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說了,圣人是個孝子,原本一婚的皇子就該搬出宮,于衡遠的皇子府都建好了,太后舍不得,沒辦法只能將他留在宮里,又有貴妃在旁邊進言,在宮里不方便領差事不若再過個一兩年云云,圣人覺得有理,便允了,卻沒想這一過就是好幾年,貴妃一直在旁邊念三皇子四皇子年歲不大,不如到時與四皇子一道領差事,圣人聽得多了,心里頭自然也這般認為,兄弟倆搭伴上朝,到時候也好有個照應。然如今流言一傳出來,圣人這才發覺不對,三兒子這般年歲再不領職上朝委實不像話,也顧不上貴妃一番苦口婆心,下定決心要給于衡遠指個差事,被太后攔了不讓于衡遠搬出去,也阻止不了圣人的決心,貴妃道住在宮里不便去外頭辦事,那便將協理務的差事領過去罷。
圣人著三皇子協理務的旨意一下去,倒把所有人震驚了,別看務跟六部搭不上邊,對于立志于往上爬的皇子們而言算是歪門邪道,可在六部領事的皇子們勾搭朝臣,理務的三皇子卻能拉攏幾乎滿宮的宮太監——別小瞧這些人的厲害,于衡遠能這般被太后所喜,原因就是他母妃去世后,太后指了邊得意的嬤嬤照顧他,直到他滿了三歲,曾順妃待他也異常jīng心,這嬤嬤才回了太后邊,三歲的孩子不懂事,只知道鬧著找平日親近的人,索xing曾順妃也是有算的,當即帶著他去找太后,是以他的年幾乎都是在太后的慈安宮度過的,后來太后邊原本最得意的嬤嬤因病去世,照顧過他的嬤嬤一躍而太后邊第一紅人,這嬤嬤自來與他qíng甚篤,在太后旁潛移默化,才讓他逐漸為太后最親近的孫子,無論后面多皇子皇孫出生,都搖不了他在太后心里的位置。
且協理務不獨有這些好,比之只有請安時才能見圣人一面的其余年皇子,他有得天獨厚的優勢,可以隨時親近,圣人如今漸漸年邁,對邊的皇子都要比旁的上心許多——觀之他此次大收便能明白。
最關鍵的是,皇子缺錢,別看著他們整日風得意,穿金戴銀,都是務供的,有定數,當然偶爾也有圣人皇后他們賞賜,可賞來賞去也都是些充門面的,沒人直接賞錢,圣人也不會想到自個兒給兒子供吃供喝,仍會導致他們手頭拮據的局面。皇子若只是想安心混日子,自然啥也不缺,可但凡有些志氣,想大事,首先就得要錢,沒錢收買不了馬仔,沒馬仔就沒人給自己辦事,桿皇子有夢想純粹是做chūn秋大夢。君不見大皇子自詡自個兒居長,便自覺高人一等,素來不把其他兄弟瞧在眼里,高傲得就差沒把眼睛長頭頂了,為了錢,仍是納了幾個商人之做妾——雖然是皇商,家財萬貫,在尊貴的大皇子眼里仍是低賤不堪,這般委屈自己,也不過是想得更多的贊助罷了。
而協理務油水異常厚,單是采買這些都夠他撈一筆了,更有皇商捧著千金萬金就等著上趕著結他,這絕對是一個門生賺大錢的職業!
是以其他皇子得到消息的時候,氣得眼睛都紅了。于衡遠近些日子卻是chūn風得意。
蘇婉心里除了咂舌不知道做什麼好了,絕不信這是偶然,未來皇帝能在開頭不顯,圣人瀕臨駕崩前忽然起勢,靠的自然不是運氣,想來他籌劃已久,這麻將不過是一個契機,外頭流言他不務正業,玩世不恭,麻痹兄弟的同時,還能得到圣人的憐惜,自個兒拿著好門生賺大錢,這樣的人不功估計也沒天理了。
宋子恒聽的蘇婉咬牙,笑道:“衡遠兄得了差事,對咱們而言也不是沒有好,說不準哪天咱們的蘇家酒,便了宮里用之了。”
“曾公子與相公說的?”
