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穆二胖他們到了課室，就發現里頭一片愁云慘霧，每個人臉上的神又不怎麼好看。

稍微一問人，才知道考綱發布出來了。

穆二胖他們便一起去告示欄看考綱——上頭的容大多數還是四書五經，只另外增加了一些并不冷門的經史容。

這就有些奇怪了，因為看考綱，穆二胖并沒有覺這上頭有什麼特殊的。

謄抄結束后，穆二胖尚沒弄明白其中緣由，就到了上課時間，一行人便抓回了課室。

穆二胖和沈傲霜還去最前頭的新生座位。

半個時辰后，一堂大課結束，中間有一刻鐘的休息時間。

后傳來任舜和趙修文異口同聲的嘆氣聲，穆二胖轉頭問他們說：“任兄和趙兄這是怎麼了？我剛看過考綱，雖然歲考提前了一些，但看考綱上的容，似乎是還常規？”

穆二胖一邊說，一邊也看了沈傲霜一眼。沈傲霜也贊同地微微頷首，他也同樣有些不解。

沈傲霜到了翠微兩個月，系統就如同前頭他應許沈翠的那般，上架了可以重塑的特制藥，價格同樣是50點一份。

不過沈傲霜到底是‘天殘’，所以不比衛奚的肺疾或者崔斐的心疾吃一個月就可以斷了病，這藥只能讓他恢復一部分五。總上還是不如常人，只能在書院久留，慢慢地消除法則對他的影響。

亦或是等幾年后穆二胖一路考上去，沈翠通關之后，得到了購買‘洗髓丹’的權限，才能讓他徹底變得和正常人一樣。

但這樣的變化，也足夠讓沈傲霜心懷恩了，整個人都變得比從前開朗了不。

加上他現在的視力，跟普通用眼過度而視力損的讀書人差不多，便也不用那般小心翼翼地扮高傲了，對外只說自己就是視力損，看不清東西，但好面，不愿告訴旁人，因此前頭才鬧出了好些個誤會。

除去原因那部分，別的話本也不是謊話，而且說起來任舜、趙修文跟沈傲霜打從縣試就一起考上來的，緣分比穆二胖跟他還深，加上他倆都不是斤斤計較的人，又有穆二胖這中人幫忙調和，所以他們近來跟沈傲霜的關系也好了不。

“穆兄和沈兄當然不懂，就是因為考綱太常規了，我們才害怕呢。”任舜苦著臉道，“誰知道劉學政會怎麼出題呢？”

趙修文也跟著苦大仇深地直點頭。

穆二胖和沈傲霜這就懂了，這是前頭劉學政留在新生里的影太濃重了，到現在還讓大伙兒心有余悸！

而他們二人在劉學政手下雖也吃了苦頭，但到底考出了好績，心理影就比旁人小很多，一時間便也沒有想到那麼多。

后頭任舜和趙修文也沒工夫再閑聊了，戰戰兢兢地開始復習了。

而府學里老生那邊，他們雖沒有親下場會過劉學出的題，但后頭知道了試題，跟崔斐的想法一致，知道去年的歲試是劉學政手下留了，今年便也不敢掉以輕心。

尤其他們老生也是要面子的，若總考的比新生差了，豈不是讓人看了笑話？

所以不論新生還是老生，都開始認真溫書備考。

翠微這邊，沈翠知道他們又要參加一年一度的歲考了，該做的后勤工作也該準備起來。

那道加強短期記憶力的白菜炒蛋又了飯桌上的常客，衛恕他們前頭實在吃夠了，這次再來一遭，他們每人肯吃上一筷子，就還是看在沈翠的面子上。

不過東西也不會浪費，這不是多了個能欣賞沈翠廚藝的沈傲霜麼？只要沈翠做，他就吃的賊香，一頓兩碗飯都是小意思。

因此歲試還沒開始呢，沈傲霜整個人就圓潤了不，甚至個頭兒都躥了一些。

之前他沒比穆二胖高多的，眼下比他高了一個指節。

也得虧兩人日日朝夕相對，穆二胖又一門心思撲在溫書上——和去年的梅若初一樣，穆二胖也擔心第一場歲試就弄丟了院試考出來的一等，失了面子還只是一樁，若是失了廩米和補，那對自家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銀錢。所以穆二胖才沒發現兩人高的差距被拉開一截，不然指不定又要‘黯然神傷’。

十一月初，了冬，天氣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今年也是不巧，剛冬，府城就接連下了好幾場大雪，比去年冷了許多。

府學里不家境普通的秀才都得了凍瘡，手又紅又腫的，寫字都變得格外困難。

沈翠聽穆二胖回來后提了一，趕在系統里買了幾份防止凍瘡的藥膏，讓他們早晚都著，有備無患。

后頭崔斐回家的時候也提了這樁事，崔五娘知道沈翠已經給年們尋了藥膏，就沒跟準備同樣的東西，而是讓人送來了好幾個手爐。

手爐就是銅制的原型或者方形的盒子，里頭擱置炭火，可以捧在手上，也可以籠進袖。也就是時下的暖手寶了。

這種細的東西可不便宜，一個就要價幾兩銀子。

崔五娘還心地想著沈翠收了貴重的東西得想著回禮，因此送來的這些個手爐都是崔家人用舊了之后、本準備用來賞給下人，重新洗刷干凈了的。

沈翠也就領了這份，沒有推辭什麼。

到了歲試的當天，一大早年們就從書院里出發了。

歲試在寒冬臘月時分舉行，規矩也沒有正經科考嚴，所以雖也有搜的步驟，但并不用得一不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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