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螺嘆了口氣,道:“我又何嘗不知?但大哥不聽勸,我去殺那人,又失敗了……”
“你別擔心。”阿隆道:“這不是還有我麼?你我聯手,便可以阻止此事。”
紅螺疑地看著他,道:“我都要被逐出山寨了,還能如何?”
阿隆笑了笑,道:“紅螺,大哥沒有立即逐你出去,便是念著對你的分,單憑這一點,你便能助我一臂之力。”
紅螺沉默了一瞬,問:“你打算怎麼做?”
阿隆低聲音道:“今夜,我要你下藥,放倒大哥。”
“只要他倒下,我便會親手殺了那個人,到時候,不但能幫你報仇,還能斷了大哥下山的念頭,咱們日子一切如舊,怎麼樣?”
紅螺將信將疑地看著他,道:“你當真要殺了那人?為何你昨夜不手?”
阿隆忙道:“我昨夜不過一說,誰知你那麼魯莽……也是怪我,沒有與你好好商量!你覺得此計如何?”
紅螺還是有些猶豫,道:“大哥為人警覺,對多數蒙汗藥,都很是悉,想藥倒他,可沒那麼容易……況且,等大哥醒了,若是知道此事,我該怎麼辦!?”
阿隆不慌不忙地開口:“正因為大哥為人警覺,才需要你出馬,你不是他一手□□出來的麼?下點藥,對你來說,不是難事。”
頓了頓,他又道:“大哥如今上說著想下山,若是那人沒了,他自然會斷了下山的念頭……到時候,我和兄弟們向他求一求,他自然會留下來……你放心,此事你知我知,不會再有第三人知曉。”
“若那人死了,你刺殺的罪名,自然也沒有意義了,到時候,我再勸大哥將你留下,如何?”
紅螺手指微,攥住了襟,緩慢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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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頂夜,黑云寨被籠在一片黑暗之中。
但黑云寨中心的竹樓,卻十分熱鬧。
山匪們圍爐而坐,桌面上擺滿了好酒好菜,眾人知道要離開山寨了,興起之下,烈酒是一碗接著一碗地喝。
與昨日景不同,蘇玉音今日也在邀之列,但不愿飲酒,便同王相悅坐在一。
王相悅熱地為介紹寨子里的食,兩人有說有笑,好不自在。
王刀疤也許久沒有這麼放松了,他端起一碗酒,沖蘇玉音道:“顧夫人,此前之事……多有得罪!”
蘇玉音一笑,道:“罷了,我猜你綁了我,不過是一時興起,后面的事……既然沒做,我也懶得計較了。”
王刀疤忙道:“既然如此,我這樣的,顧夫人還能幫忙找找活兒麼?”
蘇玉音氣定神閑道:“至于活兒嘛,我蘇家多得是,你能干些什麼,也要考校之后,才能知曉……不過,你若是懶,可領不到工錢!”
王刀疤聽了,嘿嘿笑了起來:“多謝顧夫人!這酒我干了!”
說罷,他便仰起頭來,豪邁地一飲而盡。
蘇玉音淡淡笑了聲,以茶代酒,飲了一口。
一旁的山匪見王刀疤開始向蘇玉音要活兒,也忍不住開了口。
他有些不好意思道:“顧夫人,我力氣很大,能舉起上百斤的兵!您看看我能做些什麼?”
蘇玉音想了想,便道:“若是如此,你可以先助我們修橋,我有一友人,準備在孟縣做陸運鏢局的生意,可以為你引薦。”
那山匪笑逐開:“當真?那多謝顧夫人了!”
眾人一聽,紛紛放下了面子,圍了過來,一個個爭先恐后地介紹起自己——
一個大胡子山匪道:“我會耍大刀!能一刀砍死一頭牛!”
蘇玉音凝神想了一會兒,道:“我家有酒樓,你倒是可以去學一學殺牛宰羊的技。”
又一年輕山匪道:“顧夫人,我我我最會騙人了!我平日里出去,但凡看上了哪家姑娘,都能騙不銀子回來!”
蘇玉音角了,道:“你不如去幫著錢家賣珠花吧。”
“那我呢?”一個皮黝黑山匪問道:“我跑得快,打架也很厲害!”
說罷,他還了自己的拳頭,拳頭“咯咯”作響。
蘇玉音眼皮一跳,道:“額……不若你去考一考捕快?幫著府維護孟縣秩序,保護百姓,也算是個人!”
那山匪笑了:“好!老子就去考捕快!”
蘇玉音見眾人熱不減,只覺得眼前的景象,有點像前世大型的招聘現場,每個人都以能找到工作為榮。
王宏見山匪們都圍著蘇玉音問這問那,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大哥。”
一聲輕喚之下,王宏才回過頭來,他一見眼前之人,臉頓時冷了幾分。
“紅螺,你怎麼來了?”
紅螺面依然裹著紗布,面也有些憔悴,但換了一的裳,看起來乖順不,一手端著一碗酒,站在王宏面前。
“大哥……聽聞你們就要下山了,我這心里,總有些不是滋味……今日下午,我好好思量過了,此事是我做得不對,我該來給你賠個不是。”
王宏依舊面無表,道:“你對不起的是顧夫人,若要賠不是,也應該先找。”
紅螺面有些尷尬,低聲道:“我犯下大錯,自然不敢期盼顧夫人原諒……但大哥不同,您對我有救命之恩,這些年又一直對我照顧有加,讓你失,實在是我不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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