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秀聽了,神有些復雜,道:“但愿罷……”
頓了頓,羅秀又道:“玉,若是他們醒了,娘就得走了。”
蘇玉面變了變,忙道:“娘!您別走,等祖父和祖母醒來,我再好好求他們……”
羅秀搖了搖頭,道:“玉,沒用的……他們當日能休了我,便不會給我機會,再讓我進蘇家的門……”
蘇玉忙道:“祖父和祖母當時在氣頭上,如今他們氣消了,說不定便能重新接納你了呢?娘,你不在的這段日子,我爹也悶悶不樂,心里定是惦記著你呢!若非如此,也不會一看到你的信,他就同意你府了。”
兩日之前,羅秀遣人送信給蘇玉,告訴自己從廣安縣來到了江州,想見一面。
可蘇玉收到信件不久,蘇家二老便出事了。
蘇玉不知還該不該出門,便將此事告知了蘇槐。
蘇槐當時正好忙于府外之事,便讓蘇玉將羅秀接了回來。
可羅秀自從回了蘇府,便總有些心不在焉。
蘇玉見母親似乎有些擔心,便道;“娘,您別害怕,一切等祖父和祖母醒了再說。”
羅秀思忖了片刻,對蘇玉道:“玉,不如我們去東院看看吧,若是有什麼力所能及的事,便去幫襯幫襯,若你祖父祖母醒來,見到我們盡孝于跟前,說不定就不會再趕我走了!我們也能一家團圓!”
蘇玉聽罷,點頭附和道:“娘說得有道理,我們這便去東院吧!”
羅秀笑得溫和:“好。”
羅秀和蘇玉出了院子,便徑直向東院而去。
們在路上,正巧遇見了回來的蘇文博。
羅秀見到蘇文博,角勾了勾,道:“文博,許久沒有管教你,見到我連問安都忘了?”
蘇文博面無表地看了一眼,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羅秀見蘇文博對自己不理不睬,心中也多了幾分怒氣,但知道,蘇文博不過是個無關要的人,眼下最重要的,便是爭取留在蘇家。
羅秀與蘇玉才走到了東院門口,便見蘇玉音和廖叔,從臥房里走了出來。
蘇玉音親手將門關好,才轉過,看向羅秀和蘇玉。
蘇玉問:“祖父祖母醒了麼?”
廖叔笑道:“老夫人方才醒了!”
蘇玉瞪大了眼,而羅秀的神頓時有些復雜,道:“當真?”
蘇玉音將的神盡收眼底,干脆利落地答應道:“當真。”
羅秀笑得有些不自然,道:“那我們進去看看……”
可才走了一步,們便被蘇玉音攔了下來。
蘇玉疑地看著蘇玉音,道:“你這是做什麼?”
蘇玉音道:“黃醫說了,祖母如今子虛弱,不得刺激,我還未告訴羅姨娘回來了,就怕惹老人家不高興。”
蘇玉聽了,一臉不高興,道:“蘇玉音,你何必說話這麼難聽!”
蘇玉音瞥了蘇玉一眼,道:“你若是覺得我說話難聽,大可不必留在這里,東院也不歡迎你們。”
蘇玉還想與蘇玉音爭吵,但羅秀卻拉住了,道:“罷了,你祖父和祖母可能不想見我,玉,你還是自己進去看看罷!”
蘇玉音悠悠道:“不必了,祖父還未醒,祖母也已經睡下,你如今進去也無法與祖母說話,不如晚些時候再來罷。”
蘇玉皺了皺眉道,卻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能與羅秀一起,轉離開了。
廖叔對蘇玉音道:“小姐,昨夜您守了一夜,如今家主和老夫人終于離危險了,今夜,也能好好睡一覺了。”
蘇玉音一笑:“但愿如此罷!”
待蘇玉和羅秀出了東院,蘇玉便氣得揪起了帕子,道:“這蘇玉音一回來,全家都要聽的,憑什麼呀?”
羅秀沉著臉,沒有說話。
蘇玉嘟囔著:“若是換做以前,爹手里掌握著不生意,娘也在府中持家務,哪里敢對我如此趾高氣揚!”
羅秀面了,低聲道:“是啊……想當初,我羅家在江州,也是小有名氣,家底頗……如今,居然落得了如此境地……”
蘇玉看了羅秀一眼,道:“娘,我早就說過,舅父不是做生意的料!他從前依附著咱們蘇家,商行外,多都能占得一點便宜,離開蘇家之后,羅家的生意一落千丈!他們如今自顧不暇,舅母對您又不好,您還是別回廣安縣了!若是祖父和祖母能留您下來,那便是最好,若是他們不允,那我和大哥,也可以出些銀錢,為你尋個住,好歹食無憂啊!”
羅秀笑了聲,道:“玉,你的意思娘明白……但是娘自便沒了雙親,和你舅父相依為命地長大,你舅母雖然對我不好,但你舅父還是照顧我的……我與他們在一,也總好過一個人……”
蘇玉知道自己勸不羅秀,也默默嘆了口氣,道:“娘……你已經為舅父他們犧牲了太多,差點將我們都搭上去了,他們照料你,也是應該的……”
羅秀眼角微沉,沒有再說什麼。
蘇玉一面往前走,一面道:“不過,若是按照蘇玉音的說法,祖父和祖母明早便可徹底醒來了,屆時……也不知道能不能說服他們,同意你留下來……”
羅秀握了拳頭,指甲緩緩嵌里,道:“我相信,他們會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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