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碧沉默了一下:“我認出來的是五煉,知雨認出來的是九煉。”沒人把你跟那個絡腮胡子聯系在一起。
“咳——”沈云殊咳嗽了一聲,往窗外掃了一眼。外頭的九煉立刻了頭,這也不怪他啊,當時誰能想到,跑到宣城衙門去的居然就是大的丫鬟呢再說,就算怪也不能全怪他,五煉也有份呢。
“沒想到你這個小丫鬟眼神也不錯。”沈云殊掃了一眼張得幾乎發抖的知雨,“那你說,我現在該拿你們怎麼辦呢”
“大爺這話是什麼意思”知雨鼓足勇氣,把許碧往后拉,“我們姑娘嫁進來就是沈家人了,大爺難道要對自家人下毒手不”
“自家人”沈云殊似乎覺得很有趣地了下,“你家姑娘是怎麼嫁進沈家的,莫非你不知曉”
知雨的臉一下子比剛才還要慘白了,忍不住口而出:“那是夫人——”才說了半句又驚覺不對,連忙把后頭半句咽回去,生生地轉了口,“那是夫人和老爺定的親事,我們姑娘只知道父母之命。沈家來娶,我們姑娘就嫁了。別的都不關我們姑娘的事。”
“好了。”許碧拍拍攥的小拳頭,“我聽著外頭有點靜,你去瞧瞧,就說我方才魘著了,并沒什麼事,他們都去歇著。我來跟大爺談談。”知雨方才那一聲驚雖然被捂住了半聲,卻還是傳了出去,下頭值夜的婢仆怕是要來問問。
知雨心里極不放心,無奈也聽到外頭靜,只得走了出去。
這里許碧也在床邊上坐下了,鎮定地拉過被子來圍住自己:“大爺何必嚇唬一個小丫頭呢還小,大爺說幾句話不得當了真。”
沈云殊打量了許碧幾眼。說知雨還小,其實許碧自己又能大到哪里去這會兒只穿了一月白中,頭發松松編了一條辮子垂在肩上,大紅的錦被圍在上,愈發顯得臉頰白皙眼睛黑亮,全然是個小孩模樣,只有那一臉的鎮定超出了年紀。
“我曉得大爺心里不快。”許碧其實也有些張,但確實不相信沈云殊會殺人滅口。一個會想方設法擒倭寇救人質的人,又怎麼會隨意就抬手殺人即使這人不為他所喜也一樣。
“只是也請大爺替許家想想。傳過來的消息嚇人,誰家又舍得把好不容易養大的兒嫁給人沖喜呢若是當時沈家告知大爺只是佯裝重傷,許家自然會如約嫁。”老實說吧,兒嫁過來就可能守活寡,許碧雖然沒有過孩子,但覺得如果是許夫人,肯定也不愿意的。許家不是錯在不肯嫁許瑤,而是錯在梁換柱、李代桃僵。
沈云殊輕笑了一聲:“你這話說得——倒好似你不是許家‘好不容易養大的兒’似的……”
許碧臉上頓時一僵。老實說真的沒有把自己當許家的兒。穿越過來就那麼幾天,還跟陳氏為嫁妝狠掐了一架,至于許良圃,這可是親爹,也并沒見他有什麼舍不得的。既然如此,怎麼可能對這對兒便宜爹娘有什麼在心里,仍舊是許碧,仍舊是21世紀那個獨自一人生活的漢子。結果這一漢子,就說了……
不過這破綻倒也容易圓。許碧把眼睛一垂,幽幽地嘆了口氣:“我自然不是,我是風吹一吹便吹大的……”陳氏養大,可跟養許瑤許珠不一樣呢。
“咳!”沈云殊險些就要笑出來。這位許二姑娘說話實在是有趣,風吹吹便大了,不知他那位岳父若聽到這話,會作何想。
“我卻聽說,你也是記在許夫人名下,與你的姐妹自小便一同教養的”這都是林媽媽回來說的,當然他是半個字都不信的。真要是當做自己兒來養,也就不會備下那樣的敬茶禮了。
“難道大爺相信嗎”許碧直言不諱,“若說家中有誰對我最為關切,便是路姨娘了。”
沈云殊倒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當然不是來殺人滅口的,只不過在窗外聽見這主仆倆如此離譜的猜測,故意說來嚇嚇們而已。卻不想許碧半點沒被嚇著,反而如此坦白,倒教他不好再說什麼,畢竟正如知雨所說,這婚姻大事,本也不是許碧自己能做主的。如此隨意便被拋出來沖喜,可見不得父母喜,也是個可憐的。果然這沒了自己親娘,總歸是過得不如意。
許碧卻不知道沈云殊此刻心中是起了同病相憐之。實在因為沈云殊不但面無表,而且臉上被那藥水涂得青白如死人一般,便是換個研究微表的高手來,也觀察不出什麼。等了一等,見沈云殊沒有說話,心里就微微一沉,換了一個話題:“大爺抓到的那幾個倭寇,可待了什麼不曾”
“嗯”沈云殊眼皮一抬,“待什麼”
“自然是他們如何混福建的呀。沿海駐軍如此防范,他們還能潛地,且劫持家小姐,只怕沒那麼簡單,說不定還是有應的。大爺假裝重傷,又追到宣城去,不就是為了查這些嗎”沒有家賊,難引外鬼啊。
沈云殊心中微微一凜:“你知道得倒多。”
“既然知道大爺就是那絡腮——義士,這其中的事,想一想也就知道了。”許碧險險把“胡子”二字咽回去,追問,“大爺審出來了嗎”覺得可能沒有,要不然沈云殊半夜三更還穿這種服晃什麼聯想一下王醫今天的折騰,肯定是掩護著沈云殊出去了唄。保不定就是沒審出口供來,還要去接著審。看那個平田的變態模樣,絕對不是個容易吐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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