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萬字章
天君一言不發的盯著曲流的雙眼, 眸中的恐懼之已經被絕所替代。
他跑不掉了,他今天是跑不掉了。
曲流想要弄死自己的心已經懶得掩飾了, 就看他想要怎麽弄死自己了。
如果是一刀痛快點也好,大不了魂歸天地,倒也逍遙自在。
怕就怕這貨不讓自己痛痛快快的死,他剛才說什麽?和自己玩兒點有意思的?什麽意思?
曲流起輕拍了幾下自己的口,口的箭尾被他完的收到自己的裏。
他走到天君的邊,對著天君低頭笑道:“想要死?你想的?雖然你和小忱忱可以各活各的,但是我并不想讓你這麽痛快的去死了。”曲流蹲下, 一把揪住天君的領拉到自己側, 低了聲音道:“你後面的人不出來,你這條命我是不會要的。”
“曲流,你不敢殺我。”天君見曲流并不著急殺自己,決定激他一激。
“嗯, 激將法?”
“你的謀不會得逞的。我兒子的命雖然和我已經分開,但是你別忘了, 我不是只有一個兒子,我若是有事,他一樣會替我報仇。你為了這麽一個沒什麽前途的人開罪與我, 你真的得不償失。要不——”
“啪!”曲流收回自己的手掌,甩了甩, “我是險歹毒, 但是我也不是和誰都能談合作的。你這種人就是我寧可宰了也不想談合作的人。至于為什麽不想現在宰你, 你應該知道。既然知道, 就閉。我還能折騰你點兒。”
天君吐出裏的一口,“呵呵,誰上不是一腥, 從這裝清高有什麽用?你是什麽人他早晚都知道。你覺得那時候他還會像現在這樣對你死心塌地?我敢打賭,世上沒有人願意和你這種人白頭到老地久天長,你這種人合該就要孤獨終老,死在臭水裏不見天日。”
天君想了想,反正以後也沒機會了,索吐槽個痛快,“你以為他就是你看到的那麽單純?別開玩笑了,天真爛漫的人,不可能在這世上活下去。這一點從古至今,沒有例外。你們一個個的把自己放在我的對立面,其實大家都一樣。我壞在了明面,你們壞在了暗地。你們憑什麽——”
曲流一腳踩在天君的小上,他用了五分力,天君被踩的當即閉了,雙手抱著小想要回去,可是曲流踩的太,他了幾次都沒有功,只能呲著牙的抱住曲流的腳踝讓他趕拿走,“怎麽?說中了不開心?”
曲流狠狠的碾磨了兩下才站好,笑道:“自古以來,只有勝者才能講道理,你在我這裏不需要道理。”曲流將自己團好的一個雪球滾到了天君的左手邊,而後一腳將雪球踩進了天君的手掌心。
天君都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另一個手掌心裏也被曲流踩進去一顆雪球。
“你做什麽?”
天君突然惶恐起來。
這種未知的恐懼才是真正的讓人膽戰心驚。
曲流腳尖輕輕一鈎,第三顆雪球也落到了他的手中。
天君想到那顆雪球剛才在自己的頭頂,趕手忙腳的用雙手護住頭頂,不讓這第三顆雪球進自己的。
結果曲流笑了笑,對著天君指了指自己的下,天君趕忙垂眼看,曲流趁機一個勾拳上去,天君仰頭大呵一聲,曲流手中的雪球就這麽順利的被他塞進了天君的中。
天君想要吐出來,曲流見狀捂住他的一拍他的後背,雪球順利落進肚子裏。
理完三個雪球,曲流慢悠悠的再蹲下,嘆息道:“掙紮什麽呢?知道我是什麽人,就不要激怒我。我的名聲都是我掙下的,我自己是什麽鬼東西我最清楚,不用你一遍遍的提醒我。小忱忱以後是死我還是恨死我,都和你無關。我最初唯一的忌諱就是我如果親手殺了你,他會不會心裏對我有隔閡。可是今天,你把我這最後一點顧慮都給打消幹淨了,我得謝謝你。所以啊,帶著你這一的口子,去他躺過的棺材裏,等待你後的人來找你吧。對了,如果他還想找你的話。依照我對他的了解,你就是爛一堆腐,他也不一定想得起你來。你就自求多福吧。”曲流轉對月青玉葉說道:“你們先去一邊靠一靠,請天君——”
“棺。”
天君想要大喊,可是他一張才發現,自己的發不出任何聲音,連個咿咿呀呀的音兒都沒有,曲流把他的變了一個木偶的。
天君就這麽被曲流直接拖行進了棺材裏,曲流拍拍手上的雪,對著躺在棺材底的天君道:“在你上我布了二百八十八道口子,別急,它們會著出,一個接著一個,不會了順序。為了讓你能到最後,我給你打了三枚雪球,減緩你流的速度,還順道給你止個疼,看我心嗎?等你真正的覺得疼痛的時候,就是雪球在你融化幹淨的時候。那時候,沒有了雪球的鎮定和冰凍,你的流速度會一下子快于前面的好多倍,你就會到什麽生命在指間飛一般的溜走是種什麽驗。你不能喊,不能,只能等。不要想著自盡,不可能的,我不允許。知道為什麽嗎?我也在賭,看你還有沒有價值,如果你的價值足夠把你背後之人給引出來,我倒是可以立馬給你一個痛快。總是,天君,漫漫長夜,你,一個人,慢慢的守下去吧。”棺材板被曲流緩緩的蓋上。
做完這一切,曲流轉看向後的母子倆,笑道:“先回家。”
曲流想要抱著邪風忱走,可能因為有月青玉葉在場的緣故,邪風忱居然拒絕了。
曲流無奈的撇撇,抖了抖兩手的空氣,傲道:“好吧,有了親娘就忘了我,好,我是看明白了,我啊,到底是個外人。”
月青玉葉手就要扭曲流的耳朵,這次曲提前有準備,一彎腰躲了過去,繞到邪風忱的另一邊道:“沒有幾個人扭過我耳朵,你怎麽還沒完沒了了呢?”
