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令傳下去,盾兵舉著長盾,護著弓弩兵進至敵陣前40步,以高角度的拋線制敵軍的箭矢。
二十個投擲兵立刻跟進,頂著圓盾急速前行,抵達陣前20步,取出火司的新產品,手持飛雷,點燃引線,讀著秒,一齊扔向西域軍的盾陣。
樓蘭將士過盾墻隙,見一二十個冒著火星的黑疙瘩向自己飛來,皆目不轉睛的看著圓盾,覺其后藏著什麼后招。
就在這時,所有人的耳朵集失聰。
那是此起彼伏的轟鳴聲造的,巨大的炸聲幾乎震裂西域軍的耳。
在耳劇痛的同一時間,陣前的盾牌化碎片,四飛。
轟鳴聲在山谷間久久回。
西域軍到這時才明白,十萬偏師為何敗得這麼快。
如此程度的攻擊,不是常人可以抗衡的。
早已準備好的漢軍騎兵見了,當即快馬加鞭,沿著斥候隊昨夜填平的“道路”,風馳電掣般沖剛剛炸開的缺口。
狼牙棒揮舞,大肆殺伐。
漢軍步兵趁機沖鋒,跟在騎兵后沖敵陣,展開白刃戰。
樓蘭王在陣中看的真切,驚得目瞪口呆,但他依舊冷靜,迅速傳令舍棄被攻破的陣地,全軍收。
以犧牲2000人的代價,贏取了短暫的時間,在王駕周圍又組了一個3000人的盾陣。
功阻住了漢軍的數次沖鋒。
關索看著高高的盾墻和森寒的槍尖,凝眉喝道:
“再炸!”
漢軍迅速退回來,重新組織隊伍,投擲手再次舉著圓盾奔過去,點燃引線扔向盾墻。
“轟!”
“轟!”
“轟!”
……
數道炸聲后,盾墻再次被轟開一個缺口,漢軍騎兵再次沖了進去。
“噠噠噠……”
馬蹄陣陣,殺伐聲四起,山谷中陷混戰。
雙方人馬忘我的廝殺,誰也沒有注意到,山谷四周快速移的影。
那是被炸聲吸引來的西域聯軍。
他們本駐扎在10里外的一山坳,一大早就被炸聲驚醒。
司馬師聽著這悉的死亡之音,立刻奔出軍帳,嘶吼著下令沖向炸的發聲地。
就在關索兩次突破樓蘭王的盾墻,意圖全殲敵軍時,司馬師的前軍已經在周圍分散開來。
這隊前軍是司馬師手下銳中的銳,所有騎兵都是各個部落里的翹楚。
平日,他們在部落里負責放馬。
作為牧馬人,不僅強壯、機警心細,還要有最高超的騎,否則無法勝任這個工作。
此時,他們謹慎地控制著戰馬,不讓其發出毫馬嘶,小心控制著馬速、控制著馬蹄落地的速度和力度,將聲音到極低。
在山谷廝殺聲的掩示下,可謂毫無靜。
司馬師立一山頭,俯視下方,皺眉道:“愚蠢的樓蘭王,竟然只引來了這麼點人馬……太讓我失了!
咦?
關字旗?難道是關羽的孩子?”
“報!”
一聲大轉移了司馬師的視線,自東邊奔來的斥候大聲道:
“軍師,東方有大潰軍向這邊跑來,后面還有三隊漢軍騎兵追擊,打的是趙字旗和廖字旗!”
“原來大魚在后面!”
司馬師角微微揚起,沉聲道:
“全軍沖下去,殲滅關家的隊伍,然后用關字旗引敵軍過來救援!”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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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中。
樓蘭王看著邊越來越的士卒,看著勇不可當的漢軍,回憶起以往的戰場,不由得嘆息道:
“漢軍為何如此強悍,他們的戰力似乎普遍高出西域人一個檔次,可惡的步度,說什麼中原混戰,壯丁消耗殆盡。
本王被他誆騙了!”
監軍看著越殺越勇的漢軍,嚇得面蒼白,湊到樓蘭王邊道:
“大王,我們怎麼辦?”
樓蘭王沒好氣地道:
“怎麼辦?你不是說你的主子布置了口袋陣嗎?人呢?”
監軍悲道:
“小的可能被司馬師騙了,他就是想讓大王您帶來的偏軍去死,然后控制聯軍!”
樓蘭王斥道:“你還不算太傻,但是,醒悟晚了!就算本王現在收回軍權,在損失了銳和偏師的況下,也難以平安回西域了!”
監軍悲哀:“那怎麼辦啊,小的,小的……”
“殺!”
這時,山谷四周喊聲大起,麻麻的人影沖了下來。
監軍見了,旋即轉悲為喜,大聲道:
“哈哈哈,本監軍早就說了,司馬軍師英明神武,算無策!你們看,他在漢軍最疲憊的時候,率領大軍殺來了!”
樓蘭王聞言,恨不得一刀砍死這個墻頭草,重重一嘆,道:
“十萬偏師潰敗,本王邊也只剩下2000余人,如此損失,竟然只包圍了3000敵軍?好個算無策!”
監軍聞言停了好半晌,直到伏兵沖下來與漢軍戰在一起,才道:
“司馬軍師絕對有后手!不是你能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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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索看著周圍的人影,略估算一下,心道:“此地竟然有一兩萬伏兵,我的斥候為何沒能發現任何線索?”
“將軍!”
李熊澤奔過來,喊道:“敵人太多了,我們抵不住他們啊!”
關索環顧四周,道:
“西北側有一高地,遍布碎石,敵人不多,咱們殺過去,憑借地利防守,靜等援軍!”
李熊澤看著那高地,道:“前方的敵人不算,就這麼殺過去,估計損失不小啊,屬下先安排投擲組開路!”
關索搖頭:
“不可,咱們無法確定援軍什麼時候才能抵達,萬不可將手持飛雷浪費在這里!”
“那……好吧,屬下這就帶人開路!”
關索按住李熊澤的肩膀,沉聲道:“你指揮后軍,開路的事,讓我來!”
李熊澤大驚:“將軍!不可!”
關索笑笑,道:
“論起武力,你不如我!全軍剩余2000將士的命,在我手上,我不沖鋒,誰沖鋒,我不開路,誰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