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軍將士,跟本將軍,沖!”
關索大吼一聲,上戰馬,揮舞青龍偃月刀,向西北方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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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頭。
司馬師盯著山谷里帶頭沖鋒的將領,低聲道:
“面如赤棗,手持偃月刀,騎著紅戰馬,先士卒的沖鋒……若是他留了長須,我還真以為是關羽來了!”
他大聲道:
“不管那個沖鋒的將領是誰,速速放箭殺,我絕不能犯曹在長坂坡放走趙云的錯誤!”
西域軍得令,派出數隊弓箭手,瞄著關索猛。
山谷中。
關索一馬當先,揮青龍偃月刀大殺四方,短短時間就殺出一條路,帶著后的人馬突圍。
剛剛沖出去百多步,就聽四周響起了集的破空聲。
百上千的利箭飛馳而來。
撞在他甲胄上乒乓作響。
好在他和戰馬都穿了鐵甲,甲胄還有一層鎖子甲,只要不被中面部,不慮重傷。
但如此集的箭雨,本無法格擋和躲避。
關索只能一味的向前沖,否則,全軍都要斃在此地。
急速沖鋒下,很多漢軍士卒都倒在了利箭之下,更多漢軍被西域騎兵沖擊后分割包圍,竭力反抗后,戰死在刀之下。
又奔了百余步,關索已經沖到了高地下方,這時,戰馬一聲長鳴,向前撲倒。
馬頭重重地砸到地上,頓時頭破流。
關索也被帶著向前撲去,好在有戰馬作為墊,雖然全疼痛,臟翻涌,但沒重傷。
他艱難的爬起,揮舞偃月刀斬殺了十幾個上來撿便宜的敵兵,大吼道:
“沖!”
吼罷,以開路,向上沖去。
西域軍被他的勇武所懾,不敢爭鋒,讓關索快速突擊到山腰,三刀砍死兩個膽敢阻擋的敵兵,大笑道:
養將士同心肝,䯀驄父馬鐵鍛鞍。
七尺大刀如湍,青龍偃月左右盤。
十十決無當前,千軍萬馬奈我何!
“嗖!”
集的箭雨中,一支流矢恰巧落到關索面頰,在其左臉頰穿過,右臉頰穿出,頓時鮮迸發。
關索忍著劇痛,抬手折斷箭矢,順著的方向,一把拽了下來,嘶吼著向前殺去,偃月刀下人頭滾滾。
西域軍見他兩腮鮮如注,手持偃月刀殺人如麻,個個心膽俱寒,不敢攔路。
漢軍見自家將軍如此神勇,熱沸騰,舍生忘死的沖鋒而去,殺得西域軍節節敗退。
關索因禍得福,一舉沖到了高地頂端,揮刀殺退附近的敵軍后,迎接漢軍將士登頂。
“嗖!”
一道急促的破空聲傳來,正中關索頭部,將他砸的應聲倒地。
遠,司馬師大:“敵將已死,沖上去,殺了那漢軍!”
西域軍興的大喊大,追砍漢軍。
這時,關索披頭散發地站起,撿起地上的頭盔,拔下上面的床弩箭矢,重新戴在頭上,高舉關字旗,大吼道:
“天神護佑!”
漢軍見到他偉岸的影,高喊著“加點料”,極速狂奔,在司馬師惱恨的眼神中,登上高地,居高臨下的阻擊。
高地上。
關索環視一周,見邊只剩下千余人,驚道:“竟然有半數人犧牲在了沖鋒的路上……這全都怪我輕敵冒進啊!”
李熊澤剛剛拔在肩部的羽箭,回應道:
“怎麼能怪將軍!若不是將軍不顧的沖鋒,我們全死在山谷里了!”
關索眼神凜冽,咬牙道:“接下來,是雪恥戰,將士們,考驗我們的時候到了。”
“李熊澤,速去統計箭矢和飛雷的數量。”
“點起狼煙。”
在一片廝殺聲中,烏黑的狼煙沖天而起,直沖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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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難行,不便騎馬沖鋒,司馬師下令步兵突擊,誓要滅了高地的千余漢軍。
西域軍一邊向高地了箭雨,一邊舉著圓盾仰攻,眾兵見攻守變幻,心里皆不是滋味,但也因此激發報復心,邁著急促的步子向上沖去。
“嗖嗖嗖……”
漢軍將所有箭矢集中到箭好的士卒手中,在高地外圍占據地利,有節制的反擊。
其他士卒或是搬運石塊修建簡單的防工事,或是拿著盾牌保護弓弩兵。
高地中間,有士卒給傷兵進行簡單的理,只要拔出箭矢或者綁好繃帶,傷兵立刻就投到防守中。
關索臉頰劇痛,但依舊在前線大聲指揮,提振軍心。
有士卒慶幸道:“幸虧西域人沒在這里布置防工事,否則,我們全都會死在山谷里。”
李熊澤聞言道:
“你以為關將軍為什麼要占據這里,還不是看出了此地沒有組織防力量嗎!你們不會以為將軍是隨便選了一個地方進攻的吧!”
“原來是這樣!”
“還是將軍看得遠啊!剛才,我都以為必死無疑了!誰想到將軍竟然在危急時刻還能尋到這一生機!”
關索聞言,忍著痛道:
“這也多虧了西域將領認定我們必死無疑,或是認為我們會從幾山口突圍,這才沒有在這個高地設防!”
另一邊。
司馬師臉冰冷,心道:
“關家的人果然非同一般,竟然反其道而行之,不突圍逃走,而是攻下高地據守!早知道如此,我就命人設防了!
這次,是我失誤了,不過,區區千余人,在兩萬人的圍攻下,撐不了多長時間的,垂死掙扎而已!”
這時。
東邊又有斥候奔來,大聲道:
“將軍,潰軍會在兩刻鐘逃過來,漢軍隨后而至。”
司馬師點頭:
“派人前去接應潰兵,讓他們來這邊休息。”
話罷,他對后的將領道:
“讓中軍和后軍向南北移,把口袋陣張開,等漢軍沖山谷后,立刻圍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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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地外圍。
西域軍漸漸發現,上面的漢軍在良甲胄和盾牌的掩護下,在地利的加持下,牢牢守住了高地。
任憑他們怎麼攻,都沒人能沖上去,反而在漢軍的準擊下,損失慘重。
圍攻的將領把況報給司馬師。
司馬師冷聲問道:“你可知道,漢軍為何準擊,而不是集擊?”
他自問自答:
“因為,漢軍的弩箭不多了,只能盡量節約些,你速速回去組織盾兵沖鋒,逐步消耗漢軍軍械!”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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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軍繼續仰攻,以命相搏般地消耗漢軍軍械。
戰斗慘烈。
樓蘭王看著心疼無比,但無能為力,只好帶著邊的千余士卒,遠離戰場,在山谷外圍扎下營地,靜靜休息。
司馬師并不阻止,畢竟,在這片大山里,在軍隊縱橫間,樓蘭王掀不起什麼大浪。
可惜,他又算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