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風忱盯著頭頂的紅陷沉思,突然開口說道:“要不我們打個商量,我不管你,你別管我,我們各自做各自想做的事,誰也別打擾誰。怎麽樣?”
曲流雙手十指叉,將法訣完善好後,單手控法訣緩緩的接近邪風忱的頭頂,想要將法訣打進邪風忱的裏。
邪風忱有些不爽的扭過頭,沖著曲流吼道:“我在同你說話,你是聾了嗎?我們互不打擾怎麽樣?”
“我要是不同意呢?”
邪風忱笑笑:“你的小朋友很擔心我的小朋友,我要是自,你的小朋友會不會哭呢?”
曲流充耳不聞,“來嚇唬我,我可不是被嚇唬大的。”
“那你就看看我敢不敢。”
曲流微微睜開眼,看到邪風忱已經盤坐好閉上了眼睛,周一圈一圈的戾氣正在瘋狂的被他吸收進了裏,他這麽肆無忌憚的將周圍的戾氣都吸收進去,如果理不當,確實有自的風險。
曲流蹙眉,打斷道:“你住手。”
邪風忱:“我為什麽要嚇唬你,我也不是嚇唬人長大的。”
“你住手!”曲流眼看著越來越多的戾氣正源源不斷的湧進邪風忱的,一時間有些慌神,匆忙想要出手阻止。
邪風忱卻微微了手指,鍛雲聽話的將曲流阻隔在了一邊不能前進一步。
曲流:“我你住手!”
邪風忱冷笑道:“我還沒見過你這麽著急的樣子,有趣,我已經不想住手了。”
“邪風忱,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曲流一邊抵擋鍛雲的攻擊,一邊想要靠近床邊,可是邪風忱前就像是口的帷幕一樣,將自己和他遠遠的隔了開來。
眼看著邪風忱的臉已經發生了輕微的變化,那是他的已經吃不住的象征。
曲流思忖再三,收回了邪風忱頭頂的法訣,負氣道:“我收回來了,你住手。”
邪風忱仍然不為所,還在繼續著自己手上的行。
曲流有些急了,他作勢想要拔出骨刀直接和鍛雲對打,這時候,邪風忱緩緩的睜開了眼,他吐出一口氣,對著曲流笑道:“怎麽?害怕了?堂堂鬼王還會有害怕的時候?我真是榮幸之至。”
邪風忱看著曲流一臉氣急敗壞的樣子,心中大笑不止。臉面上卻還是依舊的波瀾不驚,甚至有些高冷,“既然你同意了我的建議,那這上的繩子是不是要勞煩你給解開?”
曲流一擡手,傀儡線回到了自己的手中。
曲流氣急敗壞道:“要不是小朋友要保你,我一定把你砍一條一條的。”
“那就多謝你的小朋友。”邪風忱起活了一下筋骨,走到曲流的邊的時候還刻意的用肩膀蹭了蹭曲流的口,笑道:“其實也不用謝他,要謝我運氣好,這皮子真是讓我省去不的麻煩。鬼王,咱們後會有期。”
見人要走出山,曲流冷聲問道:“你想要去哪兒?想要做什麽?”
“鬼王,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這山都是我的,還有什麽是我不能知道的?”
邪風忱扭頭笑道:“一座小小的山有什麽好得意的,等我把天界那幫人都拉下來當階下囚,你可不要羨慕我。”
曲流豎起了耳朵,警覺道:“你也要和天界作對?那我們可以合作啊。”曲流想要留下邪風忱。鬼知道這麽神經兮兮的邪風忱離開了山會去哪裏,萬一把自己作死了,自己豈不是要對不起小朋友。
曲流的建議沒有得到邪風忱的肯定,甚至有些鄙夷。
邪風忱:“你若是真的有那本事,就不至于被人在小朋友的裏這麽久。好不容易出來口氣,你就多多的玩玩兒吧,指不定什麽時候你就又被人回去了,怪可憐的。”邪風忱收起口的帷幕,扔下一句:“希我們下次見面的時候,你還是你,而不是那個倒黴的小朋友。”
曲流氣的咬牙切齒,卻又有些無可奈何。
他坐在床沿愣了會兒神,終于想起來自己還是有正事兒要幹的,急忙從中出來,想要去山林間轉一轉。
這山林間的妖魔鬼怪隨著自己的出現和邪風忱的蘇醒瞬間暴增了好幾倍的數量,隨便走到哪兒,都能看一些長相醜陋,聲音嘶啞的怪正蹲在路邊看著自己。
曲流見怪不怪的低著頭,踩著腳下的小石子路一步一步的朝著林子深走去。
不多久,有人聲從遠傳了過來。
曲流以為是東門衛回來了,還想要擡頭嘲笑一番,不料一擡頭,一大波新來的天兵出現在了曲流的面前。
曲流皺眉,“怎麽這麽不怕死?死了一波又來一波,天界的天兵是多的沒放了嗎,都要來我這裏埋。”
“休得口出狂言,我們今天來就是來看看你這猖狂之人到底是怎麽死在我們手下的。”
曲流擡頭看了一眼說這話的小兵,年紀不大,樣貌不佳,膽子確實不小。
所有天兵都在悄悄的後退,只有他,手無一,卻擡頭的在一步步近自己。
曲流:“這位小哥兒,你沒發現你的同伴們都撤退了嗎?你這麽勇猛,你家裏人知道嗎?”
