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萬字章
“誰?”玄武神君深不妙, 急忙命人將曲流再一次裏三層外三層的圍了起來。
“活人的不信,那就聽聽他們怎麽說。”曲流一雙眼睛瞬間變得通紅, 手上更是多出了無數道細碎的紅脈絡一樣的線,這些線輕而易舉的穿過了面前的銅牆鐵壁延到皇城大門,不多久,隆隆的嘈雜聲就漸漸的從遠傳了過來。
玄武神君雖然沒見過曲流這種手段,但是他知道,曲流現在一定想要弄死在場的所有人,包括自己。為了自己的安全, 也為了他人的安全, 玄武神君決定先行拿下曲流。
玄武神君站在天兵們的外側,想要做點小作并不難,而且月白老君和月華老君也十分有默契的沒有拆穿,甚至還略微移了腳步幫助玄武神君打掩護。
這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 只差這背後的當頭一棒就大功告。
“小心!”長九的驚呼劃破天際,接著長九的脖頸上就被一道拂塵的纏住, 拂塵的另一端有些生氣,“多事!”
長九的驚慌之就永久的定格在了他的臉上。
曲流面一灰,周頓時騰起一子洶湧澎湃的戾氣。
曲流緩緩扭頭, 看向剛剛被自己的戾氣震退的想要襲自己的玄武神君,大喝一聲:“你——找——死。”
曲流將之前的大刀直接飛進了月白老君後的柱子上, 刀還在晃之際, 另一把刀出現在了衆人眼前。
曲流提著斬神刀緩步而下, 并沒有立馬開打。
他前行一步, 天兵們就後退一步,一時間居然沒有人敢于上前和他手。
曲流面上并沒什麽兇狠之,他面無表的從雲階上走下來, 來到水缸旁邊,彎下腰,從地上撿起被拂塵扯斷的長九的腦袋。又一把從水缸裏撈起尚在流的長九的,將兩部分重新拼到了一起。
隨即一道符紙上去,曲流對著水缸裏的藕吼道:“出來。”
小藕哆哆嗦嗦的化出人,才一頭就看到了首異的長九,嚇得連著打了好幾個嗝,“大王,怎麽變這樣了啊?”
“扶著他站好,用你的藕將他的傷口連起來。”
小藕看著滿手的,顧不上害怕,匆忙點頭,“好的,我這就連。”
曲流就著缸裏的水洗了一把手,順道給自己的骨刀也拭了一遍,拖著滴滴答答的骨刀重現站在了天兵們的對立面。
曲流:“老頭,一個凡人,還用得著你親自手?呵呵,果然是天家之人,唯我獨尊的臭德行讓我看一次惡心一次。”
玄武神君見到天家隨意取人命,心中大為震撼的同時也是十分的不恥,所以他一直沒有出手,等著曲流將事問清楚。
月白老君靠在月華老君的側,一臉的虛弱樣子,“鬼王你不要轉移話題了,那人是非不分,黑白不明,我替天行道也是應該的。”
曲流冷笑兩聲,緩緩的將骨刀對準了月白老君的臉:“替天行道?你算個球兒!”
曲流話音剛落,已經提刀斬掉了擋在自己面前的十幾個天兵,順利的到達了雲階的中部,他仰起頭,對著不斷後退的雲階最上層的月白老君道:“你不是想要人界大嗎?呵呵,人界大算什麽?”曲流擡起刀,又一個天兵被砍了末,笑道:“四界大才真正的熱鬧。”曲流仰天大笑起來,眼角的霧氣被這大笑生生的又憋了回去。他的骨刀已經變得和他的雙目一樣猩紅,大有當年攻打天界的模樣,雲階上的衆人開始心驚膽戰,考慮要不要先撤退,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鬼王發起瘋來可怕的要死,還是不要的好。
玄武神君見狀也覺得此時的曲流危險至極,自己如果不能趕拿下,再拖延下去一定會生變故。
玄武神君定指揮道:“擺陣,迎敵。”
好在天兵們訓練有素,有了玄武神君的指揮,瞬間有了主心骨,紛紛按照平日裏訓練的戰法迅速在曲流的面前擺出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陣法。
曲流面上依舊不聲,他的刀尖也依舊對著月白老君,眼神犀利的對著月白老君道:“我只要你的命。”
月白老君見邊的天兵們擺好了陣法,莫名的心安不,也有了底氣,著手上按著的脯對著曲流囂道:“本君的命可不是你想要就能要的。你也太小瞧我們天界的將士們了。這些年我們可沒有疏于訓練,現在的你是不是原來的鬼王我尚不可知,但是我們的天兵天將可不是原來的天兵天將,你可以試試。”
曲流掌心集起一團冥火,直接過天兵們的耳邊沖到了月白老君的面門。
月華老君一把將人推開,自己將這一團冥火在手中化了一團沒有傷害的小小火焰後踩在腳底。
剛想要松一口氣,發現邊的月白老君已經不見了。
曲流提著自己剛剛擄來的月白老君站在雲階上,骨刀的在月白老君的肩膀上,滾燙的溫度瞬間將月白老君的服都燒了起來,焦糊的味瞬間彌漫在衆人的鼻下。
天兵們想要上前救出月白老君,卻發現腳底就像是被什麽東西黏住了一樣彈不得。
玄武神君低頭一看,腳下不知道什麽時候長出了兩條綠的秧苗,正的纏著自己的腳踝不讓自己行。
天兵中有人認出了這突然冒出來的秧苗,驚訝道:“花生秧子?”
