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音嫌棄地看著,道:“錢蔚兒,你能不能不要把自己打扮得那麼金閃閃!你是想炫富?還是想搖頭的時候甩死林凇然?”
錢蔚兒有些委屈,道:“不、不好看麼?這些都是我的最好的簪子了……”
說罷,拿起一簪子,上面鑲了一顆拇指大的月明珠,道:“你瞧瞧,這都是頂好的東海夜明珠呢……”
蘇玉音見一臉不理解,便道:“那你也不能得滿頭都是啊!你不嫌重啊!?”
錢蔚兒有些茫然:“重嗎?我不覺得啊……”
蘇玉音:“……”
無奈地嘆了口氣。
雖然蘇玉音將林凇然賣了,但也不忍心自己的表弟和一只開屏的孔雀一起走在街上,便親自手,幫錢蔚兒挽發。
錢蔚兒的頭發又黑又,一梳到底,蘇玉音很快便為挽了個墮馬髻,然后,又挑了一支致典雅的木蘭簪子,為戴上。
蘇玉音瞅了錢蔚兒的面頰一眼,又手把的胭脂了。
錢蔚兒見到銅鏡中,有些疑,道:“這看著多寒酸?”
蘇玉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你懂什麼?這‘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蘇玉音最了解林凇然,他這人很姑娘家歡迎,邊的紅知己雖然不,但他最鐘的,還是茶里茶氣的小白花!
蘇玉音一拍錢蔚兒,道:“好了,就這樣去吧!”
錢蔚兒半信半疑地看著蘇玉音,但林凇然已經到了,也沒有時間再重新打扮,便連忙拎出去了。
林凇然立在長街之上,他本就生得俊朗,加之一錦華貴,來來往往的姑娘們,都忍不住側目看去,紛紛猜測,這位貴公子,到底在等誰。
林凇然也不是討厭錢蔚兒,只是不,對方又對自己這般熱,便總覺得有些尷尬。
就在林凇然心里把蘇玉音罵了九十九遍之時,錢蔚兒終于從錢氏珍寶行里出來了。
一俏麗,配上淡雅的妝容和發飾,微風一吹,一縷發便勾到了邊。
林凇然微微訝異了一瞬,錢蔚兒今日這模樣,似乎與他記憶中的形象,有些不同了。
錢蔚兒角微漾:“林公子。”
林凇然沖點頭,道:“錢小姐,今日……麻煩你了。”
錢蔚兒抬手,攏了攏長發,笑道:“不麻煩……我恰好有空。”
事實上,只要他來了,隨時有空。
-
“已經走了嗎?”
蘇玉音躺在錢蔚兒的貴妃榻上,香葡萄已經吃了半盤。
翠珍道:“小姐,已經走了,您可以回鋪子了。”
蘇玉音點了點頭,站起來。
雖然有一點對不起林凇然……但這是為大局考慮啊!
林家和蘇家本就是姻親關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和林凇然日后要在孟縣做生意,若能早點闖出些名氣來,多好啊!
若是的錦繡閣出了名,也可以將客人介紹到林凇然的當鋪,為了蘇家和林家的將來,林凇然小小犧牲一下,也是值得的。
蘇玉音為自己的機智而到自豪。
翠珍問:“小姐,既然錢小姐已經答應與我們合作了,下一步,我們怎麼辦?”
蘇玉音一笑:“找人啊!”
蘇玉音說罷,便興沖沖地回了錦繡閣。
一坐定,便喚來王大嫂,問道:“王大嫂,你可知道,孟縣哪里有教司坊一類的地方?”
王大嫂仔細回想了一番,道:“咱們孟縣地方不大,似乎沒有教司坊一類的地方。”
王大嫂是土生土長的孟縣人,門路又多,街上走的人,十有八九都認識,連王大嫂都說沒有,那自然是沒有了。
蘇玉音又問:“那……秦樓楚館呢?”
王大嫂笑得有些勉強,道:“奴家年輕的時候,孟縣倒是還有幾家,這幾年男丁外流,留下孟縣的幾乎都是些老弱病殘,那些個地方,早就關門了……”
蘇玉音:“……”
翠珍微微皺起了眉,道:“小姐,不如我們去江州找人吧?”
以蘇家之能,要湊齊一支隊伍獻舞,還不容易?
蘇玉音卻搖搖頭,道:“這次是每個縣城選送農桑舞,若這舞隊是從江州拉來的,只怕要被人詬病。”
明珠一聽,也犯了難,道:“那怎麼辦?”
蘇玉音低下頭,思索一瞬,道:“海選。”
三人聽了,不免有些訝異,王大嫂忍不住問道:“夫人,什麼是海選啊?”
蘇玉音道:“你方才不是說,如今孟縣多男嗎?我就不信,連一支像樣的舞隊都湊不齊!他們總說孟縣這不行,那不行,我偏偏要從百姓里面挑出好苗子來,讓他們開開眼界!”
說罷,蘇玉音站起來。
“王大嫂,你回去告訴大伙兒,就說縣衙要組織一支舞隊,去江州參賽。但凡二十五歲以下的子,無論婚否,都可以報名參選,此事事關孟縣榮譽,若能拔得頭籌,個個都有賞錢!”
王大嫂聽了,連忙點頭:“是!”
蘇玉音又對翠珍道:“翠珍,明日上午,去主街街口搭臺,我要親自選人!”
翠珍應聲。
而后,蘇玉音又對明珠道:“明珠,你今日下午一趟江州,請紅袖招的蓮心姑娘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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