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音逃跑似的離開了大廳,顧青昀不徐不疾地站起來,走在后。
那兩名護衛對視一眼,便立即跟了上去。
錢蔚兒用胳膊捅了下葛云天,道:“你說……他們不會打起來吧?”
葛云天喝得不亦樂乎,笑嘻嘻道:“也不知道誰能打贏……哈哈哈哈……”
他還想再笑,錢蔚兒順手拿起一個饅頭,堵住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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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眾人都離開大廳之后,婁娘子才懶洋洋地站了起來。
歐管事見步子踉蹌,連忙手扶住了,道:“主人,您喝得太多了,飲酒傷啊……”
婁娘子抬眸看他,眼如,道:“歐啊,你可知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太啰嗦了……”
婁娘子說話間,離他近了幾分,馥郁的香味直沖歐管事的鼻尖,他下意識偏過頭,神有些不自然。
“是小人僭越了。”
婁娘子瞧他一眼,他明明比高上一個頭,卻始終彎著腰同說話,神恭敬,任勞任怨。
婁娘子笑了聲,道:“我累了,扶我回房罷。”
“是。”歐管事便扶著婁娘子,徐徐走向艙房。
“主人,您為何要對陳夫人那麼好?我們還不清楚他們的底細,萬一他們別有用心……”歐管事沒有把后面的話說出來,但婁娘子也知道他的意思。
婁娘子悠悠道:“你以為我送護衛過去,是單純為了朋友?”
歐管事面頓了頓,看向婁娘子,等待著下文。
婁娘子沉聲道:“我們一路向北,還要靠葛云天的船隊。那陳氏夫婦雖說是他的好友,但我總覺得,葛云天似乎有些忌憚陳員外……我派阿竹和阿泰過去,就是為了試一試他們的份。若是他們另有所圖,我們便找個機會,除掉他們。”
歐管事點頭應聲,“一切全聽主人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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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玉音和顧青昀回到艙房之后,兩名護衛便也跟了進來。
明珠和翠珍見狀,頓時有些疑,“小姐,這兩位是?”
蘇玉音輕咳了下,道:“這兩位是新來的……對了,你們什麼名字?”
清秀些的那名護衛道:“婁娘子喚小人阿竹。”
另外一名護衛也道:“小人名阿泰。”
蘇玉音點了下頭,道:“坐罷。”
這艙房十分寬敞,長桌前就算坐下四五個人,都不覺得。
但阿竹和阿泰卻有些遲疑,不敢落座。
顧青昀的眼神好像一把無形的刀,橫亙在兩人面前,讓人有些膽寒。
蘇玉音見狀,勉強出一個笑容,看向顧青昀,“夫君,我昨日看的話本子找不到了,你去幫我找找好嗎?就在門口的箱子里。”
顧青昀無聲看了一眼,沒說什麼,便起離開了長桌,去艙房的另外一了。
阿竹和阿泰這才安心地坐了下來。
蘇玉音瞧了他們一眼,道:“今日你們也累了,還沒用膳吧?”
不等阿竹和阿泰回答,便轉頭道:“翠珍,上些羊和酒。”
翠珍應聲而去,過了一會兒,便端來了一大盤羊,和一壇子酒。
蘇玉音道:“吃吧,不必客氣。”
阿竹和阿泰頓時寵若驚,連聲道謝:“多謝顧夫人!”
阿竹正要用手拿羊,阿泰連忙制止了他,順勢遞上了筷子。
這一切被蘇玉音看在眼里,但不聲,只安靜地喝茶。
蘇玉音隨口問道:“你們跟著婁娘子多久了?”
阿泰答道:“回夫人的話,小人與阿竹是親兄弟,自從父母去世,便跟著婁娘子了,至今已十年有余。”
蘇玉音點了下頭,又問:“婁娘子……平日里喜歡什麼?”
阿泰和阿竹神微滯,似乎不知當說不當說。
蘇玉音看出了他們的心思,笑道:“今日將你們送給了我,我總要禮尚往來吧?婁娘子看起來家境殷實,只怕什麼都不缺,我也不知道送什麼好呢……”
阿竹年紀小些,便放下了戒心,道:“婁娘子最喜歡中原的珠寶、衫……郎君。”
蘇玉音才喝了一口茶,差點兒噴了出來。
蘇玉音忍不住問道:“聽說婁娘子是從北疆來的,既然喜歡中原的郎君,這一路南下,都沒有遇見喜歡的人麼?”
蘇玉音總覺得,按照婁娘子的子,若是在街上看到好看的男子,定然會沖上去將人綁走。
阿竹答道:“我們來的時候,路程實在有些趕,從遼州路過京城后,便再經河州下江南了,婁娘子并沒有太多時間游玩。”
“咳!”阿泰下意識咳嗽一聲,打算了阿竹的話,阿竹斂了斂神,忙閉了,低頭吃。
阿泰瞄了一眼蘇玉音的神,也開口問道:“陳夫人,您此次北上,是為了游玩?”
蘇玉音笑道:“說是游玩,還是離不開生意……現在大金與韃族不能通商,我們想做些北邊的生意,便只得考慮波斯、西域了……”
蘇玉音說罷,看了兩人一眼。
阿泰面上出一不易察覺的惋惜,但他上卻道:“陳夫人說得是。”
蘇玉音繼續道:“其實想想,真是有些可惜,我聽聞韃族的皮貨是最好的,但此去北疆,只怕是買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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