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十分刺耳,賀北至都被驚到了,但他實在太累了。
那個藥讓他十分疲憊,他拿起枕頭捂住耳朵,悶悶地說:“滾!”
躺在旁邊的朱韻沒,仿佛不存在一樣,王康不敢多待,趔趔趄趄地往門口跑。
出了門還驚魂未定,“怎麼回事?怎麼還大變活人呢?”
王康反應了一會兒,想再進去問問。
手都抬起來了,又放回去,不行,剛才進去已經被罵了,現在再進去,恐怕飯碗都保不住了。
可是他不放心啊,賀北至和許梔好不容易才好點,這什麼事兒啊!
王康嘆氣,掏出手機給許梔打了一個電話,心里想著這個家真是沒他不行,那頭許梔接通了電話,背景有些嘈雜,許梔的聲音也很大。
“有事嗎?”
王康微頓,回頭看了一眼后,又快步往前走進了電梯間,“許小姐,你在哪兒?”
許梔那邊太吵,好像沒聽清,王康又重復了一遍,許梔才說:“我在機場了。”
私人機場就在酒店附近,許梔也沒想到,五分鐘車程就到了。
王康一愣,他不知道許梔是坐私人飛機來的,還以為是坐的民航客機。
這,民航機場離酒店很遠,那就是早就走了。
難道……賀北至和朱韻……
王康語塞,剩下的話再也說不出來,許梔著急登記,見王康也沒什麼事,說了兩句就掛斷了。
王康喂喂了兩聲,拿下電話,整個人都不好了。
……
許梔回到申城之后,一直都沒閑著,傅廷修給了很多工作。
許梔來到傅廷修的辦公室一看資料,竟然是喬思科技。
“言修建立喬思科技,是想跟傅家的資產分開,這份是他自己的。”傅廷修解釋,“所以他不想找傅家產業的人合作。”
傅家的況,許梔多也聽自己老爹說過一點。
傅言修現在雖然是主理人,但是傅家部暗流洶涌。
傅廷修自己出來單干,算是明哲保的一種方式吧。
許梔了然,豪門恩怨,從來都是盤錯節,老板讓干什麼就干什麼,“傅總放心,我會保守。”
既然傅言修找傅廷修做這件事,必然是要想保。
許梔只管做好自己的分的事就好。
傅廷修溫潤一笑,“許梔,還有件事。”他猶豫了一下,“言修還找了賀北至,負責另一塊的項目。你可能要去跟他對接一下。”
傅廷修沒說,這件事是傅言修代,無比讓許梔對接。
其中緣由,不用說,他也猜得到,肯定是賀北至要求的。
上次許梔跟賀北至在米國荒唐一夜之后,賀北至就銷聲匿跡了。
有一個月沒見賀北至。
提起這個人,還有點恍惚。
見沒說話,傅廷修以為不愿意,“你要是不方便,我就自己去找他。”
許梔好笑,“哪有讓老板替我干活的道理。我這邊理好資料就跟賀氏約時間見面。”
約談很順利,第二天許梔就去了賀氏。
一進總裁辦,就到了王康,對方看到許梔,眼神都在躲閃。
許梔好奇,王康作為賀北至的狗子總管,從來都是沒臉沒皮,哪里這樣愧過。
許梔跟他向來都是說話很隨意,半開玩笑地說:“王總管,你做什麼虧心事了,怎麼見到我跟見鬼似的。”
王康心里翻了個白眼,做虧心事的,可不是他,是賀北至。
但他面上還是笑呵呵的,“瞧您說的,我能做什麼,都是老板讓我做什麼,就做什麼。”
言外之意,就算是出事,也跟他沒關系,冤有頭債有主,去找賀北至算賬。
王康在心里給自己老板燒了紙,然后讓開路,“許小姐,找賀總吧,請。”
許梔莫名其妙地看著王康,總覺得他哪里有些怪,但又說不上來,不管這些,還有正事要找賀北至談,徑直去敲了門。
里面傳來一個聲,“請進。”
隔著門聽不清楚這人是誰,但許梔挑起眉梢,推門而。
“許梔?”朱韻看到許梔,臉上劃過一抹意外,顯然沒想到許梔會來,還下意識地往賀北至的休息間看了一眼。
許梔也愣住了,朱韻不是被送到國外躲風頭,怎麼還敢回來?
“你找北至啊?”朱韻一臉嘚瑟地看著許梔,“他剛才有點累,現在去洗澡解乏了。”
說著,還若有所指地扯了扯自己的襟。
這架勢,好像兩人剛歡好過。
許梔氣笑了,“你倆還有趣。在辦公室里都敢玩這麼嗨。”
的話諷刺至極,笑不達眼底,看得朱韻后背起了一層冷汗。
不知道為什麼,這次許梔回來,朱韻總覺得在上仿佛能看到賀北至的影子。
殺伐果斷,天不怕地不怕。
可明明已經被踩進泥里了。
朱韻穩了穩,說:“跟你沒關系。”
許梔了然地點點頭,“是沒關系。我也沒興趣。”把文件拿出來,放在辦公桌上,“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反正就是來送個文件,容還要等賀北至看過才能商談。
許梔轉要走,似是想到什麼,又返回去,將文件拿在手里,打量了朱韻兩眼說:“我還是給王康。”
朱韻一愣,“你還防著我?”
許梔冷冷地看,“那是,畢竟你這個人沒有什麼道德。”
說完,轉又走,被朱韻住,“我沒道德?呵,許梔,我和北至已經在一起了,你還給他當地下人,咱倆到底誰沒有道德。”
許梔的腳步微頓,緩緩轉頭看向朱韻,“你說什麼?你跟誰在一起?”
朱韻得意地抱起胳膊,“當然是我和北至啊。我倆的婚期就要定下來了。你要是還有點恥心,就趕離開北至。”
婚期兩個字,像兩針一樣扎在許梔的心尖上,疼得皺起眉頭。
這頭說要給出頭,那頭送朱韻出國,也就算了,竟然一轉眼,就要跟朱韻訂婚期了。
好好好,賀北至真是好樣的。
許梔沒說話,收回目,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找到王康,許梔二話沒說將文件甩給他,一看許梔就生氣了,王康可不霉頭,默默收下文件。
許梔要走,但還是不甘心轉看向王康,“你跟我說實話,賀北至真的要跟朱韻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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