玄武神君這才恍然大悟,這地底下冒出來的東西正是曲流手中的金花生所生長出來的秧苗。
玄武神君隔著前面的層層天兵在雲階最高喊道:“鬼王,冷靜一下,有話好好說,不要再造殺戮。”
曲流右邊角上揚,側頭對著玄武神君冷笑道:“再造殺戮?”他隨即扭轉過頭,指著遠黑的人影對懷中的月白老君低聲笑道:“你看,他們都來找你了。月白,你說是活人可怕還是死人更可怕?”
月白老君心中一涼,還未開口反駁,曲流直接一提月白老君的後腰,大力的將月白老君扔到了被自己召喚來的活死人堆裏。
月白老君趴著的地方和活死人堆還有個兩步遠,活死人們被這從天而降的禮驚得站在原地不肯前進。
月白老君趁機趴在地上給自己了一個保護罩想要先把自己保護起來,月華老君也力掙了金花生的捆束,飛而下,沖向月白老君的後。
曲流站在臺階上單手叉腰的笑道:“給——我——殺。”
立定不的活死人堆接收到曲流的命令後重新開始大踏步前進,他們很快就將倒在地上的月白老君包裹了起來。
不是圍追堵截,是包裹。
他們像是一塊破布一樣,一層疊一層,一層拉一層,很快就把月白老君包裹在了其中。
起初還能聽到月白老君的怒吼,不久後就是求饒,再然後就是活死人的吧嗒吧嗒的聲音。
等這一個和球一樣的活死人堆重新分解開的時候,月白老君已經不見了,地上只有兩柄被咬的七八糟炸了的拂塵。
月華老君站在這個球外面,無論自己如何施法,這個球都紋不,好不容易打掉了一層,隨後而來的新的“布塊”就會自覺的填補上去。
皇城裏的太多了,一眼不到頭。
這都是月華老君的傑作。
如今這場盛宴全都反噬到了他和月白老君的上。
月華老君在原地施法施的有些力不從心,無能為力的後退了兩步,卻被人用刀尖抵住了後腰。
曲流的笑聲猶如黑暗中不見蹤跡的蟒蛇猛,正在貪婪的盯著你的小命,只要它們一張,你就是它們肚中的一團泥。
這種讓人豎頭皮的覺頓時帶起了月華老君一的皮疙瘩。
“老君,再退一步,你就可以去陪他了。”曲流的聲音穿進月華老君的耳中。
“呵呵,你的刀殺不了我,你的等級...”月華老君自信的往後退了一步。
呲。
月華老君當即定在了原地。
他頭都沒敢回的問道:“你的刀...”
“我好歹是個鬼王,我的品階難不還不如你?老君,你未免太自信了點。”
“你是誰?”
“我是——”曲流輕輕將手中的骨刀往前推了推,走到老君的耳邊輕聲笑道:“鬼王曲流。”
月華老君匆忙扶著後腰往前走了兩步,把自己從骨刀上摘了下來。
再轉時,月華老君的手中多了一把扇子。
這扇子是全鐵打造,開扇的瞬間帶出的火星子看的就讓人熱沸騰,曲流更是如此。
“這寶貝不錯,給我的?”
月華老君冷笑著轉扇柄,鐵扇一分十五,了十五支奪命令牌,隨著月華老君的甩出,十五支奪命令牌飛速的沖著曲流飛去。
曲流稍一折腰,令牌們著曲流的發梢而過,曲流直起,這令牌又折追了回來。
曲流不急不躁的將這些令牌一一的用骨刀擋了下來,悉數落在了自己的掌心裏。
手中突的多了這些重量,曲流還有些驚訝,“沒想到你的扇子還沉。老頭,這東西我不喜歡,還給你!”
十五支令牌帶了冥火火焰以更迅猛的速度朝著準備扶腰逃走的月華老君飛去。
月華老君扭頭的瞬間,令牌已經飛至眼前,他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老君莫怕,我來了。”
玄武神君猶如天神一般降落在月華老君邊,一把將老君拉到自己的後,自己則用上的披風將這十五支令牌順勢兜了起來,一把提在手中。
“鬼王,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這麽絕,不太好吧?”
曲流將骨刀單手扛在肩頭,站在活死人堆最前頭,一臉不屑道:“日後好相見?呵呵,你們都死下去,我們就可以日日相見。”
曲流兩指一點,道:“給我上。”
活死人們得到了曲流的指使,紛紛沖著雲階奔跑起來,一時間,皇宮裏變得猶如鬥場一般混起來。
天兵們已經無可退,只得著頭皮和這些全襤褸散發著惡臭的活死人們打了起來。
天兵們的戰鬥力很強,一刀一個不在話下。
可是那又有什麽用呢?
