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傅銘煜似乎有些急，想要帶我走。“你先跟我走，他們已經報警了，我來想辦法。”

人群中，白媛尖了一聲，故意將事態擴大，然后驚慌的看著傅銘煜。“銘煜，這是……誰殺人了？”

傅銘煜蹙眉。“還沒死呢。”

“銘煜……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夕夕……”白媛故意看了我一眼，驚恐的看著我上的。“夕夕，你下手也太狠了，這可怎麼辦？這是故意殺人，是要判刑的。”

傅銘煜臉不是很好，握著我手腕的手不肯松開。“先跟我走，我會想辦法保釋你。”

“神經病吧。”馮宇走過來，直接撞開傅銘煜牽我的手。“我一個高中生都知道，正當防衛無罪。”

“……可下手也太狠了，這是防衛過當。”白媛故意捂著。“這麼多人都看著呢。”

“這麼多人都看著你用你在這賴賴？”馮宇罵了白媛一眼。“我看你長得就像防衛過當。”

拽開車門，馮宇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我塞了進去。“他！砸車門，拽人，掏刀子，殺人，被反搶刀子，捅了幾刀，阻止他繼續犯罪，這沒問題。”

很快，警察和120都來了。

我猜，那會兒厲家的人應該很希這個婿就這麼死了。

這樣我就真的有可能防衛過當了。

只是很可惜。

他只是出嚇人了些，并沒有生命危險。

醫生和護士檢查對方的傷口，倒吸一口涼氣。“十刀……刀刀避開要害，傷口也不深，估計就是個輕微傷……”

被嚇得臉慘白的婿哆哆嗦嗦的被抬上了車。

傷致命不致命我不清楚，但嚇可能快把他嚇死了。

“厲害啊……”車門外，是一個悉的聲音。

靠在車上調侃的，是顧煜晨。

顧煜晨應該是跟著一起出警的。“林夕……你是怎麼做到刀刀避開要害，下手如此干凈利索的……”

顧煜晨狐疑的看著我，戴著手套的手指輕輕敲到車門。

我知道他在審問我。

“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剛才我做了什麼大腦都是空白的。

“多年前有個案例，孤兒院有個年被捅傷了，傷口都不深，刀刀不致命，那年沒有生命危險，可人醒來就嚇瘋了……你猜，當初把人捅傷嚇瘋的是誰啊？”顧煜晨審視的看著我。

那雙眸子仿佛要把我看穿。

我下意識別開視線。“我不知道。”

“那個行兇者，程西。”顧煜晨聲音低沉。

我的一僵，下意識看向顧煜晨。

我？

完全不記得了。

“林夕小姐，跟我們走一趟吧。”顧煜晨聲音低沉，請我下車。

“是正當防衛，憑什麼……”馮宇想要阻攔，被馮源拉住。

“不管是什麼況，都有資格配合警方調查。”顧煜晨冷漠開口，警告的看著馮宇。

我雙有些發，下了車。

顧煜晨從口袋里掏出一塊白手絹，笑意的幫我臉頰上的。

“嘶……”我倒吸一口涼氣，那是被車玻璃劃傷的地方，有些疼。

顧煜晨笑了笑，請我上警車。

“不能放過，是殺人兇手！”姑和兒還在哭喊。

顧煜晨冷漠的看著那母。“你的丈夫，還沒死呢，沒死怎麼能殺人兇手呢？”

對方愣了一下，被顧煜晨的氣場嚇到，不敢說話了。

我上了警車，沖馮源點了點頭，示意我沒事。

我現在最擔心的，還是阿星。

“拿去做DNA，和程西的DNA進行比對。”我坐在車里，約聽見顧煜晨將給我臉的那塊手絹遞給了其他警察。

他在懷疑……我不是林夕，而是程西。

可惜……他好像猜不到靈魂重生這件事。

我這，又確確實實是林夕。

“不可能吧，程西確實是死了，尸在玻璃柜里，震驚整個海城。”那警察有些疑。

“我懷疑有人梁換柱，貍貓換太子。”顧煜晨冷笑。“去查，可不要小瞧了某些瘋子……”

顧煜晨上了車，坐在我旁邊。

我看了顧煜晨一眼，什麼都沒說。

“聽說那瘋子讓警方強制送神病院去了？那是好地方，瘋子就應該待在神病院。”顧煜晨話有點多。

我握手指開口。“那顧先生應該去哪？容院？畢竟你這麼要臉，萬一要是再被人打了，毀了容……那不是得跳樓？”

顧煜晨被我氣的眼角了一下。“呵……”

他笑了一聲，隨即云淡風輕的開口。“厲司琛還真是有收集癖好啊，就喜歡程西這一款的，果然……吸引瘋子的只有瘋子，你們是同類。”

“確實，我們是同類，您是異類，不太像人。”

“牙尖利。”顧煜晨咬牙。

車窗外。

傅銘煜還在和警方涉。

“是為了自保，雖然下手有些狠……但人到了威脅。”

我冷笑了一聲，他這是替我說話還是害我呢？

警察開車帶我走的時候，傅銘煜眼神復雜的看著我。

好像我本來就是個天生的壞種，他是那種既惋惜，又擔心的表。

好像在惋惜，我為什麼那麼壞。

“西西……別擔心，我會帶你離開。”傅銘煜還在安我。

“管好你的救命恩人吧，可別讓被殺人犯給噶了。”我做了個抹脖子的作。

傅銘煜僵的站在原地，看著我被帶走。

白媛害怕的抱住傅銘煜的胳膊。“銘煜，好嚇人……”

“都說兩個人在一起久了，會越來越像。”顧煜晨看著我。“你和厲司琛就像的。”

“你能給我講講厲司琛和程西嗎？”我想知道……

而顧煜晨，他這個人雖然賤，但至客觀，他不屑于撒謊。

“厲司琛和程西？”顧煜晨笑了。“顛公顛婆有什麼好說的。”

他明明一臉不屑，卻講的很帶勁兒。

“厲司琛這個人，從小冷漠，上學那會兒我跟他同桌，我問他題他都不搭理我！”

“……”我深吸了口氣，我想聽厲司琛和程西，不想聽厲司琛和他。

……

顧煜晨講了一路廢話，大多是他和厲司琛的恨仇，半句我也沒聽到重點。

警車停在院里，顧煜晨還沒來得及下車，電話就響了。

“顧哥，出事了！老街巷子又發生命案！是一男尸！死亡時間不超過兩小時。”

顧煜晨的臉瞬間沉了下來。

阿城死后，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再發生命案，上面甚至已經開會討論了連雙星環殺人案正式結案。

就在大家都放松警惕的時候，又有人死了。

“厲司琛確定在神病院？”顧煜晨下意識問出口，他最懷疑的人還是阿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