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真的看著毌丘儉,沉聲道:
“真正能讓百姓長久安定和臣服的,從來不是武力,而是,吃飽肚子,是生活有奔頭。
無論大漢的黃巾叛,還是草原的南下劫掠,全是因為肚子了,而且會持續地下去,直到死,除了起兵別無他法。”
毌丘儉一臉認同,將阿斗的話牢牢記在心里,過了會,又問:
“陛下,雖然絕大部分人都會安于溫飽,可總有些心懷野心的人,按捺不住心對財富和權利的啊!他們,早晚會為禍患!”
阿斗笑道:
“有四個字你記住:【轉移矛盾】。這四個字的意思是,當西域諸國部因為資源短缺而不安定時,當你的治下有人要奪權時,你要將他們的目標轉移出去。”
毌丘儉沒聽懂,喃喃道:“轉移出去?這是什麼意思?”
“朕說的明白些,將他們的躁、他們的野心,轉移到域外,毒也好、貴霜也好,甚至安息國,還有更西方的羅馬國!”
毌丘儉明白了,喜道:
“對啊,給他們建功立業的機會,賜他們功名就的路徑,把他們的滿腔野心,化戰力,在大漢之外任意潑灑。
讓他們在大漢無安放的野心走過國門,走向世界。”
阿斗聞言心道:
“歷史上不就是如此嗎?匈奴、鮮卑、然、突厥等游牧民族,無法在中原的北方生存后,不就是西去潑灑戰力了麼?
只不過,歷史上他們是被無奈,現在,我可以主給他們指一條建功立業的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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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完毌丘儉,阿斗走出中軍帳,先去了一趟傷兵營地,臉親切的問傷兵。
當見到幾個沖鋒時重傷,陷彌留之際的有功將士時,阿斗含著熱淚,施展神跡,將他們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軍醫震驚了,傷兵們震驚了,起死回生的將士眼含熱淚,高喊加點料。
看著如此戴自己的將士,阿斗滿心,本著【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原則,他行走在傷兵營,問傷員,不斷救治垂死的將士。
花費了整整一個時辰,消耗了大半技能點,使漢軍大營里再無重傷員。
雖然沒人痊愈,但是重傷員全部離了生命危險,只需要靜心養傷即可。
即便損耗巨大,但看著死里逃生的重傷員,阿斗滿心歡喜。
他發現自己以前只舍得救治名將,而忽視了同樣需要他救治的底層士卒。名將在給自己打天下,士卒們不也在幫自己打天下嗎!
來自所有將領的技能點,如同民脂民膏一樣,怎能只供高層揮霍,而忘了勞苦大眾!
就在阿斗陷深思時,整個傷兵營沸騰了。
皇帝陛下的神跡很快傳到了其他營地,然后,整個漢軍大營沸騰了,滾開滾開的那種沸騰,冒泡的那種沸騰。
振的高呼聲此起彼伏,驚天地,久久不絕。
救治名將時,從來沒有過如此規模歡呼!事實證明,底層,最知道誰對他們好!也知道應該擁護誰!
阿斗事了拂去,離開了傷兵營,來到后軍問四刀傷的關索。
誰知關索不在,一番詢問后得知,那小子跑戰俘營去了。
阿斗轉頭去了戰俘營,遠遠地就看到關索舉著個人頭。
“小索,你這是作甚?”
關索回頭一看,隨手扔了人頭,行禮道:“陛下,我剛剛‘舉頭明月’呢。”
阿斗抬頭看看天,發現明亮的天空中果然有半明月。
心道:今日初七,月亮正午升起,子夜落下,大白天確實可以舉頭明月,可是,是這個舉頭法嗎?
舉人頭明月,這畫面,簡直太殘暴了!李白絕對不知道自己的詩可以這麼曲解!
他下意識了鼻子,換了個話題問道:“你不好好養傷,來這里干什麼?”
“剛剛興哥他們去看我,走的時候說要過來甄別戰俘,我躺在帳中閑的蛋疼,就跟著過來了,別說,一看到戰俘,我立刻心愉悅。傷都不疼了。”
“那這個人頭是怎麼回事?”
“他呀,哎,剛剛這個俘虜罵我猴腚臉,簡直無法無天,讓我一刀砍了!”
阿斗一臉黑線,無奈的拍了拍他肩膀,疼得關索齜牙咧:“陛下,我疼!”
“知道疼,就回去養傷,別到跑!”
話落,他看向烏央烏央的戰俘,喜道:
“朕來進貨了,啊不,朕來甄別戰俘了,誰也不準勸朕休息!”
接下來的時間,阿斗信步識人,一邊工作一邊含淚收下600多個技能點。
彌補了救治重傷員的損耗。
阿斗展笑,顧不得即將落下的太,興沖沖的趕往大宛和烏孫軍營,問這支大漢“新軍”去了。
他以極快的速度,在兩個大營中走馬觀花,忍著腦海里嘈雜的播報聲,痛苦的收下了200多個技能點。
如今的他,真是富有的想死都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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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宛軍營。
眾軍點起了篝火,在軍正的帶領下,和漢軍將士開了一場聯歡會。
雙方士卒都表演了節目,軍正講解了大漢的各種政策,暢想了一下未來。
大宛軍則派出代表當眾表了表忠心,一副其樂融融。
氣氛融洽時,阿斗大駕蒞臨。先了一陣長達一刻鐘的歡呼,然后表演了一場【火焰秀】。
大宛將士因此學會了一個新的咒語:加點料。
他們聯想到漢軍作戰時的高呼,敬畏的看著縱火焰的大漢皇帝,再也生不出反抗之心。
當阿斗施展神,將三個垂死的大宛、烏孫將領救活后,篝火晚會炸鍋了。
大宛人和烏孫人終于知道,為何敦煌等地都建有供奉漢帝的天神廟了;
終于知道羌人、氐人為何信奉天神,寧死不降了;
終于知道天神廟為何每天都有人朝拜,羌人為何相信自己死后能上天堂了;
終于知道漢軍為什麼這麼英勇、這麼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