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中睿現在渾上下都痛,臉腫得跟包子一樣,眼睛只剩下一條fèng,再被憐香這麼一晃,骨骼都幾乎要散架了,但他還是不忘安憐香,滿的甜言語。他和憐香已經有了之親,雖然沒到越過最后一步,可是親也親過,也過,按照世俗禮儀,憐香已經是他的人了,但是,若是越國公堅決不答應,拿威來父親,他肯定無法得償所愿,因而他只有抓牢了憐香,只要憐香堅持,最后一定能功。
越國公正要制止,跟進來的越國公夫人卻沖丈夫暗使了個眼,要他讓曹中睿說,因為江蘭已經跟了進來,讓這個潑辣的丫頭來敲醒兒,比他們夫妻兩個苦口婆心說gān口水都要qiáng。
若現在在憐香眼前的,還是平日那個京城三大男子之一的曹中睿,就憑他俊無雙的容和清雅出塵的氣質,憐香都會頭暈目眩了,更別提還有這麼些甜得心都能化為糖水的甜言語了……可是現實卻是,眼前是一張鼻頭通紅、兩頰青紫、眼眶烏黑、雙腫如豬腸的豬頭臉,平日里總是流出脈脈溫qíng的明眸,現在只剩下兩條什麼也泄不出來的fèng。面對一只豬頭,憐香心中實在是無法產生出幸福的泡泡,甚至還有點惡心,當然不會這麼容易再被曹中睿騙了。
憐香將江蘭的話拿出來質問他,曹中睿立時喊冤道:“我哪里會喜歡一個丫頭?是乘我喝醉了勾引我,我原是要一心一意對你好,因而想著,先將安置在外面,等告訴你之后,再讓你來置。平日我們相見,實在是被威脅的,一時一個主意,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我很煩,可是不論怎樣,是自由,不是奴婢,我又不能置于不顧。”
“你胡說!”江蘭聽得大怒,一把將擋在自己面前的婆子揮開,直沖到曹中睿的面前,大罵道:“我勾引你?明明是你勾引我!你為了我家小姐的嫁妝,引我跟你有了夫妻之實,我為你私下里開了小姐的嫁妝箱子,你自己說,你從里面拿了多東西!就連這宅子,都是你用小姐的徽墨和龍臺硯換來的。我懷了孩子,你讓我打掉我就打掉了,你居然這麼編排我!”
曹中睿大急,著氣反駁,“胡說八道!”
江蘭咬牙冷笑,“我胡說?我告訴你,你拿的東西我都記下來了,你當硯臺和玉佩的當鋪,我也知道是哪家,你敢背叛我,我就去告訴小姐,把你告到府去!我爛命一條,才不怕坐牢!”
曹中睿整個人都傻了,真沒想到chuáng上風chuáng下的蘭兒,真實的xing子是這個樣子的,不但潑辣兇猛,而且還有勇有謀,難道……從來就沒相信過自己?曹中睿頓時被自己的這個想法給噎住了,他一直以為自己魅力無邊,無論什麼子,都能被他玩弄于掌心,傻傻地等著他的臨幸,卻原來……
俞筱晚靠在逸之的懷里,無聲地挑了挑眉,原來表哥還拿別的東西,看來我得讓人將箱子清一清,對對單子了。嗯,真沒想到江蘭這麼悍,難怪文伯要將選給自己了,當初真不該將留在曹府的,不然還真是個得力的助手,后悔中啊。
君逸之則聽得直搖頭,附耳小聲道:“這種人,怎麼也配稱京城四大才子?憐香真是個豬腦子。”
俞筱晚不小臉一紅,當年也是豬腦子……
下面的越國公府諸人,都面不屑之,憐香呆呆地問江蘭,“誰是你家小姐?”
江蘭小臉一紅,總算有點愧之心了,“我、我小姐是寶郡王妃,、的嫁妝多得一次搬不完,就放了十幾個箱子在曹府。”
越國公此時連不屑都懶得不屑了,淡淡地問兒,“這樣的人渣,你還要跟著他麼?”
憐香看著曹中睿躲避著江蘭兇猛的目,明白江蘭所說的,必定都是真的,神qíng呆滯地松了手,真是瞎了眼,怎麼會看上這麼個惡心的男人?怎麼會!
曹中睿大驚,出手想扯憐香的袖,江蘭哪里會讓他再憐香,一手就撂開了。
曹中睿大怒,極力瞪著道:“滾開!你這個賤人,別出現在我眼前!
