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莉在分公司的地位不容小覷。

許梔倒是看出來了，不然也不會在許梔面前這麼傲慢。

雖然許梔不懂管理，但也知道培養一個得力的助手，并不容易。

看了賀北至一眼，想看看他是不是裝裝樣子，嚇唬對方。

但賀北至的臉很不好，以許梔對他的了解，他這是真生氣了。

于莉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但到底是居高位，沒那麼容易怯，恭敬地說：“賀總，我是哪里做的不好，還請您明示。”

賀北至冷冷地說：“今天你們在茶水間，說什麼了，說給我聽。”

，自然指的是許梔。

這許梔倒是沒料到，賀北至這是在給出頭？

于莉看了一眼許梔，面微沉，沒有狡辯，“對不起賀總。是我管教不嚴。”

“那你就是承認了。”賀北至說，“你自辭職，還能在圈子里繼續混。”

他頓了一下，“至于那兩個人，我不想在這個圈子里再看見們。”

于莉心里泛冷，長發和短發的兩個人，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因為說了許梔一句話，就要砸了們的飯碗？

于莉覺得這樣太不理智，“賀總，們說話不合適，可以讓們來給許小姐道歉。您沒必要……”

“我做事還需要你教？”賀北至的眸子微微瞇起來。

不知道那兩個人跟于莉什麼關系，自己都自難保了，還替們說話，許梔本來對于莉的那點佩服，也然無存。

跟道歉？那不是要再惡心一遍許梔？

于莉微頓，眼神閃爍了一下，聲音也淡了下去，“對不起賀總，我不敢。”

既然保不住那兩個人，只能自保，“賀總，我沒有說許小姐任何一句壞話，就算您要開除我，我也要爭辯。”

賀北至冷不丁笑了，這笑就像剛從地獄翻上來的閻羅一樣，令人頭皮發麻，就連一旁的許梔，都覺得周溫度降了幾分。

“我讓你給許梔送熱牛。你送的什麼？”

于莉一愣，目中帶著不可思議，卻是看向了許梔。

仿佛在質問，連這種小事都要告狀？

“這不是小事。”賀北至似乎看穿了的心思，“一個對我有二心的下屬，我不會再繼續用。”

于莉一聽這個，再也維持不住表面的鎮定，語氣也有些急，“賀總，我對您沒有二心。始終忠心耿耿，實話跟您說，咱們的合作方王總，一直想挖我，我都是嚴詞拒絕。”

賀北至淡淡地掃過，又收回目，仿佛多看一眼都是多余，“我要的，是在事業上一心一意，但凡有別的心思，都二心。”

別的心思。

于莉愣住，“您……都知道了？”

話是疑問，但語氣是肯定的。

于莉如釋重負地點點頭，那層窗戶紙捅破了，反倒不遮掩了。

“既然您知道，為什麼不選我，要選這樣的人。只有一副皮囊。”

聽到這個，許梔就不樂意了，但又無法反駁。

比起于莉，好像除了長得好看，確實比不上。

于莉一看就是名校高材生，工作能力極強。

雖然比起許梔來，外貌沒那麼突出，但也算是上乘的長相。

說實話，許梔要是男人，也選于莉。

賀北至冷哼一聲，還是那句話，“我做事還需要你教？”

于莉是要臉的，這句話一出來，沒什麼好說的了，又恢復那副清冷的樣子，“賀總，等我手頭里的項目做完，我就會辭職。”

賀北至耐心告罄，“不用，你明天就可以走。”

說完，他沒再看于莉一眼。

于莉臉上的清高再也維持不住，咬著角，緩緩轉要走，腳步都有些踉蹌，臨出門前，還看了許梔一眼。

這一眼，滿是怨恨。

等人走了，許梔嘆了口氣，“你也不用這樣。確實沒說我什麼。”許梔沒所謂地聳了一下肩膀，“至于拿錯喝的，也是小事。”

賀北至莫名地看向，“小事？以前都是發生這種事，你會鬧的翻天地覆。”

許梔一噎，想反駁，但自己之前就是這麼囂張，申城許家小公舉的名號也不是白來的。

“此一時彼一時。”許梔云淡風輕地說，“我現在是什麼景，你是不怕。我可不想給自己樹敵。”

許梔喝了一口茶，“將來，咱們倆分手了，當初你因為我樹的那些敵人，都會來找我這個柿子。”

當年許正山在商場上，鐵腕行商，沒得罪人。

許正山一死，許梔又跟賀北至離了婚，的日子舉步維艱。

人長得漂亮，又年輕，多人都想將金屋藏。

現在想起當年的事，許梔也能平淡而談，但當年真是生死一線，嘆一聲，“你問我為什麼把鄭衛東當親人，那幾年，要不是他，我可能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賀北至冷嗤一聲，“就他？能護得住你嗎？”

許梔嫌棄地上下打量賀北至，“不是他，難道是你？”

賀北至緩緩掀起眼皮看向許梔，那眼神，仿佛在說，你以為呢？

許梔的呼吸一滯，一種奇怪的覺升騰起來，一個怪異的想法在腦海里冒出來，張了張想問，可王康突然敲門進來，“賀總，晚宴要開始了。”

賀北至嗯了一聲，起將西裝扣子系上，淡淡掃了許梔一眼，“你跟著王康。我先去打幾個招呼。”

說完便起離開了包廂。

許梔還在恍惚之中，臉有些泛白。

王康剛才就在門外，兩人的對話，也聽得七七八八，以為許梔還在擔心于莉會報復自己。

勸，“許小姐，你也不用擔心，賀總開除于莉，不是因為您，于莉自己也知道的，理虧。”

許梔緩慢轉頭看他，有些懵，“什麼？”

王康繼續說：“于莉在分公司發展自己的勢力，賀總本來睜只眼閉只眼，但現在勾結合作方，賀總也是給機會，萬一真出事，那就是商業犯罪了。”

于莉走出會場的時候，還有些恍惚，當然知道賀北至的用意，但是因為一個人打，心有不甘。

迎面走來一個微胖的中年男人，看到于莉十分開心，“于特助，怎麼不到會場里去啊？”

于莉回神，看向迎面而來的王總，強出一個笑容，打了招呼，隨即想到什麼，低了聲音說：“王總，你上次說要換伴的事，賀總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