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贊賞地看了一眼,笑著點頭:“那便聽娘子的。”
于是,那男子便扶著老夫人,向看臺走去。
蘇玉音對一旁的云慧道:“你去茗香樓鋪子那邊,要兩份冰飲和瓜果來。”
片刻之后,老夫人和男子坐定,蘇玉音的冰飲和瓜果也送來了。
“老夫人,公子,今日天熱,這冰飲和瓜果是我們自家的,最適宜解暑,還莫棄。”
老夫人上了年紀,走了一段,正巧又累又,見到冰飲和瓜果,心生歡喜。
老夫人道了聲謝,接過瓜果,正要食用,男子卻道:“娘,來歷不明之,還是不要口得好。”
老夫人秀眉一蹙,道:“這瓜果是看著切開的,能有什麼不妥?照你這般小心,我都不必活了!”
男子面微頓,解釋道:“娘,我不是那個意思。”
老夫人不悅地哼了聲,道:“讓你陪我出來逛逛,一路上都板著個臉,好似誰都欠了你錢似的,你這般面相,哪個姑娘愿意嫁你?這樣下去,我要何時才能抱上孫子?”
說罷,老夫人幽幽嘆了口氣,連瓜果也吃不下了。
男子:“……”
老夫人對蘇玉音道:“娘子莫怪,我這兒郎疑心病慎重,還沒治好。”
蘇玉音見男子氣度,也料到對方并非常人。
雖然男子的舉讓不悅,但見老夫人如此和悅地致歉,慍氣也消了大半,道:“無妨。”
蘇玉音正要告辭,卻忽然見顧青昀站得不遠,對方一側目,恰好看到了。
從早上開始,顧青昀就在打點各,還沒來得及與蘇玉音說話,這會兒見到,便徑直走了過來。
“夫人,你怎麼在這?”
蘇玉音沖他一笑,道:“夫君,這兩位是我的客人。”
顧青昀一轉頭,對上了男子的目,兩人皆是一愣。
那男子看到顧青昀,口而出:“承之!?”
顧青昀見到男子,也面驚喜,道:“立恒,你怎麼會來孟縣?”
蘇玉音有些疑,問道:“夫君,這位是?”
顧青昀低聲道:“這位是侯立恒將軍,是我的至好友。”
蘇玉音恍然大悟,怪不得此人上總是有一鐵之氣,原來是大金朝有名的殺神。
侯立恒上下打量顧青昀,道:“我聽說皇上將你下放江南,原本還想過兩日去尋你,沒想到這便上了!你說自己親了,這位便是?”
顧青昀笑了笑,道:“不錯,這是拙荊蘇氏。”
蘇玉音適時開口:“侯將軍好。”
侯立恒看了蘇玉音一眼,神復雜地點點頭:“弟妹。”
顧青昀問:“立恒此番下江南,所為何事?”
侯立恒沉聲答道:“我祖籍孟縣,亡父葬在這里,此番是專程陪我母親回來祭拜。”
顧青昀微微頷首,又沖老夫人行了一禮。
老夫人笑瞇瞇道:“立恒從前便經常提起承之,說你才高八斗,一表人才,今日一見,果然所言非虛。”
頓了頓,又道:“怪不得,能娶到這般貌又的媳婦,待有空了,也傳授一點經驗給我兒!”
侯立恒冰山一樣的臉快裂開了,忍不住道:“娘……”
顧青昀笑著寬道:“立恒還未娶妻,是因為無人眼,想嫁他的人,能從京城排到江南。”
老夫人掩笑起來:“此話當真?但無論如何,也比不得去年京城‘榜下捉婿’來得熱鬧!”
此言一出,顧青昀面微頓,飛快地看了蘇玉音一眼。
蘇玉音好似沒聽見一般,仍然面帶笑意。
顧青昀與侯立恒母子寒暄過后,便得去接知府楊大人了。
侯立恒道:“我此番回來,是為了祭祖探親,場之事,我就不應付了。”
顧青昀明白他的意思,道:“那好,你們坐在此便是,我先忙著,晚些再聚。”
說罷,便帶著蘇玉音一起走了。
顧青昀低聲囑咐道:“今日天氣炎熱,你也莫要太辛苦了,免得中了暑熱。”
蘇玉音輕輕“嗯”了一聲,看他一眼:“夫君還有什麼要待的麼?”
顧青昀愣了一瞬:“什麼?”
蘇玉音微微一笑:“罷了,你先去忙,遲些再說。”
說罷,蘇玉音便轉走了。
就在顧青昀疑之際,張乾奔了過來,道:“大人,楊大人到了,可以準備開賽了!”
顧青昀聽了,便匆匆向開賽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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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臺之上,人頭攢。
知縣們各自就坐,正在等待開賽。
一位知縣道:“早聽聞孟縣貧瘠,人丁稀薄,今日一見,也熱鬧的嘛!”
蘇縣的石大人卻有些不屑,道:“恐怕大多都是周邊縣城,趕來觀賽的人罷!”
麗縣白大人道:“別的不說,這同心橋倒是修得不錯,早上從麗縣過來,不過花了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都算慢了!”東平縣的周大人笑道:“我騎馬過來,不到半個時辰就到了,著實方便得很!”
石大人見眾人都對孟縣心生好,便有些不悅。
從前廣安縣他一頭,這也就罷了,如今廣安知縣關泓被拉下馬,他本想借著主辦龍舟節一事嶄頭角,可沒想到這風頭又被孟縣給搶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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