“長安兄雖未說明,不過我琢磨著想是這個意思。”宋子恒頓了頓,又道,“衡遠兄得的那個溫泉莊子,近日也在翻修,娘子若喜歡,過些日子我帶你去。”
蘇婉點頭,想了想又道:“遠嗎?可不可以人每日接一桶溫泉水回來給咱們洗臉?也良辰多泡泡溫泉,qiáng健。”
“若是搬進新宅那邊,倒也不算特別遠,來回一個時辰便是。”
進二月份,良辰可以適當吃些輔食了,每日蘇太太都會jīng心熬了米糊給他吃,不放任何調料,從一開始特別希的米糊到后來又濃又稠,白白的裝在瓷碗里,看著特別漂亮,只是可能沒什麼味道,良辰不吃,每每鬧著要喝。
瞧著心肝外孫哭這個模樣,蘇太太不忍了,放下碗道:“婉婉,你水也夠了,良辰喝便讓他喝就是,何至于急著給他吃這些東西?他又不吃,每回都哭……”
蘇婉一臉堅持:“不行。”記得寶寶半歲后是要吃輔食了,不用吃太多,主要是鍛煉消化系統,且這里的大夫也說過,孩子稍微大了些喝不行,是以蘇婉異常堅持,誰說都沒用。
小綠想了想道:“可能是沒味道,不然給里頭擱點鹽或糖?說不準小爺就愿吃了呢。”
蘇婉模糊記得聽人說過寶寶是不能太早吃鹽的,至于糖不了解,保險起見gān脆一歲以前都不讓他吃,是以繼續搖頭,蘇太太一臉無奈:“良辰哭這樣你就不心疼?”
“那便是不夠,再等一等,他真狠了,自然會吃的。”
于是幾人就只能看著小家伙這般嚎哭了有半刻鐘,哭也是費力的事,在蘇太太再次將勺子遞上前時,他終于熬不住,張吞進去了,小一張一合,吃了好幾勺米糊,蘇婉這才把他抱過懷里來,掀開襟,小家伙便雙手捧著吸上去,生怕跑了似的。
蘇太太忙對劉媽道:“快去打熱水來,給良辰子,哭這麼久,怕是又出一汗了。”
劉媽端了水上來,小家伙差不多也吃飽了,打了個飽嗝,仍舍不得放開,蘇婉卻冷不丁一呼痛,連忙把自己從小家伙里解救出來,輕輕拍了拍他的臉:“居然這麼用力,要是長了牙,豈不是要被你咬斷了?”
蘇太太在一旁試水溫,一邊道:“該,誰你有不給,偏人吃米糊,有你這麼做娘的嗎?”
“人大夫都說良辰適量吃些輔食,我這麼做不出格罷。”
“可是良辰每回都被你折騰得大哭,你不心疼?”蘇太太把人從蘇婉手上接過去的時候,順便瞪了一眼,眼底清清楚楚寫著不滿,“就沒見過你這麼狠心的娘。”
蘇太太這麼說,蘇婉也是冤枉的,分明是為著小家伙好,自個兒都是起心腸來的,一開始以為多來幾次他就會習慣,哪知道小家伙太有原則了,這都半個月過去了,該哭的還是哭,該為自己爭取的還是要為自己爭取,蘇婉也著實無語了。
想到這兒,蘇婉道:“狠心也是為了良辰好,我可不像娘,有個不用怎麼狠心教也能生得這般優秀的兒,多省心。”
蘇太太聞言噗嗤一聲,終于繃不住了,笑罵道:“你個丫頭這般自夸自擂,也不害臊。”
☆、第一百一十章
三月份,于衡遠郊外的莊子就翻修好了,皇家的人辦事效率就是不一般,蘇婉他們家先裝修,速度愣是比于衡遠差一截。
于衡遠郊外那頭一弄好,就履行承諾,請人來接蘇婉他們,蘇太太對溫泉也異常好奇并向往,畢竟古代的溫泉只有帶溫泉的莊子上有,而帶溫泉的莊子,若不是達貴人本買不到,是以能泡溫泉也就了份地位的象征。宋子恒是個好婿,見岳母如此心馳神往,略一沉,便決定帶岳父岳母一道去了。
蘇太太先是驚喜,后是擔心:“于公子只你與婉婉,帶上我們會不會不太好?”
