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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籠中雀她渣了瘋批皇帝》 第4卷 第一百四十五章 誰敢動本王的子嗣

芫華心里猛跳,便不敢再說下去,額際已然出了汗。

仔細回憶著近來發生的事,自從正月初一長樂殿那位出了事后閉門不出,因沒什麼機會下手,便也暫時收了手。

說起來那周子春與青陶實在沒有用,來了不過五個月工夫就死了。若是一個一個地死便也罷了,也能利用另外一個沒腦子的再搞點事出來。誰知就那麼沒用,一天的工夫折進去兩個。若不是顧皇后那里催得也不必去蘇采

那紅翡翠鐲子自從由蘇采給了長樂殿那位,也并未傳出胎的消息,想必是被發現了,及時將鐲子取了下來。但既然沒有胎,那許之洐押來掖廷又是何意?

思來想去,最近自己實在并沒有做什麼事。

小心翼翼地抬眸向許之洐看去,他越是不說話,死死地盯住,芫華越是膽寒,眼跳心驚道,“殿下,嬪妾實在不知何做錯了,若是有哪里做的不好的,還請殿下示下......”

許之洐目冷凝,心中的鄙夷已毫不掩飾,揚手將那支紅翡翠鐲子摔到芫華上,“你跟在顧念念邊,就只學會了這些骯臟下作的手段麼?”

芫華心里咯噔一聲,端立長案之后的年輕封王面容極為出挑,只是周似結滿了堅冰一般拒人千里之外,此時竟直呼顧皇后的名諱,兒不將顧皇后放在眼里,又怎會將自己這樣一個從未召幸過的小小的人放在眼里?

何況,簡直低若塵土。

費盡心思通過蘇采的手去算計長樂殿那位,自己原本在幕后,只要蘇采不松口,自己斷然是不會被發現的。

這賤東西,芫華心里叱罵。我必要在皇后娘娘面前告你一狀,你那妹妹過得豬狗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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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住了心神,撿起鐲子便開始辯白,“嬪妾不明白殿下的意思,嬪妾素來與蘇側妃好,親如姐妹,這紅鐲子倒是在蘇側妃上見過,對此十分珍,便向嬪妾討了去。如今殿下不分青紅皂白便將這鐲子向嬪妾砸來,嬪妾一頭霧水,實在不知如何是好。”

許之洐輕笑了一聲,審視片刻,命道,“芫人趟雪走來,想必是冷了,來,剝履烤火。”

立時有獄卒抬來燒得通紅的鐵板,又有兩個獄卒上前去剝芫華的履,芫華大驚,掙扎道,“殿下恕罪!嬪妾招了便是!”

許之洐神不明,亦沒有免除懲戒。因而周叔離抬手,示意獄卒施刑。

芫華方寸已的辯白在許之洐這里沒有毫用只是一個勁兒地掙扎哀求,“殿下恕罪!嬪妾沒有犯什麼錯,便是這個鐲子也沒有害了誰!殿下看在太后與皇后娘娘的份兒上饒了我吧!”

獄卒已經剝履,出兩只皙白的腳來,隨后又將架起雙臂,迫得立在那炙熱的鐵板上。

芫華凄厲慘一聲,接著又是數聲哀天地之音。那原本一雙纖足烤得通紅,足底焦黑生煙,審訊室霎時間斥滿了人焦臭之味。

已然昏厥過去,周叔離才示意獄卒停下。

置于一旁,潑了一桶涼水,芫華才悠悠醒轉過來。只是方才來的氣神已然全無,癱在地上不停地打著擺子。

的足底黑爛,尚還滋滋冒著煙。

許之洐神冷,“賜雪浴足。”

獄卒連忙端來一只銅盆,其中是方才從外頭里取來的雪。將雪全部倒出,覆在芫華足上,那炙烤得死不能的雙足,這才好了一些,但只怕數月再不能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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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后的人端端正正地坐下,冷冷地彎起角,“還有氣兒,便起來回話。”

芫華不敢耽誤片刻,掙扎著起跪下,全已然沒什麼氣力了,只是無聲痛哭著,“嬪妾罪不至死,求殿下饒命......”

這時候周叔離已提了一架鳥籠上來,但聽許之洐肅然道,“可認得這烏鵲?”

芫華抬頭見那只傳遞消息的烏鵲被關在籠中,一個勁兒地撲棱著翅膀。驚惶萬狀,不伏在地上瑟瑟發抖,痛苦地閉上眸子,“殿下饒命!”

他目蒼冷,角抿一條直線,“語是什麼?”

芫華自知難逃死劫,跪伏于地懸心吊膽,“嬪妾全都告知殿下......但求殿下留嬪妾一個全尸......”

摒退了獄卒,芫華將烏鵲語的玄機一一告知了周叔離。

末了又伏在地上,“嬪妾來時太后娘娘囑托,要嬪妾做個家人子,跟著來伺候殿下。嬪妾糊涂,辜負了太后娘娘,也辜負了殿下厚......但求殿下開恩,留嬪妾一個全尸,送回長安,嬪妾生生世世都念殿下......”

許之洐間溢出一聲輕笑,起走至芫華前,親手給戴上了那支紅翡翠鐲子,“本王不會賜死,還會冊封你為容華。”

芫華驚愕地抬頭,著近在咫尺的年輕封王眼神幽深,一眼不見底,此刻正開口問道,“日后你可知道該做什麼?”

芫華惶惶然磕頭,“嬪妾知道該做什麼,嬪妾是殿下的人,再不敢私通長安!”

許之洐點點頭,抬起的手,借著微弱不明的燈細細欣賞著紅鐲子。這鐲子澤鮮亮,在油燈的照下散出溫和人的澤。

他嘖了一聲,溫道,“這鐲子與你極襯,每日戴著,寢時亦不得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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芫華流下淚來,這鐲子兜兜轉轉,竟回到自己手中。便是封為了容華,又有什麼用呢?他從未召幸自己,如今又嫌惡自己,還親手給戴上了避子鐲子,要一輩子再做不得母親。

那這一輩子,又怎麼過呀!

那這一輩子,又該為誰而活呀?

才二十一二歲的年紀,便把自己的人生一眼看到了頭。

為長安顧皇后鞍前馬后,可得了什麼一丁點兒的好?

沒有。

芫華閉上眸子,盡失,凄聲道,“嬪妾遵命。”

“本王還要提醒一句。”

他已起向外走去,“誰敢本王的子嗣,便嘗遍這掖廷十八道酷刑,死都不得超生。”

芫華遍生寒,連打幾個寒戰,瑟瑟伏地磕頭,“嬪妾不敢。”

腳底還痛楚難忍,但腕間冰涼的紅鐲子,還散發著藏紅花的氣味。

掖廷十八道酷刑,又哪里有這暴戾鷙的燕王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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