“你既然是外人,我扭你怎麽了?”
三個人都笑笑,互相攙扶著回邪風忱的院子。
妖界上方的惡劣天氣暫時的得到了控制,恢複了往日的樣子,但是這也只是暫時的,邪風忱將妖界的氣運破壞殆盡,即便沒有這惡劣天氣的困擾,妖界也會迎來別的災難,大家還是要做好準備的。
幾個人回到了邪風忱的院子,又是一陣稀裏嘩啦的抱頭痛哭,淚眼婆娑。
曲流盤著二郎兒在一邊的凳子上喝茶,看著大家正在互相勸,忍不住開口道:“好茶,就是有些苦。”
邪風忱和衆人打完招呼,自己走回曲流邊,搶過曲流手中快要喝完的茶水,一飲而盡,揩道:“不苦,甜的。”
曲流見大家都圍著月青玉葉打轉轉,沒有人注意自己這邊,一把將人拉到自己的大上攬腰坐好,笑道:“回來了就好好養一養。剛才那樣子可嚇壞我了,下次不許了。”
“你要走?”
“你怎麽知道?”曲流笑著在邪風忱的下上蹭了蹭,“怎麽?舍不得我走?”
“不是,是想讓你小心點。”
“嗯?”曲流抖了抖耳朵支起腦袋,“你都不挽留我了嗎?果然是有了娘忘了我。不過也好,好好陪你娘在妖界待著,我理完上面的來找你。”曲流說完在某人的後腰上扭了一把,“我回來的時候,你要是變瘦了我可饒不了你。”
“你要去做什麽?既然天君被你埋在了那裏,你還要去做什麽,我只是有些好奇。”
曲流笑道:“我的小忱忱啊,我的最終目的并不是讓天君怎麽樣,我是要整個天都下來。他算什麽?天界的螻蟻?他自己都說了,論起實力來,他可能連南天門的將軍都打不過,這一點他倒是沒有吹牛,天界裏比他厲害的仙家多了去了。我要乘勝追擊,將天界的窟窿給它徹底捅開。”
“需要我相助?”
“需要。”
邪風忱認真道:“如何?”
曲流將喜相逢給邪風忱戴好,笑道:“等著我。”
“咳咳,那個——”點卯捂著笑道:“要不要我們回避一下?”
曲流將人摟的更了些,笑著對衆人道:“尷尬的應該是你們,要回避自然是你們回避。不過算了,今兒大家都累了,我就不打擾衆位休息了,各位,咱們暫時別過。”
曲流放開懷中的人,起對著大家微微一拱手,“照顧好自己,告辭。”
曲流的一整套作行如流水,太過迅猛,等屋子裏的人反應過來的時候,曲流已經沒了人影。
點卯:“咳咳,剛才是鬼王本人嗎?前一秒還在親親我我,這一下就沒人了?”
明師:“這麽急匆匆的做什麽去了,該不會還有別的相好的吧?”
明笛當即給了他一個暴栗,“再胡說八道就把你給你起來。他來的時候就急匆匆的,想來自己也有很多的事。”
月青玉葉坐在床邊,同浮砂在一邊小聲笑道:“造化弄人。”
浮砂笑問:“人主子,都了結了?”
“嗯,了結的差不多了,現在剩下的就是等著風波過去了。裏面的風波我們能自己理,這外面的風波,還是要看他怎麽理的。”月青玉葉給浮砂掖了掖被角,“你呀,好好休養你的,他們把天拽下來,我給你頂著,怕什麽。”
“人主子,你不會再走了吧?”
