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梔被嚇了一跳,沒想到屋里竟然坐著人。
沒好氣地問:“怎麼是你?”
賀北至好笑地看著,“不是我還能是誰?許梔,才跟我幾天,就想著在我頭上種草?”
許梔心里翻了一個大白眼,還種草,這家酒店的安保這麼嚴,蒼蠅都分不進來,更別說,帶人上來了。
知道賀北至不過是開玩笑,也沒接他的話茬,“這幾天你都回來那麼晚,我沒想到屋里有人。”
許梔很隨意地走到邊桌旁,一邊說,一邊將自己買來的東西放到邊桌上,打算收拾一下,裝進行李箱。
賀北至側目看,放下平板,起走近,著后俯看過去,一手去翻桌上的禮盒,另一只手自然地落在的側腰上。
作親昵卻又無比自然。
兩人仿佛熱中的。
許梔一時間有些錯,就算是兩人婚后最和諧的那段時間,賀北至都沒有這樣。
“這是給孩子的?”賀北至拿起棒棒糖問。
許梔點頭,男人嗤笑,“真糊弄。”
許梔剛想反駁,他又拿起一雙機車手套,擺弄了兩下,“這是男款,給誰的?”
“鄭衛東。”
賀北至沒好氣地丟在一邊,又指著旁邊的幾樣,“這些呢。”
許梔如數家珍,“給我媽的護腰儀,給云瑤的口紅,哦,對,還有給向貞家小狗的小玩偶。”
“向貞是誰?”
許梔微微轉頭看他,“是你市場部的員工。你不知道?”
賀北至面無表地說:“總部有三千員工。”
許梔一噎,那是不可能知道,況且向貞還是個小蝦米。
賀北至沒跟計較,懶懶地問:“我的呢?”
許梔頓住,賀北至了然失笑,“沒準備?十萬塊,都沒一分錢是給我花的?許梔,你可真行?”
許梔語塞,確實就沒想到賀北至,但是不認頭的,搶白道:“你吃穿用度都是好的,這十萬塊也不夠啊。沒有合適的。”
最后這句仿佛給了底氣,但賀北至顯然不買賬,“哦。”轉往浴室走。
生氣了,狗男人又生氣了。
賀北至推開浴室門,頓了一下,頭都沒回,“許梔,做項目驗收要是不合格,可是會退錢的。”
說完男人進來浴室。
許梔怔了好幾秒,反應過來男人這是敲打呢。
要是他不滿意,真能把十萬塊要回去。
不是,這男人怎麼這麼斤斤計較,又小氣呢?
許梔胡抓了幾把頭發,煩。
賀北至出浴室的時候,掃了一眼房間里,許梔人不知道去哪兒了。
本來沖了半小時的涼水澡,他心里那煩悶勁兒已經下去了,結果人又不見了。
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在忙什麼。
反正就是忙些跟他沒關系的。
想到剛才一堆禮里,連不知名的員工家的狗都有禮,可就是沒有他的。
煩!
賀北至暴躁地了兩把頭發,將巾狠狠地扔進了臟簍。
上床的時候,都是帶著氣的,得床吱呀了一聲。
后傳來開門聲,賀北至閉上眼睛假裝沒聽見。
一清新的沐浴香氣撲面而來,梔子花味兒,是他讓酒店特意準備的。
“賀北至。”許梔小心翼翼,低聲喚他。
賀北至沒出聲。
許梔知道他還沒睡著,剛才在次臥洗了澡出來,準備了一番,還聽到臥室里傳來的叮叮當當的聲音,某人明顯還在生氣。
“賀北至,你睜開眼看看,這個禮喜不喜歡。”許梔彎腰湊到他跟前,抬手推了他一下。
賀北至冷嗤一聲,顯然是在鬧脾氣。
許梔輕嘆一聲,又往前湊了湊,“你看看嘛。”
這聲帶著些許討好的意味。
賀北至勉為其難睜開眼一看,瞬間怔住。
許梔穿著一件香檳綢吊帶,前波瀾起伏,擺到大部位,出雪白膩的長。
賀北至的目落在放在前的手上,那雙手握在一起,修長纖細的手腕上,綁著一條寶藍的領帶。
就像一件待拆的禮。
偏偏許梔的表毫無一點,單純的就像是真的在問他,“這個禮你喜歡嗎?”
男人沒回答,但許梔看到他眼底醞釀起的,還有上下滾的結。
答案顯而易見。
許梔面無辜,又彎了一下腰,風盡顯,聲音也帶著蠱,故意問,“喜不喜歡——”嘛?
許梔后邊的話都還沒機會說出口,就被拽到床上,男人直接堵住了的。
第二天醒來,許梔渾都像散了架。
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愣了半天,昨晚一幕幕在眼前閃現,賀北至還是老樣子,本經不住。
心里生出莫名的緒,許梔勾起了角。
賀北至再次出現是在下午的時候,說公司的事已經忙完了,回來收拾準備晚上回申城。
許梔收拾東西,賀北至在旁邊看著,不一會兒男人就不安分地湊過來,摟著的細腰,有一下沒一下地吻的脖頸。
耐不住,想推開他,可他跟狗皮膏藥似的,推開又彈回來。
沒幾分鐘,許梔的服就被剝了一半,“大哥,你能收斂一點嗎?你都快三十的人了,珍惜一下自己的華。”
賀北至的手一頓,“許梔。”
“嗯?”
“你是對浪漫過敏嗎?”
許梔翻了一個大白眼,真是,被這種鋼鐵直男說自己對浪漫過敏,真是奇恥大辱。
不等反駁,這時門鈴響起,許梔如蒙大赦,推開賀北至,拉扯好服就往門口沖,賀北至都箭在弦上了,有些不自然地瞪一眼。
然后坐到沙發上,將靠墊抱在前。
許梔看他的樣子,挑釁地笑,一邊打開了門,看到來人的時候,許梔愣了一下,笑容漸漸收起。
“有事?”許梔問。
于莉看到許梔緋紅的臉頰,和略微有些凌的服,大概猜到了什麼,心里一怨恨升騰起來,但還是著語氣說:“我找賀總。”
許梔打量了兩眼,還是讓開了路,于莉走過邊的時候,一濃郁的梔子花香吻撲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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