“無妨,衡遠兄不會介意則個。”宋子恒搖搖頭。其實他臨時帶上岳母,主要還是為了避嫌,曾長安未娶妻,此番相聚想來不會帶眷,于衡遠到是正妃側妃都有了,然眷們都在宮里,等閑也出不來,因此就他娘子一個子,未免有些不好。
不過宋子恒這番倒是想多了,他們到時,于衡遠與曾長安都不在,莊頭的管家倒是先前得了吩咐,一來便好生伺候著,瞧見多了的蘇老爹與蘇太太也不驚訝,安排丫鬟把屋子給收拾出來,而后又親自領著幾人往里頭走。
一走進屋子里頭,蘇婉的眼皮就忍不住了,原因無它,屋子里頭的擺設異常眼,確定自家打的家都是獨一無二絕無分號的,于衡遠這頭卻幾乎一整套全搬了來,想來又是從宋子恒那里順圖紙過去了。
未來皇帝做到這份上也是讓人無話可說的。
丫鬟作麻利,蘇婉他們剛坐下喝了杯茶的功夫,里頭便已經準備好了,出來請他們進去。蘇婉和宋老爹他們分別進了兩個屋子,屋子里頭放了張寬大的塌,可以供休息,就這麼其中一間屋子里頭的溫泉池,都堪比小型游泳池,還不知道統共修了多間這樣的屋子,總之蘇婉是驚嘆的,皇二代的待遇不是一般人能羨慕來的。
蘇婉和宋子恒正在打量里頭的時候,丫鬟又陸續送來茶水點心,供他們一邊泡一邊,這些東西都備好,管家才問:“宋大人宋夫人,是否要留個丫鬟在里頭伺候?”
管家說話的時候看向蘇婉懷里,泡溫泉起碼要一兩個時辰后才能回去,怕宋良辰在家哭鬧,蘇婉他們索xing將他也帶來了,不過他這般小,皮,還不得溫泉的熱度,管家說留丫鬟下來伺候,自然是照顧宋良辰的。
只是宋子恒想也沒想的搖頭,管家不得已又問:“不若個嬤嬤來將小爺抱到外間候著?”
“不必這般麻煩,勞煩你去找個大一些的木盆來便是——用來洗裳的那種。”
管家想是得過吩咐,雖是一臉的不明所以,仍立馬吩咐下去,沒一會兒把東西拿來,蘇婉便他們直接出去了,宋子恒在一旁笑道:“娘子是想把良辰放在盆里?”
蘇婉點頭,宋子恒趕服下水,扶好木盆,這才彎腰小心的將兒子放進盆中,有宋子恒的膝蓋在底下撐著,木盆也沒有沉下去,宋良辰還睜著眼睛,想來對這也是異常新奇的,原本還有些昏昏yù睡,一進了木盆,整個人就開始手舞足蹈起來。
泡完溫泉,一舒慡的從屋里出來,蘇老爹和蘇太太還在里頭泡,他們便由丫鬟領著去了廳堂,便見曾長安與于衡遠坐在那里,也不知來了多久。
見蘇婉他們一出來,于衡遠挑眉笑問:“聽聞你們要了一只木盆,不會是給良辰也泡了溫泉罷?”
“自然不是。”宋子恒笑著解釋了一番,于衡遠這才點頭道,“醫說這泉水不但能泡澡,喝了也qiáng健,我已著人取了去煮飯,今日便到這里用過飯再回去罷。”
小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
特工軍醫穿越為相府嫡女,受父親與庶母迫害,嫁與攝政王,種種陷阱,處處陷害,憑著一身的醫術,她在府中鬥爭與深宮之爭中遊刃有餘,誅太子,救梁王,除瘟疫,從一個畏畏縮縮的相府小姐蛻變成可以與他並肩而立的堅毅女子。“你再偷跑出去,本王打斷你的小短腿,有哪個王妃懷著身孕還四處跑?”“江東鬨瘟疫,我身為官民署的大夫,自然是要去的,你再攔我,疫症都要傳到京都了。”鐵
老天不睜眼吶!居然把一個八零後風華正茂的大好青年穿到了古代,穿也就穿了,偏偏要穿成個和尚。 穿成和尚也就罷了,偏偏還是個方丈!方丈也就罷了,還弄個方丈系統來約束咱! 將童子功練到大成?讓少林成天下第一大派?當武林盟主?系統的要求太離譜。咱隻是一個平凡八零後,這麼偉大的事業恐怕不能勝任。可有了這該死的系統約束,不能勝任也必須勝任了。 八零後青年流淚拚搏著,誰也不知道,這個執武林牛耳,泰山北鬥般的年輕方丈,最終的心願就是還俗。
這是一篇和相親對像在亂世里為了生存而努力干事業的基建文,又叫《我在亂世搞基建》 趙含章在相親回校的路上遭受意外,一睜開眼睛就到了正混亂的南北朝,在這個秩序崩壞,禮儀道德全都餵狗的時代,卻又有人不甘屈服於命運,嚮往著自由,樂觀向上的努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