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輕輕一笑,“就是都能功的意思。”
因為張氏給的是兩種藥,張夫人才會有此一問,聽了的回答,張夫人和張君瑤相視一笑,都安了心。
二月二十五是俞筱晚的生辰,楚王妃一早兒就得知了,怎麼會得知的呢,是楚太妃早幾日就在著人挑首飾,說要給晚兒當生辰禮。
這算什麼?兩家沒有來往,沒有一點親戚關系,卻給個小丫頭送生辰禮,讓外人聽了去,只當要娶回來當兒媳婦呢。
于是一大早的,楚王妃就拉著王爺央求,“可不能讓逸之再這麼荒唐下去了,要麼送到國子監去上學,要麼請個導師來教教他。王爺您今日就帶他去尋師吧。”
楚王爺不解地道:“你這麼急做什麼?就是要找老師也不是今天說找就能找到的。”
“王爺!”楚王妃也不繞圈子了,卻也沒說實話,“這小子最近看上了一個小孤,人家還在孝期呢,就總是纏著,傳出去您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這可是大事。楚王爺立即便應了,馬上讓人傳來了二兒子,先就教訓了一通,然后宣布,“今日給我抄孝經一百遍,不許懶,我下了朝回府就要看。”
君逸之瞟了眼一旁的母妃,也不爭辯,面難地哼哧了一會兒,委委曲曲地應下。回到自己的夢海閣,他便神兮兮地問從文:“去外頭看看父王的親兵撤了沒?”
從文了角,“主子,您不會是想現在溜出府去吧。”
君逸之笑咪咪地拍了拍從文的頭,“在主子我的教導之下,你小子終于聰明些了,乖,快出去看看,別驚了暗衛。”
他的四名隨從,從文、從安、平泰、平安,都是自小訓練出的護衛,從文和從安的樣子最憨厚,他平時都是帶這兩人出府,當長隨使。
得了主子的夸贊,但從文并不覺得這是好事,因為這意味著要他冒險楚王府的暗衛可不是吃素的,若只是去查看有沒有盯著夢海閣,倒不是大問題,問題是,主子一會肯定會要他想法子引開暗衛,自己溜出去,若是王爺真的下了朝就想著過來看一看,那他可就倒霉了,屁開花是一定的。
長吁短嘆地出了門,從文提了個食盒,假裝去廚房要點心,在院子外面走了一圈,心里哀嘆,至有七八個暗衛,看來王爺是鐵了心要把主子困在府里了。
到廚房里提了幾碟子點心回到夢海閣,就見西廂書房的門打開了,從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拉過從安小聲問,“主子真的在抄孝經?”
從安鄙視地看著他,“也不想想今日是什麼日子,主子能坐得住麼?已經帶著平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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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晚上跟編輯談了些事,上傳晚了些,明天還是會盡量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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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我心悅你
“母親,不是說只在家中給晚兒妹妹辦桌席面,不會宴客嗎?”
曹中睿十分不解地看著母親張氏埋首在幾匣子首飾堆里,不由得問道。
今日一早,他跟妹妹曹中雅來雅年堂請安,張氏一瞧曹中雅的裳,就立即讓回去換那新制的荷chūn衫,又支使著曲媽媽帶丫頭去自己的嫁妝箱子里,把jīng心收藏的首飾,捧了幾匣子出來。
曹中睿說這話的時候,張氏已經從自己的妝奩,挑了一只翟紋鎏金銀釵、嵌暗紅瑪瑙圓珠銀簪一對,妝緞堆紗宮花五支,金嵌玉珠手鐲一對,以及一副銀鑲渤海珍珠耳環。
曹中雅剛好換了那新裳進來,張氏立即讓曲媽媽和碧兒將這些首飾給兒佩戴上,這才有功夫解釋兒子的疑問,“你懂什麼,昨日下午,楚王府的老太妃就差人來送了晚兒幾樣首飾,說是給賀生的。老太太百般推辭不了,只得代晚兒收下了。”
