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柳樓中一片安靜，只有不絕于耳的竹之音，和高高舞臺上暗香疏影。

雖沒有任何骨的扭腰翹的人作，卻依舊讓人賞心悅目，沉迷其中。

一曲舞畢，樓中的客人們還沉浸在暗香姑娘絕的舞姿中。

“好！”唯獨李牧回過神來，忍住贊道：“暗香姑娘好舞姿。”

“多謝縣尊大人。”

聽到夸獎，暗香姑娘盈盈一禮，面頰緋紅，麗的大眼睛水汪汪的，星星流轉，顧盼生輝，麗不可方。

“早就聽聞暗香姑娘舞姿絕世，今日有幸一見不枉此行。”有外地客商贊嘆。

“好！”

樓中一片好聲，回過神來的夜客們一臉意猶未盡的看著臺上姿容絕，氣質淡雅的子，連連稱贊。

“多謝貴客們的捧場。”

暗香姑娘微笑著朝四周一禮，便輕移蓮步向三樓走去。

過了半晌，換下盛裝，一素雅的暗香姑娘再次出現，朝著二樓雅閣走去。

客人們的目隨著轉，心中明白暗香姑娘這是要給縣尊大人陪酒去了。

一個個眼神中出了羨慕之，卻并未嫉妒，也只有縣尊大人這樣的人才能讓暗香姑娘作陪吧。

“縣尊大人。”

“暗香姑娘。”

四目相對，面帶微笑，角帶著一抹的笑意，宛若大家閨秀。

李牧旁的姑娘很有眼力見的起退開。

“各位大人有禮了，今日各位大人臨，妾深榮幸，””

暗香姑娘朝著眾人問好，落落大方的在李牧旁坐下，舉起酒杯，笑面如花，聲音和聽，“妾敬縣尊大人和各位大人。”

一素雅淺藍繡著百合花的長袖飄逸長，前垂墜下一排細長珍珠流蘇，將纖弱的材勾勒的玲瓏有致。

烏黑順的長發挽云髻，著碧玉簪，額頭兩側別著兩支銀釵，襯得皮勝雪，面目如畫。

一雙水汪汪的杏眼似乎含著一汪秋水，顧盼生輝，嫵人。

“哈哈，”李牧舉杯，爽朗一笑，“今日有酒有佳人，看來是來對了地方。”

眾人見縣尊大人舉杯，也都紛紛端起桌上酒杯，范春元附和，“大人所言甚是，今日能見到暗香姑娘傾城的舞姿，也不枉此行。”

“敬大人！”周庭，李三開口。

“妾再敬各位大人……”

酒酣耳熱，有了暗香姑娘的作陪，場中氣氛更為熱烈。

眾人喝著酒，暗香姑娘眸看向一旁的李牧，語氣中略帶一幽怨，道：“妾還以為再也見不到大人了呢。”

李牧愣了愣，疑道：“暗香姑娘何出此言？”

“大人自上次不告而別，妾想要對大人表示激之都無從尋找。”

暗香說著目盈盈泣，楚楚人的看著李牧。

李牧尷尬一笑，“當時有急事需要理，所以匆忙離去，暗香姑娘不必介懷。”

暗香姑娘搖搖頭，臉上掛著一抹笑容，“能再見到縣尊大人，當面謝，妾就心滿意足啦。”

李牧沉默著，沒有應答，只是舉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這話不能接呀，這姑娘一看就對他深種。

搞不好就是一筆風流債。

上青樓睡姑娘，在這個時代很正常，本不用去想著如何負責任。

但深后世影響的李牧還是有些不忍心去傷害一個對自己有好的人。

面對姑娘毫不掩飾的意，他正在斟酌如何回答，正在頭疼之時，雅閣前的走廊上出現了兩道影。

“學生王騰，張舉，見過縣尊大人。”兩名讀書人打扮的學子朝著李牧恭敬行禮。

李牧沒有去看暗香姑娘幽怨的眼神，哈哈笑著起，“你們也在呀！”

語氣親和，格外熱。

“縣尊大人還記得學生？”

王騰和張舉被李牧的反應整的一愣，這位縣尊大人如今的份可是高的嚇人。

他們也早就看到了雅閣中的李牧，想前去拜見，又怕打擾大人雅興，磨蹭了好久，兩人才決定前來拜見。

在他們想來，縣尊大人能對他們點點頭就不錯了。

在兩人驚愣中，李牧開口道：“你們都是靖北縣的英雄，怎麼能不記得，既然來了，就一起喝酒。”

“學生怎敢與大人同席。”兩人寵若驚，連連拱手。

“無需多禮，今夜我們的份都一樣，來喝酒。”

雅閣很大，李牧開口的同時，一旁姑娘們已經識趣的讓出了座位。

縣尊大人依然還是那麼平易近人，兩人對視了一眼，心底升起了喜悅，也不再推辭，“多謝縣尊大人。”

兩人座后，端起姑娘遞過的酒杯，激道：“學生敬大人。”

能和李牧同席而飲，對他們來說是莫大的榮幸。

今夜過后，天下間能和這位縣尊大人同席而飲的人怕是不多了。

兩人和李牧喝完酒后，又拉著周庭，李三頻頻舉杯。

對于一起并肩作戰的兩名讀書人，周庭，李三還是很看得起的，幾杯酒下肚，便開始稱兄道弟。

人多了，酒多了，話自然也就多了，雅閣中更為熱鬧了。

別人來青樓都是姑娘們陪著喝酒，而李牧他們卻是一群大男人聊的火熱，如花似玉的姑娘們被冷落在了一旁。

姿容絕，名滿天下的暗香姑娘，小家碧玉一般，安靜的在一旁為李牧倒酒，眾人見狀也未覺得不妥，反而覺得理應如此。

無論是什麼事，只要有人帶頭，后面就會有無數人跟上。

雅閣前，不斷有人前來拜見，讀書人，商賈……

什麼人都有，但無一例外，他們都是曾經在靖北縣危難時，有過貢獻的。

李牧也是來者不拒，酒如流水，一杯接一杯。

直到雅閣中已經坐不下了，樓中還有人在躍躍試，他才搖晃起，來到走廊上，對著眾人舉起酒杯，豪邁道：“凡是參加過靖北縣守城的，今夜我請你們喝酒！”

“多謝縣尊大人”

樓上樓下，曾經上過城墻的人們聞言，紛紛起端起酒杯，無不深榮幸。

以后出門也能吹一句，詩仙請我喝過酒。

酒錢是小事，關鍵要看是誰請。

李牧喝完一杯酒，大手一揮，

“接著奏樂，接著舞。”

竹之音重新響起，舞姬們更為賣力的扭起了腰肢。

整個煙柳樓的熱鬧瞬間達到了頂點。

隨著縣尊大人出現在煙柳樓的消息傳開，整個煙花巷的青樓在老鴇們驚愣的目中隨之一空。

但等夜客們來到煙柳時，這里卻早已被圍得水泄不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