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今天晚上,就能夠知道究竟是誰,把困在這里這麼多天了嗎?
等這一天,已經等得太久太久!
幾乎把能猜的,和不能猜的人通通想了一遍,卻還是沒能得到答案。
可只要今晚,就能夠知道真相!
溫意歡臉逐漸變得沉,重重將書本合上,隨即走向衛生間。
蹲下,從洗手池的下方拿出了一枚尖銳的碎片,是一片碎掉的瓷片。
這里的人一直對嚴防死守,別說是讓有任何趁手的武了,就連給送飯的碗筷盤子,都是不銹鋼材質。
想要獲得什麼利,簡直難如登天!
但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
這些天在屋里閑來無事,就一直在摳衛生間的瓷磚,摔開以后,就留下了最為尖銳的一塊!
今天晚上,無論對方是誰。
一旦事沒有談攏,溫意歡不介意和他殊死一搏!
反正已經這樣了,與其被困在這里繼續當金雀,倒不如力一搏,看能不能夠逃出生天。
不想,不想再被圈養了!
眼底閃過一道暗芒,溫意歡默默攥了手里的瓷磚,心里更是下定決心!
可是這一等,就等了幾個小時。
一直看著指針指向了晚上十一點,馬上就要十二點,控制不住地昏昏睡,卻還是沒能等到那個人的到來。
溫意歡嗤笑一聲,看來自己是被騙了!
真可笑,他們隨口說的一句話,自己居然會信以為真?
要是真來早就來了,何苦會等到現在!
索不再理會,將瓷片塞進枕頭下面,溫意歡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打算休息了。
就算是被困住,也要求自己早睡早起。
這樣做,不僅是對自己負責,也是對星辰負責,是應該做的。
不知不覺,夜深人靜。
凌晨兩點,一輛黑商務車駛莊園。
車停下后,屋中眾人連忙出門迎接,站一排,恭恭敬敬地等待。
隨著車門打開,一雙筆直修長的邁出,來人穿著一高定西裝,鐵灰襯得他面冷峻,俊無儔。
男人氣質矜貴,舉手投足間帶著上位者的氣息,單單只是站在那兒,就已經威嚴得讓人難以直視。
銳利如鷹的眼眸掃過眾人,最終落在眼前的別墅上。
“怎麼樣?”
“溫小姐的在慢慢恢復,不過神狀態不太好,之前……之前還差點闖了出去,好在我們攔住了。”
“說什麼都要見先生,但沒您的吩咐,我們不敢多說!”
傭低著頭,規規矩矩地回答。
不是沒有想過試圖瞞,可一想到眼前的男人向來手眼通天,幾乎沒有什麼能夠逃出他的視線,便不敢有任何心思,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冷目瞥向,頓時嚇得傭噤若寒蟬。
“如果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你可以收拾東西離開了!現在在哪?”
傭猛地抖了一下,明白還是惹他生氣了。
“溫小姐一直在等著您過來,不過貌似等得太晚了,的房間已經熄燈,想必是睡下了。”
話音落下,男人裹雜著寒風,抬腳走進別墅。
傭想到了什麼,連忙對著他的背影開口。
“對了先生,溫小姐懷……”
傭話還沒說完,男人沒聽見,徑直抬腳上了樓。
旁醫生對無奈笑著搖了搖頭:“你說你費這個心思干嘛?先生難道還能不知道,溫小姐懷孕了?他肯定比咱們都早知道,沒必要特意提醒他一句!”
“自從把咱們弄到這里來,先生就沒有跟我們聯系過,你怎麼確定他一定知道這件事?”
傭轉過頭,沒好氣地瞪了醫生一眼。
醫生則是一臉理所當然的模樣,“他那麼在乎溫小姐,那肯定是知道的呀,咱們還是別去過問他們的私事了!”
傭抿,不再說話了。
看向早已空的樓梯,不知為何,心頭總泛起一難以言語的擔憂……
總覺得,今晚這件事,不會就這麼輕易結束。
一定會有更意想不到的事發生……
鑰匙轉門鎖,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
寒冷爭先恐后闖屋,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后,有人輕手輕腳掀開了溫意歡的被子,試圖將攬懷中!
可不過剛到,原本正躺在床上睡的猛然驚醒,從枕頭下拔出瓷片,猛地刺向突如其來的闖者。
的作被預判!
黑暗中,男人一把擒住纖細胳膊,二人力氣不斷對峙。
終于,手腕控制不住地抖。
瓷片從手中摔落,啪嗒一聲,落在了床榻上。
接著,鼻尖嗅到一悉的檀木氣息。
溫意歡微僵,幾乎是抖著開了口:“陸昭禮?是你?我就知道會是你!”
隨著話音落下,臺燈被打開。
昏暗的線瞬間變得明亮,也終于得以看清眼前的人!
一如這些年,所看到的那般幽冷淡漠。
暗黑的眼眸向時,不帶有一緒……
唯有眉宇鎖,凝聚著深深戾氣。
“看來讓你待在這里這麼多天,你依舊沒學乖,試圖想要反抗我?你覺得你有這個資格!”
溫意歡突然很想笑,嚨抑制不住地發,咯咯笑出了聲。
淚水順著眼眶流下,看向陸昭禮的目中,滿是恨意!
早該猜到了!
除了陸昭禮,還有誰會這麼無聊?
打算一開始,猜的就是對的!
如今的囚,和上一世他囚自己的手法,何其相似。
切斷和外界的聯系,將獨立一座孤島,除了陸昭禮以外,再也無人能夠接。
他從來都沒有變,一直都是那樣自大又狂妄!
“學乖?我為什麼要學乖!你把我關在這里的時候,有想過我愿不愿意嗎?陸昭禮,你到底把我當你的什麼了!”
“我早就說過,我們之間沒有關系,你為什麼要把我帶到這來,為什麼要囚我?馬上放我回去!”
聲嘶力竭地大喊,卻在下一刻,被擒住臉頰。
陸昭禮居高臨下,危險地瞇起眼眸,冷眼睥睨。
額頭青筋微微隆起,眼底怒火洶涌。
“為什麼囚你,你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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