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大雪，卻讓人春意盎然，微風拂面。

無論是誰都會覺得不對勁。

李牧和紀坤坤站在火海中一座假山石的背后，能很清晰的覺到在這春風的背后，藏著無盡的殺機。

“這才是真正的春風劍。”紀坤坤有些興道：“這青衫人的劍法已經達到了出神化的境界了。”

“這才是真正殺人的劍法。”李牧點頭。

用劍的高手他見的很多。

號稱殺伐第一青云劍宗的蘇長青，劍神宮的陳長生，他們都是年輕一代的劍道高手。

每個人都給他不同的覺。

蘇長青以氣劍，和道門神通飛劍差不多，但卻可以同時控制數柄飛劍，可防可攻，殺伐凌厲。

陳長生的劍，一招一式看起來普通，卻蘊含無窮奧妙，出招時無跡可尋，讓人看不清虛實。

青衫男子的劍又給他另外一種覺，他第一次見這樣的劍法。

春風般溫，卻又暗藏殺機。

這是純粹為殺人而生的劍法。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要麼一起死。

一往無前，有死無生，不給自己留下后路。

春風時。

青衫男子的劍消失了，人也消失了。

再出現時，他手中的劍已經穿了老者的左膛。

一劍穿心，必死無疑。

沒有人看到他是如何出劍的，李牧也沒看見。

“你是怎麼做到的？”灰老者有些不可置信，眼中充滿了震驚，指尖刀掉落在一旁的雪地上。

青衫男子沒有回答，而是平淡的重復了一句，“我說過……你已經老了。”

語氣中能聽出很虛弱，仿佛這一劍用了他全部的力氣，但他持劍的手依舊很穩。

“你的春風劍很強，但是，還不夠啊！”灰老者沉默了一會才開口。

一邊說著，一邊緩緩后退，看著穿而過的長劍一點點離自己的，老臉上居然出了笑容，渙散的眼神也重新煥發生機。

本沒有一將死之人的模樣。

“什麼？！”青衫男子持劍的輕微抖了一下，一直平淡的語氣變得驚駭，“這怎麼可能？！”

他驚愕的愣在原地，看著還在滴的長劍一不。

他對自己的劍很有信心，但越是有信心，就越是震驚。

沒有人被一劍穿心后還能活，超一境的陸地神仙也不能。

灰老者不不慢的抬手在前點了點，取出一枚丹藥服下，這才抬頭看向青衫男子，“你們春風化雨樓找了老夫這麼多年，難道都不知道老夫的心臟是在右邊嗎？”

說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角的笑意更深了，自己回答了剛才的問題，“是了。好像除了我自己，你還是第一個知道的。”

每個人或多或都有一些，想和人分，但又怕被人知道。

對于灰老者這樣的強者來說，他的，無論大小，不是誰都有資格知道的。

但春風劍絕對有資格。

或許是他覺得青衫男子必死無疑，所以毫無顧忌的說出了自己最大的。

看著對手由欣喜到震驚，再到絕，這是一種必死無疑，然后絕地反殺的快。

他想看看，江湖中令人聞風喪膽的春風化雨樓三大黑鐵殺手之首的春風劍，在這種況下會是什麼反應。

青衫男子臉上有驚喜，有震驚，但唯獨沒有絕。

他的手很穩，依舊是持劍刺出的姿勢，與老者前的傷口高度不差半分。

他不是不想，而是不了，最后一劍，消耗了他所有的力量。

現在的他如同待宰的羔羊。

劍如秋水，上面還殘留著一抹鮮紅。

最后一滴鮮從劍尖落下。

灰老者都沒能從青衫男子臉上看到令自己滿意的表，微微嘆了口氣，“不知還有幾人記得指尖刀……”

他右手輕輕一抬，雪地里的那一抹寒一閃而沒。

青衫男子恢復了平靜，臉上沒有絕與不甘，反倒是有一解。

“春風劍還是棋差一招。”紀坤坤也沒想到結局會如此反轉，搖頭嘆息，“司正……”

他想要說些什麼，但側頭時，卻愣住了。

旁的司正大人不知何時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沒有多想，迅速拉下面巾蒙在臉上，跟了出去。

他沒有李牧那般能改變容貌材的神通，所以只能遮上面巾。

叮！

微不可聞的一聲輕響。

風雪中，青衫男子旁突然多了一個人。

瘦高材，面容滄桑的黑人。

很普通，沒有任何特點。

在他修長的手掌中，一抹寒上下翻飛，左沖右突，卻始終無法掙束縛。

灰老者大驚失，青衫男子則是面疑。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又是一道黑影從火海中飄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