀香味兒。本以為已經揭過了,但后頭不久,那家的家主就因為犯錯被判了個斬立決。
而這宅子也被查封,其家眷也要被流放,這家的老太太聽說這個消息,嚇得急中風而去。
一個經歷了數十年風雨、屹立不倒的家族轉瞬間分崩離析,落了個家破人亡的下場,很快就了府城百姓茶余飯后的談資。
前頭那些做工的人早先因為懾于那家主的威才不敢到說怪石的事兒,那會子沒了顧忌,自然添油加醋地往外一通說。
于是便衍生出了各種怪力神的傳聞,鬧得沸沸揚揚的,有人說這是那次翻新壞了風水,也有人說是這宅子下頭就是有墓,驚了地底下的先人,還有人想象力格外富,說那家人之所以前頭那麼風發達,祖上就是用了、,弄了個什麼陣法,這才把家宅建在墓之上,搶奪旁人的氣運,后來翻新之時陣法破了,就倒大霉了。
這個說法最完善也最離奇,相信的人不,更有人瞅準了商機,直接按著這個故事寫了個話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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