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賀家沒好人,一邊又問許梔父親有沒有給留,許梔就算傻,也知道這個王保哲有點奇怪了。
但也不算說謊,“沒有。離婚的時候,我爸已經不在了。我是凈出戶。”
王保哲的臉明顯有些失,“啊,這樣啊。”隨即又沉下氣,“賀北至也太狠了。”
到許梔家的時候,王保哲放下手中的營養品,不聲地打量了一番,才跟陳慧寒暄,“嫂子好點了嗎?”
陳慧一頓,看向許梔,王保哲笑呵呵地解釋,“路上,小梔說,你最近不舒服,我就來看看。”
陳慧客氣地說:“好多了。有心。”
王保哲點點頭,“我看你們住的這里也不錯,還有保姆和保鏢,日子過得還不錯。我就放心了。”
“你們原來住的房子是……”
許梔說:“都沒在我們名下。”
王保哲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那是都在賀北至那里?”
“王叔叔,我不是都跟您說了,我和我媽都是凈出戶。”
王保哲訕笑著點點頭,岔開話題,回憶了一下當年跟許正山的過去,沒多待就起要走了,走之前還留了陳慧的聯系方式。
“嫂子,你要是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我能幫就幫。”
送走王保哲之后,許梔問陳慧,“這個人一直在打探我爸給我留了什麼。”
陳慧一臉的不解,“他想干嘛呢?難道想分你爸的財產?八竿子打不著啊。”
許梔也搞不清楚,“總之以后他要是聯系您,就告訴我,什麼都別跟他說。”
頓了一下,許梔又說:“這里是賀北至的房子這件事也別告訴他。”
陳慧點點頭應下來,“這件事要跟北至說一聲嗎?”
許梔想了想,王保哲好像對賀北至家的況了解得很,他又有些奇怪,那是應該跟賀北至說一聲。
吃過晚飯,就給賀北至打了電話,過了很久,對方才接電話,沒出聲。
許梔也沒馬上說話,兩邊就這麼沉默了幾秒鐘,許梔先說:“賀北至,有點事想問問你。”
對方還是沒說話。
許梔繼續說:“你認識王保哲嗎?”
那邊傳來開關門的聲音,隨即賀北至的聲音遠遠傳來,“你怎麼拿著我的手機?”
隨即是一個人的聲音,“不好意思,我看手機響了很多聲,擔心有什麼急事。”
許梔皺起眉頭,剛才接電話的不是賀北至,是個人?
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賀北至的聲音清晰起來,“你找我?有事?”
許梔抿,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如常,“你換了書嗎?”
賀北至的總裁辦雖然也有員工,但跟他接多的就那幾個男員工。
能隨便接賀北至電話的人,不,沒人敢隨便接賀北至的電話。
許梔顯然是在明知故問,賀北至頓了一下,輕笑一聲,“生氣了?”
許梔噎住,“說不說。”
“你找我有什麼事?”賀北至的聲音明顯輕快了一些。
許梔說:“我最近遇到我爸一個故友。王保哲,想問問你,認不認識。”
賀北至安靜了兩秒,似是在認真思考,但最后說:“不認識。”
“可他說的好像跟你家還有我爸很的樣子……”
“我說了不認識。”賀北至的聲音冷下來。
許梔愣住,自從跟賀北至重逢以來,除了剛開始他對自己有點冷,最近這兩個月,賀北至對正常多了。
說不上多熱乎,但至沒再說過重話。
他今天看上去很不高興。
一個念頭突然滋生出來,許梔失笑,“我打擾你好事了?”
不然干嘛這麼沒耐心。
賀北至深吸一口氣,有些無奈地說:“你胡說什麼。”
許梔賭氣地點點頭,對,胡說,“打擾你了,再見。”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許梔看著手機,一莫名火往上竄。
一個人怎麼能有兩副面孔呢,之前還一副浪子回頭的樣子,現在又對這麼冷。
問句話而已,不說就不說。
許梔突然一愣,自己怎麼這麼像被欺負的小人?
趕甩甩頭,可不想又變以前的腦。
丟開手機,轉去了許小贊的房間,給他講故事,玩游戲,又讓他洗了澡,把人哄到床上睡覺,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瞥了一眼被隨手丟在床上的手機,抿抿,猶豫了一下,還是撿起來看了一眼。
微信有未讀。
許梔趕點開看了一眼,是新聞提示。
失。
許梔嘆了口氣,力地將自己丟在床上,四仰八叉地看著天花板,放空了一會兒,又捶了捶自己的額頭。
“許梔!許梔!你在干什麼?”
居然在期待賀北至的解釋。
這男人哪有心啊,招完了,自己全而退,現在竟然擾了的心。
許梔皺起眉頭,起去了浴室。
沖完澡,許梔覺得自己清醒多了,男人什麼的,還是滾犢子吧。
這兩天很忙,累得很,躺在床上刷了幾個視頻。
刷到有人吐槽說,自己睡覺的時候,總覺悶,回頭一查監控,才知道,是自己養的貓趴在口上,的。
許梔笑著看了幾個,實在太困,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后半夜覺得口很沉。
大概是剛才刷到的那個視頻,潛意識在告訴自己,是不是自己家的貓在口。
這時候,腦子突然醒過來,又沒養貓。
眼睛慢半拍地睜開,眨了幾下,抬手一,一個溫熱的手臂搭在口上。
許梔不可置信,“賀北至?”
下一秒,男人的鼻尖蹭了蹭的后脖頸,啞著聲音問:“醒了?”他又往頸窩里鉆了鉆,真像個粘人的大貓。
“還早,再睡會吧。”說著還吻了一下的耳后,弄得有點。
剛想問幾點了,隨即反應過來,這不是重點,“你怎麼在我家,在我床上?”
許梔翻坐起來,吧嗒一聲打開了臺燈。
賀北至順勢翻躺平,抬手搭在額頭上,擋著線。
許梔一看,好家伙,他真跟在自己家一樣隨意,上著,胳膊上的線條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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