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淺冷哼一聲,“紅姨,你這話的意思是,我在我哥的心中還比不過這樣一個賤人了?
李秀云手里的袋子咚的一聲就放到了地上,生氣的看著云淺質問道,“你罵誰呢?”
“你說我罵誰呢?當然是罵你的好兒子。”云淺看著黎秋一字一句道,“我就是罵他是個下賤的東西!”
李秀云被氣得不輕,不知道原來黎秋呆在俞疏城邊還會到這樣的侮辱和委屈。
當時在醫院里看著俞疏城對黎秋那麼百般心的照顧,還以為俞疏城是了真的,可沒想到現在居然讓這個什麼云淺的跑到別墅里來作威作福。
本來李秀云對黎秋就是愧疚不已的,想要彌補都彌補不過來,現在聽到云淺居然敢這麼罵黎秋,火氣蹭蹭
的直冒。
“看你長得干干凈凈的樣子,怎麼里這麼臟呢?想必心里會更加惡臭不堪吧。你以為是秋秋一直在糾纏著俞總嗎?我告訴你,是俞總不肯松開我家秋秋,是俞總舍不得我家秋秋。你什麼都不知道,就在這里胡說八道,有這個功夫不如回去問問你哥到底是怎麼回事。”
云淺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看起來緒有些激,揚聲反駁道,“你才胡說八道,我哥怎麼會看上他呢!肯定是他一直不要臉的糾纏勾引著,我哥是一時鬼迷了心竅罷了,早晚還是會回到我邊的。”
“那你怎麼不回家等著去,你倒是看看俞總會不會回去找你,還來這里撒什麼潑。”
李秀云是跟人吵慣了架的,一張巧舌如簧,對付一個云淺還是綽綽有余的,幾句話就能把他氣個半死又說不出話來。
紅姨站在旁邊,臉上一副焦急的表,其實心底里一直在默默的看好戲罷了。
是從小看著云淺長大的沒錯,可云淺這孩子,脾氣格驕縱古怪,難打道的很,而且從小也沒找他們老宅那些傭人的麻煩。
其實老宅的人私下里都不怎麼待見他這個云小爺,要不是俞老爺子和俞先生慣著,誰愿意多搭理云淺一下。
“你,你說什麼……”
云淺一邊說著,一邊捂著口大口大口的氣,他的有些發白,像是被氣得要發病了一樣。
黎秋見狀,連忙不讓李秀云再說了,把地上的東西提起來塞進李秀云的手里,就推著走進了廚房。
“媽你跟我來一下,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
而紅姨連忙去給云淺找來急救的藥,然后給他吃上,云淺臉這才好看了一些,坐回了沙發上。
黎秋和李秀云呆在廚房里,李秀云把那些東西收進冰箱,但還是被氣的不輕。
“秋秋,那個云什麼東西的到底是什麼人?他怎麼能對你這麼頤指氣使的,而且他剛才臉那麼嚇人,他是有病嗎?"
黎秋點點頭,“心臟病,從小就有的,一直都沒有治好。”
“原來如此,”李秀云了然,“所以你剛才一直不說話,就是不想跟他起沖突,怕把他刺激的發病?”
黎秋點頭。
李秀云看著黎秋這乖順的樣子,不由得心里一陣泛酸。
“秋秋,你還什麼欺負委屈了嗎,都告訴媽媽,要是……要是覺得在這里住的不開心的話,就跟媽媽回家去住,你如果不敢去跟俞總說的話,那媽媽去跟俞總說,好不好?”
黎秋呆呆的站在水池邊,打開了水龍頭來洗手,可是他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呆在俞疏城邊,確實委屈,心酸,傷心,難過,而且還總是會有種患得患失的心慌。
他總是會覺得那種溫和是他來的一般,就算是現在屬于他,以后也不會再屬于他了。
所以他有些貪得無厭,想要多霸占一會兒。
霸占得久了,也就不想松開了。
但他卻不知道俞疏城是怎樣的想法,要是有一天俞疏城想把一切都收回去的話,他確實就一無所有了。
可他心里總是的有著一種期待。
俞先生喜歡他嗎?
俞先生會喜歡他嗎?
俞先生喜歡上他了嗎?
如果不喜歡的話,為什麼一次次的護著他,救他,在他陷黑暗困境掙扎不得的時候,親手把他從那泥沼里拉出來,給他溫暖亮,給他生鮮活,給他伴著酸的甜。
“秋秋,秋秋?”
李秀云走過來,抬手把黎秋面前的水龍頭關掉,那水池子里的水已經濺了黎秋一,可他卻好像沒有知覺—般。
“服都弄了,你先上去換服再下來,別冒了。”
李秀云把黎秋推出了廚房,黎秋“哦”了聲,便轉上了樓。
云淺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吃完了藥之后,心跳總算恢復了下來。
他看著黎秋上了樓,便轉去了廚房,見李秀云還在廚房里忙這忙那。
云淺冷哼一聲,“說你們窮酸還真是沒說錯,這種庸人干的活兒,你干著倒是正合適。”
李秀云手上的作沒停,說好了要給黎秋做一大桌好吃的,也知道了云淺確實是有病,便不打算再理會他。
云淺自顧自的說道,“我知道你以前打牌欠了不外債,現在都還清了嗎?要是沒還清的話,我可以紿你—筆錢,但前提是你要帶著你兒子從我哥面前消失,你應該也知道俞氏家大業大,你們要多錢我都出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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