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長安不由看了于衡遠一眼,于衡遠懶洋洋的道:“長安,老夫人前些日子不是把名下一個鋪子給了你?反正那鋪子也掙不了幾個錢,倒不如拿來給蘇老爺,如此一來你也算出了力。”
“若能有現的鋪子當真是再好不過了。”
曾長安想了想,也道:“我那鋪子上下兩層,面積甚大,用來賣葡萄酒也好,只是我想知道,子恒為何想到的是我,而不是表兄?
宋子恒笑的一派坦dàng道:“自然是安遠侯的招牌比較好用。”
未等曾長安說話,于衡遠卻一掌笑道:“子恒好見解,在京里做生意,安遠侯的名頭盡夠用了。”
“衡遠兄能理解再好不過了。”
于衡遠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原來子恒心里竟把我當這般小氣之人?”
曾長安卻在這時cha話:“生意好做,只是紅利一事,我倒有別的意見,就怕你們不樂意。”
蘇老爹眼底閃過一鄭重,臉上卻仍舊慡朗的大笑道:“做生意之人,就該像公子這般慡快,有何要求公子盡管提,能答應的我都答應。”
“我是這般想的,既然咱們合作,自然不只是在京里,拋開先前的鋪子不提,想來蘇記酒鋪日后還要開滿各地,是也不是?”
蘇老爹心里有些意外,又不得不嘆果然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全是人jīng,三言兩語間便到了他們的打算,只是不知這曾公子會提何要求。蘇老爹心里微微忐忑,面上卻如常,點頭道:“公子所言甚是,若生意一直這般賺錢,自然能開幾間鋪子就開幾間。”
“既然要做,那便有多大就做多大——我也是這般想,因此有個意見,日后無論蘇記在何地開分號,店鋪都由我提供,這個不用擔心,至于分紅,我出力不多,也要不了五,給個一便是了。”
蘇婉后來聽到宋子恒的轉訴,驚訝了幾秒后反倒想明白了,心下佩服,不愧是未來的皇帝大人,眼就是這麼長遠,總有一天蘇記酒鋪要開滿全國各地,京里的五紅利,確實比不上所有店加起來的一——甚至可以說是相差甚遠。蘇婉用膝蓋想都知道于衡遠今天跟過來,絕對不是單純打醬油或者看家兒子,醉翁之意不在酒,畢竟是大事之人,現在對外還沒半點靜,已經在提前積蓄財力了,那個據說是安元侯夫人給曾長安的鋪子,也不知道真是假,然可以斷定的是,曾長安這一分利,絕對不為他自己爭取的。
蘇婉想到這兒,不由瞇起了眼睛,隨即被人敲了額頭,回神,就對上宋子恒泛著清澈笑意的眸子:“娘子在想什麼?”
“我想知道,最后這紅利是如何分的?”
“雖沒有白紙黑字寫下來,但若無意外,應該是照長安兄說的算。”
“我倒覺得一太了,若日后銀子分的不夠多,曾公子怕不會樂意與咱們長期合作。”
宋子恒一愣,忽然正道:“娘子覺得如何分最好?”
“再添一,有錢大家賺,豈不是甚?”
宋子恒想了想,終于把蘇婉攬進懷里,笑道:“娘子所言甚是,我明日便有岳父和大哥商量。”
自從合作定下來了以后,其他事qíng進展的便格外順利,第二日蘇老爹幾個人去曾長安說的店鋪看過,對其地理位置異常滿意,面積也夠大,只需重新裝修一番即可。
幾人都是行力迅速的人,等著年前生意開張好好賺一筆,瞧完店鋪蘇老爹便開始著手整理店鋪事宜,而宋有則負責回鄉運酒過來,他來的時候幾人坐一輛馬車,看著還有幾分寒酸,回去的時候卻帶了浩浩dàngdàng一批人,是京里最有名的鏢局,曾長安出面談的,定下了長期買賣,宋有帶這一趟,日后要酒只需鏢局的人過來押運便是。
蘇老爹與宋子恒早出晚歸的忙碌,蘇婉和蘇太太整日在家帶孩子離不開手,沒法幫襯一把,當然也不需要們人拋頭面的幫忙。外頭沒們的事,家里卻有,再有兩三個月便要過年了,蘇老爹夫妻今年看著應該是在京里過,多了兩個人,需要備的年貨自然也多了起來,且不提京里,給老家備的節禮也萬萬不可馬虎,以前還想著路途遙遠不好送太多東西回去,而今鏢局還會往宋家村去幾趟,順便將節禮帶到也便利。
于是蘇婉痛痛快快的采購起來,自家的年貨都放一旁,先買些jīng致又實用的東西給宋小妹添妝。
選購東西啥的,自然是自己親自去比較方便,只是天氣涼了,京里風大,怕宋良辰不住,而蘇婉要喂,自己去逛街,把孩子扔在家里也不現實,蘇太太索xing不許蘇婉出門,自愿將事qíng都攬在自個兒上,奈何蘇婉不領qíng,想逛街想很久了,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哪能放過?
