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說話的時候眉頭微蹙,但并不兇,語氣也不是質問。
他這麼問好像別有深意,葉寧溪從茶幾邊站起來,打著手勢告訴他的藥沒有任何問題,請他放心。
樓梯上傳來了葉閔澤和那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年輕男人用很急促的語氣對說:“如果我大哥讓你用非常手段治療我爸爸,我會追究到底!”
葉寧溪還沒來得及回答他的話,葉閔澤他們就快步向葉寧溪走過來了。
葉閔澤很開心,滿面紅的:“寧溪,藥方開好了?”
葉寧溪把藥方遞給葉閔澤,那小胡子看了一眼邊的年輕男子:“之淇,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年輕男人回答的邦邦的。
小胡子哈哈一笑,給他們介紹:“舍弟董之淇,一直在國外的,這兩位是葉醫生父,他們的醫很厲害啊,爸爸比以前好了很多了。”
董之淇看了他一眼,就大步流星地從他們面前走過去上樓去了。
小胡子也不尷尬,笑著送他們出門:“三天之后再來治療的時候,可能爸爸就能跟你們說話了,二位走好,走好。”
葉閔澤帶著葉寧溪一路走出董家花園一邊說:“董家小兒子忽然回來了,爭產大戰一即發啊,嘖嘖嘖,有錢人日子也不好過。比如那個霍景前段時間那麼慘,還好他有本事翻了。”
葉寧溪忽然停下了腳步看著葉閔澤,葉閔澤自然知道他兒在想什麼,笑著說:“你放心,我們又不作犯科,你開的藥我都是原封不的讓人抓了送過來,能讓老爺子清醒過來是你憑本事,我們收人家錢就替人消災。”
明明是治病救人,被葉閔澤這麼一說就變味了。
葉寧溪走出這庭院深深,回頭看了一眼被淹沒在濃的樹冠里的大宅,說不出什麼覺。
霍景有個中式的別院,院子里有亭臺樓閣假山什麼的,還修了一條很長的長廊,長廊的盡頭是荷花池,池子的上面就是一個亭子。
今天霍景在這里請朋友吃飯,只有特別好的幾個朋友他才會請他們來這里。
一張八仙桌,三面都坐滿了,還差一個。
蔣漠河茉莉花茶喝了一杯又一杯,抱怨道:“董之淇再不來,我就要喝飽了,你這大廚做的什麼珍饈味都吃不下去了。”
“你什麼時候胃口這麼小了,幾杯茶就能喂飽你?”盧柏寒打趣道。
他們是霍景為數不多的朋友,蔣漠河是蔣老先生的孫子,盧柏寒和董之淇都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霍景出事之后,若不是他們暗暗相助,估計他也沒這麼快打倒霍天齊。
自從一切走上正軌后,他們還是第一次小聚。
霍景端著一杯清茶看著荷花池里開的正艷的荷花,這是剛培育出來的新品種,荷花不是傳統的白和紅,而是淡淡的綠,淡綠在墨綠的荷葉的映襯下并不那麼明顯出挑,但卻有種很淡雅的。
蔣漠河也端著茶過來一起欣賞:“聽說這荷花是你按照你太太的名字特意找人培育的,如此深真讓人慨。”
“我還以為今天能見到霍太太呢!”盧柏寒笑著說。
霍景淡淡地從荷花池里收回目,向前方揚揚下:“董之淇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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