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床榻更舒服一些,但對睡慣了土炕的人來說,還是更喜歡后者,果然年們從房里出來的時候,個個臉上都帶著笑,顯然也都是十分滿意的。
穆二胖了個懶腰說:“驛站的床雖和,但也太小了,最多只夠兩三個人睡,還活不開。還是這土炕適合咱們。或許也是這里清幽,總覺到了這兒渾都舒坦不。”
沈傲霜第一個點頭表示同意。
他不想其他人擔心,就沒提過自打離開青州府,趕路進京之后,他的五在慢慢減退,雖比最早翠微的時候好些,但卻不能跟參加鄉試那會兒相比了。
但今日來了這里之后,他又覺到自己在慢慢恢復了。
為此他面上雖不顯,心中卻也頗為不安,因此才在規劃路線的時候,不惜讓眾人察覺自己對京城的悉,也要把路程給短。
果然,如他所想,只要回到‘翠微’,他又好起來了。
他們的境況其實也不必說,沈翠在路上時不時查看他們的各項數值,都心中有數的,不只是沈傲霜五減退,梅若初的幸運值還有衛奚的質都出現過小幅度波。
左右如今書院又重新‘建設’好了,距離會試又還有三個月,足夠給他們調理一番的。
眾人說著話,便進了堂屋,周氏已經和丫鬟擺好了飯。
前一日簽契的時候,沈翠已經和周氏商量過了,書院里頭年多,丫鬟們留在此不方便,而且這們雖老實討喜,但確實有些耿直過頭,眼下正是翠微需要收斂鋒芒,明哲保的時候,有心人難保不從們上下手,套們的口風。所以丫鬟只是今日幫著來收拾,后頭并不過來。
眼下屋子灑掃好了,兩個丫鬟也就沒有留下用飯,自回穆宅去。
用過飯后,勞不語領著年們去課室溫書,忙了一早上、此時還搶著要洗碗的周氏則讓沈翠‘趕’回屋休息,梅若初特地落后了眾人半步。
“不用沾手了,就幾個碗我收拾的很快。”沈翠一邊手下不停,一邊道:“有話就直接說。”
梅若初便開誠布公問道:“咱們被盯上了?”不然不至于行李和人還要分批送到新宅來,更是連書院的牌匾都不掛到外頭了。
沈翠‘嗯’了一聲,“周氏尋過來不是我去傳的信,而是穆云川告訴的。”
前頭沈翠自己稍微一想都能想明白了,梅若初聽過之后便也是立刻反應過來,薄抿一條線。
沈翠抬眼看他這般,便又擺手道:“沒事的,咱們進城后并沒有大張旗鼓,京城雖不大,但地狹人稠,消息不靈通的人短時間是尋不到咱們的。至于消息靈通的……”
說到這里,沈翠頓了一下,想說消息靈通的,起碼也是京城地頭蛇級別的人了,這種人自然是不大好對付的,但沈傲霜不是在書院里麼?
沈家不可能放任不管,則用不著心了。
但是沈傲霜的份如今只自己猜出來了,直接說的話,就有些像泄對方的私。
好在梅若初沒有追問,神松散下來,點了點頭。
他這一不追問,沈翠再和他對視一眼,發覺他眼里也閃著了然的——得,也不用多說什麼了,梅若初比可聰明多了,怕是他前頭也早就想到了。只是看沈傲霜沒提,刻意裝傻而已。
這天晚些時候,未到傍晚,穆云川過來了。
他并未穿服,穿了件最普通的直綴。
他雖已經朝為有段時間,但或許是因為一直待在翰林院,日常與書為伴,所以換上常服的之后,看著還像是個書生,并沒有什麼威。
得虧看顧門房的還是衛家下人,早先在青州府見過他的,不然說不定還真把他當前頭驛站里那些個上趕著來找梅若初他們切磋流的書生,把他給攔在門外。
得知他過來,沈翠是有些驚訝的,畢竟原書劇里翰林院日常事務并不多,但穆云川在皇帝面前掛了號,很多旁人接不到的事務都會經由他之手,所以幾乎連休沐時,他也是扎在書房里足不出戶的。更別說今日并不是休沐,而此時也未到翰林院下值的時間。
見到沈翠,穆云川依舊是先行禮,而后道:“前頭母親說安頓好了,再讓我來請安。我今日便來了,叨擾了。”
沈翠讓他不必多禮,“前兒個不是遇上了嗎?那會兒問過安了,倒也不必這般多禮。”
“是我應該的。”
兩人不冷不熱的寒暄了幾句,沈翠心里想著早先在青州府談佛語那次,他們就算是初步和解了。最近因為兩人共同的目的——要保住周氏的命,又算是暫時統一了戰線。
不說化敵為友,反正是沒必要再搞這些表面工夫的,但穆云川簡直把‘彎彎繞繞’刻在骨子里了,就是不提到底來做什麼的,沈翠心里雖犯嘀咕,也不好直接問,便讓他進堂屋去坐,又把屋里做針線的周氏喊過來。
以為穆云川是不放心周氏。
沒想到周氏看他過來也是意想不到,畢竟兩人早上才分開,雖說夫妻二人甚于從前,卻也沒黏糊到這個份上。
“夫君今日下值這般早?”周氏一邊心里奇怪,一邊給他端來了茶水。
穆云川點了點頭,也不解釋什麼。
后頭周氏也知道穆云川不是沖自己來的,以為他有事要跟沈翠商量,便又自己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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