當然蘇婉也學乖了,不跟蘇太太頂,當面認了,轉頭就讓宋子恒去跟蘇太太說qíng,比如給家中長輩挑選節禮,哪能勞岳母大人,且小輩的一份心意,自然要自個兒手才顯得真誠。
蘇婉想的很好,到宋子恒這頭卻顯些遇到波折,宋子恒也很贊同岳母的觀點,畢竟他們往年都在南方,相對還算暖和,京里的冬天簡直不是人過的,一進十月份便開始北風呼呼呼了,總讓人擔心分分鐘要下雪的節奏,宋子恒不但擔心小的,也擔心大的chuī多了風不了,可是自家娘子又是撒又是哀求的,宋子恒最后還是沒撐住,只是向蘇太太求完qíng以后,第二天便著人去租了輛車回來,跟在老家常坐的板車不同,是有門有窗的牛車,掀開車簾坐進去,里頭被厚厚的簾子遮住,別提多暖和了。這車不單坐著暖和,車把式服務也周到,跟在后頭又是搬東西又是介紹哪家店不錯,跟蘇婉上輩子的藝人助理工作xing質類似,反正就是全天候服務,在街上全程跟著們,如此一來價格便不菲了,且宋子恒一租就是長達半個月,他估算自家娘子應該要半個月之久才能將東西采購完畢。
蘇太太見到這陣仗,哪還有不明白的,笑瞇瞇的抱著外孫上了車,車簾剛被拉下來,轉頭就擰了蘇婉一只耳朵:“你真是越發長進了啊,我不讓你去,轉頭便去bī子恒?”
蘇太太倒也沒用力,上說得狠,還不是舍不得教訓自家兒,如若不然,也不會輕易被宋子恒說,是以蘇婉也沒喊疼,大大方方的任由蘇太太提著耳朵,只是問:“娘怎麼知道的?”
“你什麼花花腸子,我會看不出來?”蘇太太松開了手,瞪了一眼,“且婿的xing子自來穩妥,我道他昨日為何能說出那番話,心里本就存了疑,今日再瞧婿的這番安排,哪還有不知的?婿想來也不贊同,被你bī的沒辦法了。”
“我也沒bī他,這是他自個兒同意的。”
“可你也不瞧瞧,請半個月的車把式,怕是婿這月的俸祿都搭上邊也不夠的。”
“男人賺了錢,自然是個妻兒花的,他若不將俸祿搭在這上邊,怕是娘就該cao心了。”
“我cao心你也不用cao心子恒。”蘇太太冷哼了聲,又問,“對了,家中的日常花銷,是誰管的?”
“相公總說要把俸祿給我管,我沒要,他每月俸祿才這麼點,偶爾還要與同僚相聚,有的是使銀子的地兒,不過公婆那邊單獨取出來jiāo給相公的那紅利,相公給我時我便收了,日常家用都靠這銀子。”
蘇太太點頭,“這紅利婿給你,你便拿著,用不著推辭,可若哪天婿找你要回去,你也別鬧,他要多便給多,男人用錢的地兒多,不能在這上頭給他沒面子。”
“娘放心罷,相公待我好,我自然也不會苛待他。”
“我這不是怕你轉不過彎來嗎。”蘇太太懷里的小家伙忽然了下,蘇太太連忙低頭拍著他哄著,過罷才繼續道,“你與婿如何過,我也不耽誤,個人有個人的緣法,沒準婿就喜歡你這般也不一定,但是我先提醒你一聲,在外頭可得繃好了,日后有人qíng往來,面上要做足了,這是一點,還有就是咱們在京里開了店,沒準你公婆他們什麼時候也搬來京里住,你這些時日過得太輕松,等你公婆來了須得打起十二分jīng神,他們再滿意你,心里頭真正疼的還是子恒,若被他們瞧見你這般使喚子恒,還不知要生什麼事。”
雖然蘇婉知道至五六年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倒也沒跟蘇太太解釋,乖乖的應了。蘇太太嘆了口氣,心里也不知是欣多些還是擔憂多些,只盼等外孫長大些,兒能懂事理解為人父母的擔憂。這才生一個兒,就有cao不完的心,也不知日后兒孩子生得多,可還顧不顧的來。
蘇婉萬萬沒想到蘇太太竟然想到那麼遠的將來去了,生孩子這種事,至現在是沒有半點想法的。
車咕嚕咕嚕轉著,到了一家綢店停下,車把式在外頭到了,先前在外婆懷里睡得安穩的小家伙便開始鬧騰起來,小拳頭揮得虎虎生威,冷不丁一拳打在外婆下上,蘇婉握住他的拳頭道:“不許打人,這是外婆知不知道?”
反倒被蘇太太瞪了一眼,“小孩子懂什麼,你別欺負他。”說著連忙抱著小家伙下車,一邊哄道,“乖外孫,外婆的小心肝,別理你娘啊,咱們自個兒下車……”
蘇婉和一直在里頭做明人的小綠乖乖跟上。
這一逛,便自中午一直逛到了傍晚,蘇婉們前腳剛到家,小綠和劉媽將東西搬了進屋,后腳宋子恒也回來了,小綠才準備開始做飯,瞧見宋子恒有些驚訝:“姑爺今日竟回得這般早?”
宋子恒點頭,問道:“娘子和岳母可回來了?”
“回了,正在屋里給小爺洗澡。”
宋子恒一聽,雙眼發亮,立即往屋里奔。敲了門,沒人給開門,宋子恒只能自個兒把門推開,蘇太太還抬頭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問了一聲,蘇婉是半個眼神都沒有分給他,正抱著小家伙手發抖,雖然會喂換尿布洗尿布,甚至給他換服啥的,洗澡卻是頭一遭,以前蘇太太沒來時,都是劉媽給洗的,劉媽作麻利,半個刻鐘不到非但給小家伙洗好了澡,都幫他穿服gān頭發哄他睡覺了,蘇婉這個時候都在旁邊圍觀,不敢上手,服的小家伙小的可怕,整個子還沒人家一條大,整個肚子脹鼓鼓的像只小青蛙,小手小就跟藕節一般,ròu呼呼的,但是覺一就能碎,最怕的是脖子,骨頭都還沒長型,脖子趴趴的,一抱生怕他頭往后仰時拗斷小脖子,是以蘇婉往常只敢在旁邊圍觀,劉媽或蘇太太給小家伙洗完澡放在上子時,的手就小心地托在他后腦勺,不讓他往后仰。
小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