月青玉葉頓了頓,笑道:“嗯,不走了。”
另一邊的邪風忱站在原地看著曲流消失的方向愣了許久。
邪風忱看了看自己指尖的細小傷口,苦笑一聲,搖頭作罷。
曲流從妖界出來後,也沒敢逗留,立馬直奔自己最初的目的地,他要去救孟老爺。
不知道自己這麽一耽誤,那邊的朝廷會不會加快了速度,那樣的話,孟老爺恐怕兇多吉。
曲流念及此,更是加快了腳步,最後直接喚了朵雲乘雲而去。
快到了皇城的時候,曲流就看到底下烏泱泱的塵沙漫天,估著是有打鬥,立馬落了下來。
上帶有彼岸花的衆人在曲流的眼中是有些許不一樣的。
現在曲流眼前的爭鬥場上有三波人,自己的人,皇帝的人,還有一波看著份不明,但是那一波人的目的也很明確,就是把除卻自己的人都殺幹淨。
皇帝的人好殺,一刀一個毫不費力,沒多久,三撥人就了兩波人。
曲流的到場讓剩下的那波人悉數往後倒退了兩步。
曲流站在兩方中間,背著手,像是檢閱隊伍人員一樣的看著對面的人,看來看去,不像什麽異類,可是剛才出手的時候為什麽總覺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悉。
“你是誰!”
“這是我們主子!”後的手下驕傲的說道。
曲流擡手,問:“你們領頭的呢?出來說話。”
“你是誰?你想他出來就出來,你當你是誰?”
曲流單手一抓在,這個囂張的小將就被曲流提在了自己手中,曲流稍一用力,這個小將的脖子一,了一攤泥。
曲流將人甩回他的隊伍,“你們的主子呢?出來說話。”
對方顯然沒有見過曲流這麽話狠厲的人,一時間開始三兩群的竊竊私語起來,討論著曲流是何方神聖。
不久,隊伍緩緩的讓開一條路,從人群後走過來一個人。
曲流將這個人好生打量了一番,看到這人胳膊上纏繞著的小蛇後,他確認這人就孟自詡口中那個捉走了自己舅舅的人,當下不客氣道:“你捉了不該捉的人,還回來。”
那人也是一表人才,相貌堂堂,他先是對著曲流微微一禮,才緩緩開口道:“奉領皇命,恕難從命。”
“皇命?哪個皇?”曲流冷笑道:“天上的還是地下的?”
“閣下何出此言?”
“天上的那個已經被我埋了,別等了,聰明的趕把人送回來,我讓你們囫圇的滾回去。”曲流有些不耐煩道。
在聽到天上的被埋了的時候,這人臉上明顯閃過一的張,隨即他強裝鎮定道:“胡言語,我只有一個皇上,什麽天上的地下的,聽不懂你在說什麽。不過看你這一裝扮,也是有份的人,為何要和後的妖魔鬼怪同伍?不怕壞了自己的心智?”
“吆,還裝上了?你自己是什麽東西自己不清楚嗎?”
“你不要說!”那人也有些惱了。
“知道他們為什麽現在還都這麽溫順嗎?”曲流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肩膀,那人立馬乖乖的低下了頭任由曲流他的頭頂。
曲流見對面的人長了脖子等著聽答案,笑道:“因為這個。”曲流出掌心的彼岸花,道:“我只要碎我手裏的這一片,你們在他們眼中,就是一堆可以隨意損壞的木頭,可能還不如木頭來的結實,可能是雜草?亦或者是什麽可以一腳踩碎的東西。我現在讓你出來,是沒有讓你們陪葬的意思,如果你們冥頑不靈,那就只好讓你們從我的眼前消失了。”
“大言不慚。”
曲流的手在衆人眼前,掌中的彼岸花正在被他的手指頭慢慢的收攏進去。
就在大家都提著一口氣想要看看這花的最終命運時,那人的脖頸上被人上了一冰涼細長的線,一聲和線一樣冰涼的聲音從耳後傳來:“看哪兒呢?戰在即,你在走神嗎?未免太看不起我了。”
“啊!”首異的人隨即了一破爛一樣倒在地上。
曲流收回帶的傀儡線,順道將分也收了回去,站在原地活了一下筋骨,對著衆人笑道:“怎麽?領頭的都死了你們還要掙紮一下?懂事的過來,跟著我一起進去。不懂事的也過來,我送你一程。我沒那麽多時間,你們快點決定。”
和妖界一樣,人界的混天氣也暫時的止住,曲流帶著後的手下快速的就到達了皇城門口。
押解孟老爺的車隊正好當著曲流的面兒進了城門,城門隨即就的關了起來。
曲流二話不說就要飛上去搶人。
結果才移到城門口,這城牆上的一道閃電就劈了下來,正中曲流的角。
曲流騰挪回原地,著這高大的城門,這才發現,高大的城門樓上居然一個人都沒有,連個守衛的人都沒有,這太奇怪了。
偌大的城門怎麽會沒有人看守?
曲流回問後剛剛歸順自己的人:“城門為何沒人看守?”
“這個...”幾個人言又止,你看我我看你,就是不敢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