說到這兒張氏的臉嫉妒恨地yīn沉了一下,隨即又換了喜悅,“所以我猜,楚太妃今日可能會親自前來。”
曹中睿皺了皺眉,“若是今日會來,昨日就不會送禮。楚太妃是什麼份,怎麼可能給個孤,又是晚輩的小姑娘來賀生。”
的確是不會來,可是張氏不能明說,今日其實是另有一位大人要來,給晚兒一個“驚喜”呢。喝了口茶,興致地道:“但是老太太代晚兒邀請了韓五小姐和惟芳公主、憐香縣主,這是準沒錯的,讓你妹妹一會子幫著晚兒陪陪客人,這幾人可都是朝中權貴。”
曹中雅聽得眼睛發亮,“真的嗎?”隨即又心生嫉恨,“之前都沒聽老太太提起過,真是偏心,什麼事兒都著表姐來。”而且,表姐是怎麼跟韓甜雅結識的,一點都不知qíng。
張氏也深有同,老太太真是太偏心晚兒了,小輩們的生辰,怕辦得大了會福,一般都只是長輩送份禮,小輩們自己邀請幾個手帕jiāo過府玩耍,吃碗長壽面了事。前幾日晚兒自己都說了,不請人過府來玩,老太太卻幫著邀請。不過張氏也深不能再任著兒的xing子,于是瞪了曹中雅一眼,里警告道,“你表姐是個苦命人,自然要待好一點,你也是如此。”
曹中雅輕哼了一聲,不滿地撅了撅小,張氏已經耳提面命過好幾次,不論多看不來俞筱晚,表面上也不能起沖突,于是便沒回。
曲媽媽已經將曹中雅打扮好了,為梳了一個的留芳髻,將張氏挑選的首飾簪上。曲媽媽扶著曹中雅到張氏跟前,張氏細看了幾眼,十分欣喜,雅兒如此打扮之后,便有了十分,惟芳長公主和憐香縣主都不是容上特別出眾的人,俞筱晚生得再漂亮,不能著意打扮,也是枉然……雅兒應該能給那個人留下一個好印象!
今日老太太特意囑咐了,小壽星可以不用過來請安,可是俞筱晚已經習慣在卯時初刻起,由著趙媽媽和初云初雪將自己打扮了一番,仍是頂著天空稀疏的黎明星,來延年堂來給老太太請安。
待張氏攜兒和兒子媳婦到延年堂時,東房里已經笑聲一片了。
張氏進了屋,看清屋的qíng形后,便笑盈盈地問,“今天是好日子,老太太要給晚兒禮吧,不是應當晚兒開心麼,怎麼反倒是老太太這麼高興?
曹老太太難得看張氏順眼幾分,便指著榻幾上的一幅小炕屏道:“晚兒這丫頭,自己過生辰,卻反過來送我一件禮。”
張氏立即趨前幾步,裝模作樣細細觀賞一番,便一個勁地贊道:“真漂亮,這梅鶴圖意頭好,畫境也,這繡功也是一等一的,擺在chuáng頭,看著就能安然睡,老太太睡得好,自然好,便能長命百歲地活著。晚兒這丫頭就是這麼可人疼,替爵爺和我盡了孝心。”
舅母真是越來越圓了,一皮子就想沾些功勞去,俞筱晚垂眸掩下心思,出兩分的笑容,“舅母過獎了,其實這炕屏是我與燕表姐一同完的,我畫的花樣子,燕表姐繡的。”
看到老太太用毫不掩飾的欣賞目,一臉慈地看向曹中燕,張氏的笑容略微僵了一僵,隨即又自然如初:“燕兒的繡功的確是好……”要不然以前也不會總要繡荷包手帕,當曹中雅的手藝讓人觀賞,“既然老太太您這麼喜歡,以后就讓燕兒多給您做些針線。”
倒是很會拿別人的勞果送自己的人qíng。
老太太似乎沒聽出來,瞇眼笑道:“有這功夫,不如先多給自己準備些荷包手帕的,我的裳用,有杜鵑們給我做。”
荷包手帕都是孩兒出嫁時要用的東西,孩子往往很早就開始準備嫁和嫁妝,但一般不會拿到明面上來說,老太太說這話的意思,就是要張氏快點幫曹中貞和曹中燕定親了,只是當著幾個小姐的面,不便直言罷了。但是孩兒家都早,哪個會聽不出來,曹中貞含興,曹中燕則將頭垂得更低。
不多時曹清儒帶著兩個兒子過來請安,一家人團團圓圓用過早飯,又移步到稍間。老太太和曹清儒二人隔著羅漢chuáng上的小幾,在主位上一左一右地坐好,俞筱晚便上前向著老太太深深一福。
老太太立即笑眉笑眼地將拉起來,把早就準備好的紅封放到手中,“我的晚兒一定會年年有今日。”
俞筱晚又福了一禮謝恩,才走到舅父的面前,曹清儒了一拜之后,說了些勉勵的話,也送上了紅封。俞筱晚謝了賞,再依次給張氏、武氏見禮,同樣得了紅封,曹中敏、曹中睿和幾位表妹也準備了禮,等禮都收完了,男人們則告辭出門,上朝的上朝,上學的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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