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嘉現在真的有些哭笑不得,這也太難了!
此時擺在他面前的是三本厚厚的筆記本以及一大本老舊的相冊,這些就是簡學姐準備送給簡老爺子的禮。
晚上八點,簡從武來到畫室,把它們推到了段嘉的面前。
認真解釋道:
“段嘉,你可給我聽好了,要是弄壞了這些東西,爺爺一定會親手拆了你。”
“這幾個本子就是我們簡家的家譜,上面還記錄了一些先輩們的輝事跡。這個相冊是爺爺的珍藏,上面最早的一張照片可以追溯到上世紀二十年代。”
“我老姐的意思就是,你,據這些記錄和照片,給爺爺創作出一幅關于簡家創業史的作品。”
“的時間,人,節隨便選。”
“但是,我提醒你,爺爺可不好糊弄,你要是搞砸了,哼哼,就等著被踢出京都吧,老姐也幫不了你。”
他現在有些同段嘉了,原來被人寄予厚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段嘉的能力確實不錯,即便本人不在他的眼前,也可以描摹的分毫不差。
但家族歷史可是很嚴肅的一件事,萬一爺爺不滿意,段嘉可以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當然,如果作品能得到爺爺的認可,那他得到的好也肯定不會。
確實是個挑戰,段嘉心里很清楚,這一次,他的觀眾只有一個,簡老爺子,只要他滿意,就算過關了。
但同時,他的名氣和口碑也幫不了他,每個人的審和評判標準是不一樣的。大眾喜歡,不一定就能了簡老爺子的眼。
他想推,這次玩砸了可不只是虧錢,而是,傷了簡家的面和學姐的心。
可這又是他不忍拒絕的理由。
簡學姐對畫師很信任,他不能辜負這份囑托。
他掂量了很久,回答道:
“好,我可以幫忙,不過,我有個條件,完之后,我不要一分錢,但你們也不能在老爺子面前提我的名字。”
不收費,是讓他自己記住,這只是在幫學姐討長輩歡心。
不能提的他名字,也是一樣的,他并不想用這個單子去換取任何好,包括簡家的資金和渠道。
他只不過是幫一個普通朋友,完了的一個心愿。
但簡從武卻覺得段嘉不想承擔責任,作品完之后,不管爺爺喜歡不喜歡,都跟他沒關系。為了規避風險,他才放棄報仇。
這樣的要求也很正常,換他也這麼干。
很快,他就推開了桌上的家譜和畫冊,開始跟段嘉商談程江川的事。
他湊近段嘉,小聲說道:
“段嘉,我聽說程江川已經聯系你了。”
“你們真要一起開公司?我可警告你,他的膽子不是一般的小,見風頭不對,肯定第一個溜。”
“而且,你還想把柯燕拉進來,可不傻,我估計這事不了。”
他從程江川那兒得到的消息,今天中午的時候,他那個弟弟已經跟柯燕聯系過了。
多半就是段嘉說的那樣,只出售影視改編權。
但柯燕的那個小魔頭肯定不會答應,應該也不會拒絕。一定會想辦法搞到更多消息,說不定已經知道段嘉跟程江川的圖謀了。
他們兩個算是白忙活了。
然而,段嘉聽到這些,臉上的表并沒有改變,心里很欣,簡從武并沒有暴的讓他中止合作。
說明機會擺在眼前,他也沒像簡學姐說的那樣,挖程江川的墻角。
接著,他有竹的說道:
“放心,會同意的。”
“我已經讓藍學姐把那本小說給葛導送過去了。”
指他把那本小說拍出來,有些難度,加上程江川也不行。
沒有柯燕的參與,恐怕他們連基本的拍攝團隊都搞不來。
因此,他需要一把火,燒到柯燕的面前。
葛導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名氣大,有實力,而且跟柯家控的京都影業有過節。
只要段嘉的作品得到他的肯定,并順便稱贊幾句,一定會給別人一種錯覺,葛導的下部作品就是這本小說。
對此,段嘉不敢奢,但這樣的消息也足以讓柯燕失去理智。
那樣擺在面前的就只有兩條路,看著葛導把這本小說拍出來,或者,投資將這本小說拍出來。
肯定攔不住葛導,否則,《戰》就無法補拍。
所以,的選擇只能是同意程江川的條件。
借葛導的名聲?簡從武也猜出來了,但這樣同樣冒險啊。
他問道:
“段嘉,萬一葛導想拍你那本小說怎麼辦?”
段嘉的功底,他很清楚。
憑本事干趴了雨神。
葛導要是頭腦一熱,直接拿下了這個項目,而改編權又在柯燕那兒,段嘉這不是在惹事嗎?
聽到他提出這樣的問題,段嘉冷哼了一聲,說道:
“你是不是從來就沒翻過我的那本小說?”
“現實魔幻主義,不是商業爽片的路子,你以為葛導像你一樣瞎啊。”
如果他的那本《左手開門》需要大場面和后期特效,他就不拉柯燕了。
拼的就是涵深刻,線索錯,讓人罷不能。
只要柯燕敢簽約,他就有把握弄出一個系列。
七八部電影折騰下來,保證柯燕終生難忘。
此刻,段嘉的眼里滿是不懷好意,讓簡從武的心里有些發,他匆忙打了聲招呼。
“你有準備就行。”
“就這樣吧,我先走了。”
“爺爺的事,拜托了。”
說著,他就轉想要離開,總覺段嘉要搞什麼大事,他之前沒有參與進來也許是好事。
見他慫了,段嘉也收斂起自己的緒,趁他沒走遠,認真叮囑道:
“替我跟你弟弟說一聲,別著急。”
他想要的效果還沒出來。
葛導在補拍的關鍵時期,也沒有閑心看他的小說。
等消息傳到柯燕的耳邊,著急的就是。
簡從武一離開,溫子云就推門走了進來,他剛才算避嫌,不敢打聽段嘉的安排,不過,沒聽到簡公子吵鬧,估計老板這邊已經搞定了。
他也沒了顧慮,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裝出一副可憐模樣,抱怨道:
“老板,藍瑯把常姿調走了,畫室又只剩我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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