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驚變 噓,我只做一次,你看清楚……
赤松明知道月如鈎可能是在引自己遠離自己的宅院, 但是他還是義無反顧的跟了出來。
一則他想知道月如鈎到底有什麽鬼把戲。二則赤松也沒怎麽把月如鈎放在眼裏。
如今的鬼界,能和他鬼力旗鼓相當的存在并沒有, 他想要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還是很輕松的,月如鈎在他眼裏不過是個跳梁小醜,抱著什麽誓死效忠前主子的戲本子,自己演的投而已。
所以當從赤松看到月如鈎一頭紮進了曲流的宅子的時候,心中的嘲諷之意更加強烈,“果然是來祭奠舊主,好一個深義重。”
赤松幾乎想也沒想的就踏進了曲流的宅院。
赤松鮮來曲流的宅院, 他覺得這裏七八糟的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垃圾場。
曲流的品位他實在欣賞不來, 因此即便是按照傳統他這個新鬼王應該繼續住在曲流的宅院裏,可是赤松拒絕了。
赤松自己冷笑嘀咕道:“睹思舊主來了嗎?”
赤松的腳剛踏進曲流的宅子,背後的大門哐當一聲關上了。
赤松扭頭看了一眼不以為然,“小把戲。”
話剛說完, 從天而降一張大網,直接將赤松困縛了起來。
赤松以為這網子是簡單的網, 想要用手直接撒開。
手指才及這網子,赤松就覺得渾猶如過電一般的麻,麻過後便是噬骨的疼痛。
赤松艱難的用鬼力制住這突然的不適, 對站在往外的月如鈎笑道:“你特意引我來此,就是為了這個?月如鈎, 枉我我還高看你幾眼, 以為你會為了你的舊主子做點什麽驚天地的大事, 怎麽?就這?你以為這東西困得住我?”
月如鈎背著手搖搖頭, 指了指赤松的後。
赤松淡定轉頭,見月如盤從門口上的臺階一級一級走下來,手中拿著一長長的銀線, 笑的朝自己走來。
赤松心中一驚,“這是什麽?”
月如盤:“怎麽?這麽快就忘了這是什麽?沒關系,一會兒讓你好好回憶回憶。”
赤松冷笑:“你以為你拿個差不多的銀線就能仿照你那舊主子作一番?年輕了不是?他好歹也是能打上天界的愣頭青,多有些本事在上,你仿得了線,仿不了他的本事。快些收起來吧,等我解開這網子,最多把你們關進牢籠裏同兇們待幾天,罪不至死。我和他最大的不同之在于,我沒有他那麽瘋。”
廖星從柱子後面走出來,手中也拿著一銀線,笑道:“我們主子很瘋嗎?我怎麽沒覺?我覺得很正常啊。”
“正常?你在開什麽玩笑?正常的話他就應該好好在鬼界待著,而不是異想天開的去大鬧天界。他以為憑借他一個小鬼,能把天界各路神仙都踩在腳底?他們之所以是神仙,自然是條條都比他強,這一點他明白。但是他還是風一樣的殺了上去,不是瘋是什麽?”赤松將上的網子小心的甩了甩,不耐煩道:“你們從哪兒弄的這網子,還結實。要不是用在了我上,可能還能多留著用一用。可惜啊,一會兒就要為一堆廢線了。”
“用在你上,我覺得一點都不可惜。”
赤松:“誰?出來!”
張倫手持紙傘,打著手裏的小鞭子從宅子的暗中走出來,停在了赤松的面前。“赤松,你猜這網子為何如此的結實?”
赤松看著張倫陌生的面容,“你是誰?”
“怎麽你也問這個問題,太沒有創意了。赤松,看到我手裏的鞭子,這傘,你還不知道我是誰嗎?赤松——叔叔。”
赤松驚訝的愣在原地。
他才得到消息,曲流不僅沒死,還披上了一張人皮在人界晃。
自己還沒來得及部署,這貨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他怎麽敢的?
赤松上下打量了一下張倫的著外貌,除了長相還算出挑,其他的地方毫看不出和常人有什麽不同。
張倫知道赤松心裏在想什麽,他將手裏的鞭子甩到網子上,打在赤松的肩膀,看著赤松微微皺起的眉頭,張倫笑的極其舒坦,“呵呵,強裝鎮定沒什麽用。我既然敢來,要麽是不怕死,要麽是做了準備。你猜猜,我是前者還是後者。”
赤松:“你已經穿上了人皮,還回來這裏做什麽?奪位?”
“嗯?你不要忽悠我啊,我怎麽能奪位呢?我明明是來歸位的。你搶了我的東西,怎麽?我不應該拿回來嗎?”
