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傅銘煜和秦越走了進來。
白媛哭喊著讓傅銘煜救。“銘煜,瘋了……救我。”
傅銘煜明顯有些驚慌失措。“西西……把打火機放下。”
秦越也驚了一下,上前。“西西,冷靜,放下打火機,深呼吸,你并不想傷人,對不對?”
我看了傅銘煜和秦越一眼,冷笑。“答錯了……我要傷的不是人。”
打火機的火焰在靠近白媛頭發的瞬間,就把白酒點燃了。
白媛驚恐的喊著,抬手去撲頭發上的火焰,嚇得摔在地上,哭喊著救命。
我冷漠的站在原地,看著白媛哭喊,求救。
看著傅銘煜沖上來用布裹住,看著白媛趴在傅銘煜懷里哭。
秦越蹙眉,看著我,看了很久。
“銘煜,要殺了我,要殺了我,銘煜救我,救我……”白媛還在哭喊,頭發被燒的狼狽,臉也被燒紅了,可惜……沒毀容。
“瘋子,你這個瘋子!”白媛發瘋的沖我喊。“瘋子!你們都是瘋子!”
我晃了下手里的打火機,還想點火,被秦越沖上來搶走。
秦越有些生氣,他好像在對我催眠。“程西!你這樣做,對得起你爸媽嗎?他們要是看到你還是這個樣子,他們得多傷心!”
突然一陣耳鳴,在秦越我的瞬間,我全如同被針扎一樣,眼前發黑,意識開始模糊。
“西西?”
“西西!”
在我意識完全失去前,我看到張抱著白媛的傅銘煜,焦急沖過來想要抱住我。
真可笑,秦若琳說的一點沒錯,他還真是又吃又拿。
懷里抱著白媛,還想沖過來抱我?真惡心……
“銘煜,我好疼,我的臉好痛。”白媛哭喊著抱傅銘煜,不給他靠近我的機會。
挑釁的看著我,恨不得吃了我。
意識終于徹底消失。
我眼前一片黑暗。
“西西……”
“程西……”
……
記憶中。
車禍失去父母后的我,開始變得沉默寡言。
我從家里,搬到了傅家。
“銘煜,以后西西就住在咱們家了,今年要備戰高考,你多幫襯這些。”
傅銘煜看我的眼神,復雜,讓我看不懂。
“你真不記得孤兒院那些人了?”我還記得,那時候傅銘煜問我的第一句話,是充滿懷疑的。
“什麼孤兒院?”我茫然的看著他。
他沒說話,只是沉著臉轉離開。
“銘煜……你以前說的喜歡我,還算數嗎?”
從那天開始,我喜歡關注著傅銘煜,眼睛里全都是他。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覺得傅銘煜以前說過喜歡我。
他蹙眉看著我。“什麼喜歡?”
“你十幾歲的時候說過啊……說過喜歡我,你說等我長大,就會娶我……”我失落的說著。
那時候我以為自己是因為傅銘煜忘記兒時承諾才失落。
原來,并不是。
因為給過我承諾的人,從來都不是傅銘煜。
“你有病吧,那時候都是孩子,說過的話怎麼可能作數。”傅銘煜罵了一句,轉就走。
后來,我開始默默對他好。
我會做他吃的甜點,做他喜歡吃的芒果西米。
“銘煜,我做了芒果西米,你嘗嘗……”
他厭惡的拍開我的手,生氣的看著我,卻什麼都不說。
保姆言又止。
我紅了眼眶,張又小心的開口。“是……是不喜歡吃了嗎?是變了嗎?”
傅銘煜張了張,終究還是咽了下去。“給我吧。”
我滿心歡喜的將芒果西米遞了過去。
他冷漠的看了一眼,哼了一聲就走了。
保姆小聲開口:“小姐,爺對芒果過敏啊。”
我驚訝:“不可能啊,他最吃芒果西米的啊……”
保姆言又止。“小姐,爺說……讓你一個人去學校,說你不是傅家人,不要搞特殊,司機他……去接送白小姐了。”
我愣了一下,失落的站在原地,紅了眼眶。
明明曾經說過我,為什麼年的在遇到他所謂的真后,就全都變了呢?
我背著書包,自己走出家門。
“你跟說了?”我走出門外沒多遠,就聽見了傅銘煜和保姆的對話。
“爺,這樣很傷西西小姐的心。”保姆嘆了口氣。
傅銘煜像是迫切的問了一句。“你說我讓司機接白媛,有難過嗎?”
“小姐看起來很傷心。”
傅銘煜哼了一聲。“裝的,我倒要看看能裝到什麼時候,從小比毒蛇還會咬人,現在裝什麼小白兔。”
隨后,傳來了保姆的驚呼:“爺!你的臉怎麼起了紅疹?你吃了芒果?天……快吃抗過敏的藥。”
……
從傅家的別墅一路走到高中,我走了整整四十分鐘。
“嘿,小,今天一個人啊?有零花錢嗎?哥哥們上網沒錢了。”
學校外面的小路上,經常有社會不良青年調戲上學的學生。
我看著那些人,全發抖的往后躲。
我一直以為自己膽子小,害怕才會發抖……
現在想想,我那時候應該是在抑自己的興。
制想要手的興。
“我沒有錢……”
我紅了眼眶,轉想跑,被一個小混混攔住,他手在我屁上拍了一把。“長得還好看。”
“哈哈哈,看上了?給你虎哥當朋友啊?”其他小混混都在起哄。
我害怕的后退,書包被他們搶了去。
“這個項鏈值點錢吧?”他們搶走了我書包里的錢,還搶走了我脖子上的項鏈。
我哭了,哭著讓他們還給我。“那是我媽媽留給我的。”
他們笑著把胳膊舉高,調戲我,惡作劇,最后上了托車跑開了。
我哭著蹲在地上,一本一本的撿著自己的書本。
一個穿著寬大衛,戴著連帽的男生走了過來,他什麼話都沒說,低頭想要幫我撿地上的書。
我的視線落在他猙獰可怕的手背上,嚇得蹲坐在地上。
他驚慌的將手藏在后,張了張,嗓子沙啞,難聽,最終什麼都沒說,站起來就跑了。
我害怕的看著他的背影,撿起地上的包飛快逃離。
那時候的我,并不記得他是阿星了……
我將他,完全忘記了。
我只記得,當天放學,他戴了手套,在門口等我。
他捂得很嚴實,那雙眼睛的看著我,他將我被搶走的東西都搶了回來,還給我。
我害怕的看著他,不敢接。
他沒說話,東西塞給我就跑了。
我甚至不知道他是誰,以為他只是我人生中一個最不值得記住的過客。
我甚至……忽略了他角的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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