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在親娘懷里聞到了悉的氣息,開始把小臉兒往蘇阮懷里湊,小手也一抓一抓的。雖然之前已經吃過了,但聞到味道,覺得再吃兩口也行。
蘇阮輕咳一聲,-娘嬤嬤們就識相地退了出去,只留清商在屋里,小聲笑道:“姐兒還是跟人親……”別的不說,沈夫人這個主意讓小公主一直跟蘇阮更親近,這就是個好主意啊!
蘇阮輕輕嗯了一聲,把兒抱得更了一點。皇長子因為在永和宮與景宮之間轉過幾手,至今都是最親近他的-娘,便是許婕妤這個親娘,對他百般耐心寵,也還是得往后排一排。看這樣子,倒是生個兒最好。
小公主其實也吃不了幾口就停了,轉著大眼睛又不知看什麼去了。但被這麼一,蘇阮又得換裳。
“小磨人兒。”蘇阮輕輕用指尖點了點兒的腦門兒,立刻被清商搶了過去:“姐兒可乖了,哪里是磨人。”
蘇阮失笑:“好好好,有你護著,誰敢說半個字呢。”起去妝臺前換裳了。
蘇阮今日也要臉。蘇林兩家的事兒雖因皇帝發話而被抹了過去,但娘家和舅家卻是實實在在地丟了臉,再加上只生了一個公主,私下里不知有多人在看笑話。越是如此,越是得收拾得整整齊齊的,抱著小公主出去給人看。否則,現在這些人只是笑,后頭就該踩了。畢竟現在已經沒什麼大價值,很多人都在私下議論,說皇后恐怕不會再照顧了。
“可惜沈大不能來。”清商頗有些憾地道。許碧已經有孕七個多月了,這時候可不好進宮。
“平安生個兒子,就比什麼都強。”人雖沒來,可給小公主的禮已經送進來了,是一串七彩琉璃的風鈴,這會兒就掛在小公主的搖車上,時常引得小公主看得出神。
“是啊。”清商雙手合什念了聲佛,“菩薩保佑沈大一舉得男。”聽說沈家那位二爺已經生了兒子,大也得趕生兒子才好啊。
“外頭像是已經有人來了”明玉閣地方也不大,雖然滿月宴是設在正殿,蘇阮這里也能約聽見些靜。
清商往外看了看就轉回來:“是佑王妃來了。大概又是帶著那位袁娘子一起進宮的罷。如今這位袁娘子,倒了宮里的常客了。”
不喜歡袁勝蓮。當初是怎麼進的佑王府,宮里誰沒耳聞呢如今還能這麼大搖大擺地出來,可真是……
“袁昭儀如今這樣兒,常進宮陪陪,也是應該的。”自己也有了孩子,蘇阮對于袁勝蘭的小產頗是同。那天可也真把嚇了一跳,若是小產的是……
清商低聲音:“您說,袁昭儀那事兒,真是皇后娘娘和長春宮做的嗎”
這件事到如今其實也沒個清楚明白的結果,景宮和長春宮都被清了一遍,可最后也沒個說法。啊,其實也是有說法的,但那個說法,反正后宮里沒人會信。
“皇后娘娘——”蘇阮總覺得以皇后的為人不會那麼做,但長春宮梅賢妃會不會做,這可就不好說了。
對于這件事,袁勝蘭的看法跟蘇阮倒是相似的,但得出這種結論的原因卻是截然不同。
“這事兒或許不是皇后干的,但跟那梅若婉絕不了干系!”事已經過去了幾個月,袁勝蘭說起這件事來已經不再是那般癲狂模樣,但看似平靜的語氣里,卻仍帶著咬牙切齒的恨意,“皇后縱然無子也是穩坐東宮,不管將來誰做了太子,的位置都不會變。可梅若婉那賤人就不同了。”
若是梅若婉的兒子繼位,梅若婉便是太后,而袁勝蘭只是個太妃。可若是生下兒子并得了皇位,那就是太后,梅若婉縱然有個做皇后的親姐姐,也要對屈膝了。這里頭簡直是天差地別,梅若婉那賤人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別說什麼梅若婉不會那麼蠢在長春宮做這種事,有個皇后姐姐自會替理,有什麼不敢的呢
袁勝蓮坐在一邊,靜靜聽著袁勝蘭說話。如今每次進宮都會聽到袁勝蘭說這件事,區別不過是每次說出來的話略有不同罷了。
“太后姑母,至今都沒查出來”好容易等袁勝蘭說完,袁勝蓮趕著空兒問了一句。
袁勝蘭滔滔不絕的話頓時停了,仿佛水流被堤壩堵住了似的,半晌才冷冷地道:“沒有。這些日子我也沒去寧壽宮問。皇上都發了話,太后還能怎樣。”
這是頭一回在袁勝蓮面前提起太后時不稱姑母。
袁勝蓮也靜坐了一會兒,才走到殿門,將外頭候著的一個子喚了進來:“姐姐上回我去找郎中,只是這后宮實在沒法帶進來,這是道觀里一位冠,懂些醫,我帶來先給姐姐瞧瞧子。”
袁勝蘭開始并沒注意帶來的中年子,只當是佑王府給的嬤嬤之類,心里還想著佑王府大約是怕袁勝蓮在宮里做出什麼事來得罪了皇后一黨,所以人來看著,故而干脆就□□劍把人給攔在了殿外,卻沒想到居然是請來給診脈的。
那子進來,果然習慣地單手打了個問訊:“無量壽佛,貧道給娘娘請安了。”
袁勝蘭皺起眉頭:“是道觀里的”也知道一些寺廟和道觀里都有懂些醫藥的僧道,可那畢竟也就只是通些皮而已,給人治些小病也還罷了,真正通醫的可謂之又,自比不得那些行醫世家之人。袁勝蓮給尋個醫者,結果就給帶來這麼一個道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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