江蘭心中一酸,控訴道:“你、你昨夜還不是這般說的,怎麼……”
越國公沒心思聽他們兩個扯孰是孰非,喝令住口,并讓人去街口打聽,曹清儒來了沒有。不多時,一名護衛疾奔進來,小聲稟報道:“公爺,陛下宣召。”
皇帝宣召,越國公再不能久留,越國公夫人則不方便與外男談判,一行人只得先行撤離了,臨走前越國公再次狠狠地敲打了曹中睿,要他小心言行,見他目懼意,這才放心地走了。
憐香被丫鬟們扶著往外去,臨出門前,回一眼,目中說不出的絕,然后不論曹中睿如何深qíng呼喚,都沒再回頭。
君逸之見人都走了,便小聲地問,“咱們走吧,不?去景樓用晚飯好麼?”
俞筱晚卻搖了搖頭,竊笑道:“應該還有得看的。”
君逸之自然知道還有得看,不過就是這兩個男相互對罵,待曹清儒來了之后,商議如何善后了,越國公是閣大臣,兒又是攝政王妃,不是曹清儒能惹得起的,必定是想著怎麼賠小心罷了。至于江蘭,一個背叛過晚兒的丫頭,他才懶得管是死是活。因而就磨著晚兒,想帶晚兒去景樓用飯
小夫妻倆個在橫梁上打qíng罵俏的,地下這兩個已經開始唱大戲了。起先江蘭還想溫地扶起曹中睿,想趁他傷之際,溫地服侍他,挽回點印象,今天是被曹中睿刻薄又惡毒的話沖昏了頭腦,才會不管不顧地將他小姐件的事兒說出來,現在心里可后怕得很,真怕曹中睿不會再要了。
但曹中睿怎麼會原諒江蘭?是江蘭毀了他最后的機會,以后,他肯定不可能再見到憐香了!他一把推開江蘭,惡毒地道:“滾!別讓我再看到你這只不會下蛋的jī。”
江蘭倒了一口涼氣,“你、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曹中睿的腫臉做不出嘲弄的表qíng來,只能加qiáng語調中的嘲諷意味,“我早就讓你喝了絕子湯了,你這輩子也休想再用孩子來威脅我!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下賤的丫頭,也妄想憑肚子里的ròu要我娶你為良妾?你要跟我,也是賣的賤妾!”
江蘭緩緩地站起,呆呆地看著曹中睿,忽然發狠地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曹中睿一愣,但轉眸看到他買來服侍江蘭的幾個婆子已經進來了,便覺得有了底氣,冷笑道:“當然是真的!”
江蘭一言不發地轉進了起居室,曹中睿以為獨自傷心去了,讓婆子扶著自己坐到主位上,有氣無力地吩咐道:“去熬些清粥來,若是爵爺來了,就快迎進來。”
兩名婆子應了一聲退出去,只留下兩名婆子小心地問,“爺要不要去請個大夫過來?”
曹中睿搖了搖頭,一會父親來了,他就回府,府中有府醫。
婆子們便去打了熱水進來,幫曹中睿凈面。曹中睿剛覺得略微舒服了一點,江蘭忽然手執剪刀沖了過來,嚇得曹中睿將面前的銅盆一拋,撒開往外跑。可惜他是個只會點花拳繡的貴公子,哪里是刻苦訓練過的江蘭的對手?幾下就被江蘭給按在了堂屋的地上,幾個婆子忙過來拉扯相勸,“算了吧,您日后還要跟著爺的。”
江蘭將手中的剪刀一揮,“滾,有多遠滾多遠,不然我一會兒將你們全殺了。我不想活了,也不想讓他活,你們要陪葬,我就全你們!”
這幾個婆子剛剛可是看到江蘭跟護衛jiāo手的,心下都是一驚,互了幾眼,十分默契地往外跑。
曹中睿駭得手足發,忙告饒道:“蘭兒,好姑娘,咱們有話好好說。
江蘭獰笑著問:“說什麼?”
曹中睿咽了咽口水,“我娶你為良妾好不好?就算你不能生孩子,可你是良妾,就是日后我的妻子也不能拿你怎麼樣的,等青兒們生了孩子,我過繼給你好不好?”
江蘭歪著頭打量他,“你的通房丫頭生的孩子給我?”
曹中睿用力點頭,“是的是的。”
江蘭呵呵一笑,“我不要!我只要你這輩子別想有孩子!”說罷抓起他的腰帶一……
俞筱晚杏眼圓睜,正看得津津有味之際,眼前忽然一黑,是君逸之用手擋住了的視線,耳邊是他氣呼呼的聲音,“不許看別的男人的子。”
好吧,相公吃醋了。俞筱晚只能充分利用耳朵,忽地聽到曹中睿殺豬般地嚎聲響起,然后就是不停翻騰的聲音……君逸之嘖嘖道:“這個江蘭,可以推薦給宮中的凈事房啊,這手法真是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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