一群活死人,砍爛了還能拼湊起來,砍倒了還能再爬起來。
他們就像是蚯蚓窩裏的蚯蚓,你就是把他們砍八塊十八塊,眨眼功夫,他們依然能站在你對面對著你呲牙,想要咬你一口。
天兵們起初還一腔勇猛,隨著自己越殺越多,他們漸漸的也對眼前這群打不完的敵人産生了恐懼。
恐懼,是所有種最大的天敵,天兵們也不例外。
天兵們漸漸的從一對五變了一對三,又從一對二變了一對一,漸漸的,天兵們不得不聚攏到了一起,大家圍一個圈,一致向外,提防這些不減反增的敵人襲。
玄武神君見狀不得不拔高了音量對曲流說道:“鬼王,你這樣公然和天界板是不是不太好,這要是傳回去,肯定會給惹來大麻煩。這樣吧,你收兵,我息鼓,咱們各退一步,我當做今日沒有見過你。我帶老君回去養傷,你帶那兩個人走。雲階上的那個人我看著只是胳膊了傷,命無憂,怎麽?不想救了嗎?”
曲流耐著子聽完玄武神君的說辭,只對活死人們說了兩個字。
“繼續。”
曲流淡定的穿過活死人堆,來到長久邊,看他的脖頸有沒有被小藕連接好。
小藕口吐白沫的著氣,“大王,我的線已經快用完了,怎麽辦?還差一點。”
曲流道:“法力不濟,丟人。”說著,沒等小藕反應過來,曲流將自己的指頭塞進了小藕的中。
小藕先是一愣,隨後就被裏這香甜的味道徹底征服。
這是...鬼王的味道?
這就是自己一直覬覦的鬼王的味道啊!
小藕立馬吮吸了兩口,頓渾充滿了力量,神抖擻的繼續吐連接長九的傷。
曲流看完長九,背著手沿著一側的臺階拾階而上,走到孟老爺的邊,探了探孟老爺的鼻息,只是昏厥,尚不危及命,稍稍放下心來。他彎腰將孟老爺架在自己的脖頸上,又撿起那條斷了的胳膊塞進孟老爺的後背裳中,對著已經被圍攻的的玄武神君們道:“月華,他不殺你,我也要殺你,你逃不掉的。”
月華老君本被玄武神君護在後,還在小心的躲避活死人的攻擊,聽曲流這麽一說,突然就放棄了抵抗,傻呵呵的站在玄武神君的後笑了起來。
“老君,別愣著,往後撤。”
“鬼王說的沒錯,都是死。”月華老君有些洩氣的放下了手中的兵,對著玄武神君說道:“你走吧,我來幫你殿後。”
“老君,說什麽呢?我們天界的神君,怎麽能說放棄就放棄,還是在人界,拿起你的武,殺到底。”玄武神君一邊說著一邊用手中的武和又圍攏上來的活死人重新廝殺。
“玄武神君,別打了,他就是想要我死,我全了他的心意,保全你和這些天兵天將,也算是給天界留點戰鬥力。別打了,我去同他說,我們打不過的,這裏的活死人太多了。”
是啊,還有源源不斷的活死人正在不斷的朝著這邊湧過來,從臺階上看下去,偌大的皇宮裏瞬間都是活死人,場面好不熱鬧。
月華老君仰頭對曲流喊道:“鬼王,提我上去,我認輸。”
曲流充耳不聞的架著孟老爺走到水缸邊,將人斜靠在一邊的石牆上,對小藕說道:“還有他的胳膊,你盡力試試。”
“大王,你放心,我覺自己充滿了力量,能吐好多好多的呢。”
“連的差不多了就帶他們走,去城外通知外頭的大塊頭給我進來收尾。”曲流的這句話聲音不大,僅僅只夠兩人聽見。
小藕趕點頭,加快了手上的作。
月華老君見曲流刻意當自己是空氣,只得手腳并用的爬上雲階,坐在比曲流站著的位置略矮幾層的臺階上,長嘆一口氣,惋惜道:“我做的孽,我來償還,這沒什麽。鬼王,算你狠。活人是我殺的,死了卻要聽你的,我這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你讓他們停下來吧,我任由你置。月白不在,我一個人留著也沒什麽意思。”
曲流好笑的蹲下去,道:“你和月白是什麽關系?”
“好兄弟,很好很好的兄弟。你見過筷子嗎?我們就是那種關系。你把他折了,我自己也不了什麽氣候了。所以,鬼王,給個痛快吧。我們本來的死期也不遠了,早點死了也算早點安心。”月華老君仰頭看向天空,出一個苦笑,“我到他的氣息了,他要回來了。”
季斐死了,罰他永遠活著.不及黃泉不相見,季斐不想見他,他唯一能做的,只能是活著.活著,痛苦地活著.在來不及的時候才明白,深愛了一個人.如果一切可以重來,他必用一生呵護他,照顧他,還他一個燦爛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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