赤松怒道:“你是被天界打下來的,你已經沒有能力在鬼界獨霸一方了,你死了更好,沒死的話怎麽敢出來拋頭面,不怕當日因為你牽連的害者都出來找你算賬嗎?搶了你的東西?這鬼王之位本就是誰有能力誰坐,憑什麽你的位子我坐不得。你現在并沒有恢複多鬼力吧?”
張倫點點頭,“你說的對,鬼王之位本就是誰有能力誰坐。但是赤松,鬼王之位到誰頭上,也不會到天界的走狗上,你明白嗎?”
月如鈎:“什麽意思?他是天界的走狗?”
月如盤:“他和天界有關系?”
廖星:“主子你怎麽知道他是天界的走狗?”
赤松顯然沒有料到張倫居然連這等都一清二楚,突然間有些心慌意,想要趕掙困束。
結果這網子不知道是什麽材質做的,赤松越是掙紮,那渾的痛就越來越強,即便他用自己的法制了大部分痛,刺骨錐心的痛還是讓他忍不可忍,赤松單膝跪了下去。
張倫見狀,將手中的紙傘拋至赤松頭頂上空,笑道:“把下鬼門的鑰匙出來,我可以讓你走的痛快些。”
赤松現在已經不止震驚這麽簡單,他臉上出了久違的恐懼。
“什麽?”
張倫活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在赤松面前緩緩劃過,“下鬼門的鑰匙。我不想拿一把沾的鑰匙,你自己拿出來,我還能讓你痛快點,不然的話,殺了你再拿也是一樣的。”
赤松:“你怎麽知道?你到底是誰?你真的是曲流?”
張倫哈哈大笑:“這年頭裝曲流好很多嗎?是仇家很多吧。赤松,別廢話了,出鑰匙,我送你上路。”
“大言不慚。”
張倫對著三個幫手擡擡手,輕聲開口,“速戰速決,我還要趕回去哄佳人。”
赤松見月如鈎等突然開始祭出了保護罩,將自己保護了起來,心中疑。
好端端的為什麽要把自己保護起來?
赤松以為這是什麽虛張聲勢,想要出言嘲諷兩句,卻見張倫緩緩的將自己的外了下來,規規矩矩的疊好放在了一邊的花叢上。
赤松:“你...這是做什麽?我并不好男風。”
“我改變主意了。”張倫將紙傘也擱到了服旁邊。
隨後是自己的鞭子。
張倫空無一的往前走了兩步,距離赤松的距離又近了一些。
巨大的迫迎著赤松的面撲過來。
這不是一個小鬼該有的震懾力,準確的說,即便是曲流在世,也不應該如此。
赤松沒來由的有些慌無措,他急切的開口,“你到底是...”
張倫一擡手,直接將赤松連人帶網扇了個囫圇。
赤松口吐鮮,兩張臉直接被這一掌扇去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此刻也在止不住的冒。
赤松從未有過這種覺,面前的人看上去勢單力薄,和自己平日裏踩死的螞蟻相差無幾,但是他擡手的一瞬間,自己仿佛看到了...天罰之勢。
一切來得太快,張倫原本的計劃在這一刻也發生了變化。
他一向興致上來了就喜歡作天作地的作自己,現在也不例外。
張倫對著赤松笑的森恐怖,“赤松,算你走運,這種事連我枕邊之寶都還沒有見過,今天讓你見識一下。”
“什...麽?”
張倫當著赤松的面坐了下去。
赤松大氣不敢的盯著張倫的一舉一,這人現在的詭異行徑,讓自己越來越覺到了死亡的瀕臨是何等的心慌意卻無能為力。
他不是不想跑,是跑不掉。
這人渾散發出來的惡意是自己從來沒有遇到過的。
他憑借著一己之力,散出了半個鬼界都不能匹敵的鬼力!
他是曲流?
赤松結結的用自己微弱的聲音問道:“你到底是...什麽?”
張倫坐的端正,笑的溫。
“噓,我只做一次,你看清楚。”
轟!
轟隆!
轟隆隆!
赤松的眼中被一片滔天的紅火焰覆滿,那是他這一生,在鬼界,不,在四界之中見到過的,最的畫面!
雖然只有一瞬,只有那麽一眼,只能張張,但是赤松覺得自己能死在這裏,也算是三生有幸。
被火焰灼燒的赤松連個“啊”都沒有喊出來,就已經化了一堆灰燼......
“噹。”
鑰匙掉在了張倫的腳邊,彈了兩下,落張倫定的手中。
網子上的線悉數四散開來,沿著地鑽進了張倫的裏。
下一秒,漫天的火焰將鬼界悉數籠罩了起來。
月如鈎哆嗦著牙齦,小聲問月如盤:“主子...是不是瘋了?”
廖星則是一臉的崇拜之,“這才是我們的主子,我們的鬼王。”
月如盤也跟著笑起來,“看來主子已經決定好了接下來的路了,兄弟們,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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