“切,你來激將我,我不聽。鬼王,聽聞你厲害的不得了。可願意同我比試一下?”小兵不知道哪裏來的自信,居然對鬼王發出了挑戰。
曲流一愣,這小兵是腦子被驢踢了吧?居然敢這麽理直氣壯的挑戰自己,後的同伴們都不阻攔一下的嗎?就這麽看著他送死?
曲流還沒有回答他,小兵已經自言自語的說了起來,“你不敢嗎?你一個鬼王居然不敢嗎?他們在天上說的你如何如何的厲害,我還以為下來能遇到一個高手,沒想到都是吹牛吹出來的。你不過是個膽小怕事的人,連我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兵都不敢應對,你也配自稱是什麽鬼王?膽小鬼的鬼?”
衆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氣,只有這個小兵,還在勇往直前的說道:“不的你說句話,我還趕時間,沒空從這耗著。能比,咱們就比,不能比,你投降,隨我們回去罰。”
後的小夥伴們已經有人開始默默的額頭上的汗珠子了,只有這個二貨還全然不知,仍舊沖著曲流囂道:“我等你回話呢,你倒是說話啊。”
曲流:...
小兵:“你是慫了嗎?也對,自己沒什麽真本事,全靠吹牛爬上來的鬼王,遇到我這種有本事的小兵自然是要害怕的。算了,我也不同你比試了,你認輸吧。”
曲流沉了一口氣,緩緩開口:“這位小哥,今天出門的時候是忘記吃藥了嗎?”
小兵一臉茫然,“我又沒生病,吃的什麽藥?”
“治療腦子的藥啊。”
“我沒有病。”
曲流哈哈大笑道:“病的這麽重,你邊的人沒有提醒你嗎?”
小兵後知後覺,這曲流是在嘲笑自己,當即跳著腳的要來打曲流。
曲流出一只胳膊,將小兵的額頭定在了自己半米開外的地方,笑道:“我見過虎的,還沒見過你這麽虎的。你的主子是誰?”
“我主子可是天界堂堂的白虎神君,怎麽樣?怕了吧?”
“白虎?”曲流瞇眼想了想,啊,那個二貨手下的小兵,難怪這麽二,全都隨了主子了。
“小哥兒,咱們打個商量。”
小兵一臉傲道:“你說。”
“你能不能不要死在我的山上,我怕我這裏的樹木花草吸收了你的腦子,長出來都笨笨傻傻的,很是難看啊。”
小兵疑的擡起頭,“為什麽?”
“因為你夠傻。”
衆人扭頭,看著從天而降的白虎神君,紛紛讓出一條路來。
“鬼王,許久不見,還記得我?”
“白虎神君,別來無恙?”
“無恙,自然是無恙。你要是不鬧事,我更安好。”白虎神君擺擺手,示意後的小兵們退後幾步,自己走到那個二貨小邊,對著曲流笑道:“給個面子,放了他?”
曲流點頭,“你的面子可以給。”曲流手一松,小兵就重獲了自由。
小兵不走,還要站在原地同曲流囂,被白虎提著領直接一摔扔回了後的隊伍中。
曲流笑著歪歪頭,看著那個不服氣的小兵,“看看,我說的什麽來?你真的有些招人厭煩。”
小兵墊著腳在人群中大喊:“我再怎麽招人煩也沒你招人煩。這天上地下的誰不煩你,誰不想宰了你?你以為你是鬼王就了不起嗎?大家都煩你,想要殺你的人大有人在,不我一個,在場的所有人,不在場的所有人,沒有一個想要放過你的,不信你問問我們神君,他也會告訴你你有多招人煩。”
曲流扁扁,問白虎:“我是殺了他全家嗎?怎麽這麽記恨我。”
白虎點頭:“你確實殺了他全家。”
“嗯?什麽時候?”
