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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籠中雀她渣了瘋批皇帝》 第7卷 第二百九十五章 琉璃耳墜

許之洐突然頓悟,他不喜歡與他平等的姜姒。

他不能被旁人控,只能將旁人掌控在自己手心,才能令自己安心踏實。

如今再想起從前他為何會因旁人的挑唆便屢屢質疑,不過是因為他發覺——與他平等的姜姒,他無法掌控。

不是質疑,是要貶低,是要讓屈服,使無法與自己平等。

許之洐恍然出了神,他第一次覺到自己的瘋狂可怕。

他拼命去討好姜姒、拼命將推上神壇,卻又一次次親手將從神壇上拉下來。他在這個過程中,會到了無與倫比的樂趣。

而這種樂趣,只有姜姒能給他。

因而,即便已經如此丑陋破碎了,他依然要將捧上神壇。

下一步呢?

下一步便是找一個十分合理的理由,再將從高高的神壇上拉下來。

一次又一次地摔進骯臟發臭的爛泥里。

小時候他喜歡人偶,把一個人偶得完無瑕,然后再將它碎摔爛。

如果那個人偶幸運,只需被摔一次。

如果不幸的話,就會被反復地好,再反復地摔碎。

他從前只當這不過是時的游戲,如今突然意識到,原來姜姒就是他的人偶。

并且是那個不幸的人偶。

他從前不知道,自己竟是這樣荒唐的人。

他確實不如裴君。

怎會如此,不,定然不會如此。

許之洐扶住額頭,慌忙回過神來,他姜姒,他確定自己深姜姒。

他想起來一直藏在懷中的羊脂玉梳子,趕取了出來,溫熱熱白瑩瑩的玉梳子,使他暫時穩下了心神。

他該為這支玉梳找個合適的地方。

有一只雕花小匣子看起來不錯,他自懷中取出玉梳子,打開匣子,想要將玉梳子放進去。

這把玉梳子,他曾將它塞進糧車里,他認為這是姜姒的東西,便是死也要戴著它、帶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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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好好地活著,他可以將玉梳子放進這小匣子里。

哪一日偶然打開,便能明白他的心意。

但匣子打開的那一刻,他頓住了。

里面只有一枚藍琉璃耳墜。

另外一枚耳墜他見過,在伯嬴手里。

許之洐疑云頓起,他撿起那枚琉璃耳墜,眼底寸寸凝滿寒霜。

芫華沒有冤枉,蘇嬋也沒有冤枉與伯嬴,果然有事。

一種被最親近的人欺騙的覺似洪水一般迅速將他吞噬席卷進去,良久都掙不出來。

伯嬴,竟也敢嗎?

他原本不信什麼“兩相悅”的香,認定是蘇嬋誣陷,如今這一件件證據擺在他眼前,他便不得不信。

一對墜子,一個在伯嬴手里,一個在姜姒手里。

豈止是琉璃耳墜,他繼而在朱雀殿發現了伯嬴的帕巾,還有裴昭時的信。

竟還藏著伯嬴的帕子。

裴昭時的信又是誰送的?

大概也是伯嬴吧。

旁人誰敢?

他是裴昭時的父親,能讓裴昭時留在燕國已是極大的恩典,竟背著自己與裴昭時通信。他不配知道那個孩子的消息麼?

宮那一回,他尚且可以認定與伯嬴被人暗算,慢慢也就不那麼介意。如今這琉璃耳墜卻千真萬確地落定了他們二人確實有男,他心里便再也說服不了自己了。

許之洐失神許久,他就在朱雀殿外殿殿門負手立著。

不知站了有多久,總算聽見門外有腳步聲響起,說笑聲也越來越近,裴昭時的聲音氣,十分糯好聽,“良嬢嬢真是個很有趣的人,會講戲文,還會跳舞、做紙鳶。良嬢嬢知道我喜歡海蟹,便總人蒸海蟹給我。還故意在殿里放許多玩,好引我去玩。”

但此時聽在許之洐耳中,卻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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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姒便笑,“昭時喜歡良嬢嬢嗎?”

裴昭時道,“喜歡,我很小的時候就總是良嬢嬢和伯父陪我。良嬢嬢待昭時好,伯父也待昭時好。”

他突然拉住母親的手,神神地低聲對母親說道,“母親,我和伯父有個。”

姜姒好奇道,“什麼呢?”

裴昭時笑瞇瞇的,想起自己與伯嬴的約定,眼珠子咕嚕咕嚕一轉便改了主意,“只有我與伯父才能知道。”

姜姒他圓滾滾的小腦袋,便不再追問下去。

裴昭時又道,“可是母親什麼時候帶我去見陛下,我好久沒有見陛下了。”

姜姒溫道,“陛下很忙,等什麼時候有空閑了,母親再陪你去,好不好?”

裴昭時扁著應道,“好,但母親總是這麼說。”

說著話的工夫便到了門口,崔瑾瑜方一推開殿門,便撞見正立在門的許之洐,三人忙斂了神,欠施禮,“陛下長樂未央。”

殿的人冷然命道,“送公子出宮。”

周叔離已來牽起了裴昭時的手,悄聲道,“微臣送公子回家。”

姜姒心里倏然一跳,怕裴昭時害怕,忙沖他溫藹笑著,輕聲細語安道,“昭時先跟周侍中回家,過幾天母親再陪你,好嗎?”

裴昭時聽話地點點頭,只是人雖然跟著周叔離往外走了,仍舊眼地一步三回頭,“母親......”

姜姒心里十分不安,待裴昭時下了石階,再看不見人影了,才轉過來。

殿門一闔上,迎接的便是劈頭蓋臉的一掌,將扇到了地上去。

姜姒怕裴昭時聽見殿里的靜,連悶哼一聲都沒有,只是捂住火辣辣的臉頰,蜷在地上不敢

許之洐沉著臉,這一大早積攢的怒氣在見到姜姒的那一刻,都釋放到那一掌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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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瑾瑜跪下小心稟道,“陛下,婕妤近來子不太好。”

“出去!”他聞聲喝道。

崔瑾瑜雖心里擔憂姜姒,但到底不敢逗留,輕嘆一聲便深埋著頭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掩了殿門,殿只余下了許之洐與姜姒。

許之洐蹲下來,鉗住姜姒的下,卻不知該責問什麼。

責問什麼,責問為何不守婦道麼?責問的墜子怎麼會在伯嬴那里麼?責問為何私藏伯嬴的帕子麼?

他許之洐是天子,是帝王,這天底下的子莫不蜂擁而來。

他竟然會因一個不守婦道的人傷神怒,何其可笑。

姜姒怔怔地著他,口中的氣息滾燙酸苦,一時間忘記說話,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道,“陛下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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