白虎撓撓頭,“你還沒有當上鬼王的時候,是不是在人界屠了一個村子?他就是那個村子裏唯一的幸存者。所以他記恨你是應該的。”
曲流點點頭,若有所思道:“原來是這樣。”
白虎神君見曲流一臉嚴肅,笑起來:“怎麽?良心發現?想要去道歉?”
曲流“嗯”了一聲,繞開白虎神君朝著那個二貨走過去。
白虎神君以為曲流真的是良心發現想要過去道歉,還心的對著小兵們擺擺手,“讓他過去。”
二貨小兵看著曲流一步一步的靠近自己,不僅不害怕,還擡頭的迎了上去。
二貨小兵:“怎麽?你想起我是誰了?”
曲流搖頭:“沒有。”
“那你過來做什麽?”
曲流笑道:“聽白虎說,我當年殺了你們整個村子的人?”
二貨小兵瞬間激的不行,跳著腳的喊道:“是啊,你殺了我們村子裏的所有人,連黃小兒都沒放過,你是個惡魔,你太歹毒了,你早晚是要遭到報應的。”小兵越說越生氣,已經要跳著腳的想要打曲流的腦袋出出氣了。
曲流低著頭,往小兵邊又靠近了兩步,仍舊是微微笑道:“白虎說我屠殺了你們整個村子,你是唯一的幸存者?”
二貨小兵難過的低下了頭,“是啊 ,那一天我和鄰居小夥伴正在藏貓貓,我躲在了村子外面的河水裏,所以你沒有發現我。等我回去的時候,你正好從村子裏出去,一的水,你居然還笑,笑的那麽開心,活像是領了賞錢一樣的開心。我記住了你的臉,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你的臉。後來我了小仙,幾番打聽才知道,那個惡魔是你,你是鬼王,你是殺人不眨眼的鬼王曲流!我記得你的臉,就是你現在這般模樣。”
曲流頂了頂腮幫子,沖著小兵俯下去問道:“你確定你們村子裏就你一個活口了?再無其他?”
小兵點點頭,豆大的淚珠子咕嚕咕嚕的從眼角滾了下來。
“你確定只有你一個了?”
小兵點頭,“是啊,就我一個了,怎麽?你要去道歉嗎?你以為道歉就可以讓村子裏的亡魂都回來嗎?你想的太好了。”
曲流緩緩的從袖子裏出一把短刀,在上面塗上了自己的水,一手拉過小兵的,一手將短刀捅進了小兵的口。
小兵的眼睛一瞬間睜的大大的,一臉的疑,他不是來道歉的嗎?他不是來懺悔的嗎?這刀是怎麽回事?怎麽會捅進我的口?
曲流背對著白虎神君,所以白虎神君并不知道曲流此時已經把短刀送進了小兵的口。
他同二貨小兵一樣,以為曲流是去道歉懺悔求諒解的,直到小兵的綿綿的被曲流扔到了地上,白虎才恍然大悟,曲流過去是殺他的。
白虎神君顧不上滿腦子的問號,兩步奔到小兵的邊,將人拉起來攬在自己懷裏,仰頭看著曲流:“你在做什麽!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曲流!”
曲流了短刀上的痕,悠悠道:“當然知道,你不用這麽驚訝的看著我。”
“他是那個村子唯一的幸存者,你的殺戮裏唯一的救贖,你就這麽把他殺了?”
曲流將完的布帛扔在了小兵的上,居高臨下的笑道:“白虎,你說什麽?救贖?他是我的救贖?且不說他怎麽就是我的救贖,退一步講,即便是我的救贖,我親手宰了我的救贖,你急什麽?”
白虎神君被氣的差點七竅生煙,急忙給小兵止,運氣,想要挽救一個無辜的生命。
曲流歪了歪腦袋,笑道:“怎麽?垂死掙紮?白虎,你不會和他一樣天真吧?我的短刀上剛才塗了我的水,你能救得回來,我你一聲祖宗。”
“塗了你的水?曲流,你夠狠的啊,你是不打讓他活啊,為什麽?他做錯了什麽,你要這麽狠毒的對他下殺手,他到底哪兒得罪了你?就為了剛才那些話?鬼王好大的襟!”
曲流蹲下,在小兵眼前出了手,將他怒睜的眼睛合了起來,道:“你不是說了嗎?他是唯一的幸存者。”
“那又如何”
“屠村,居然還有幸存者,你這是在打我的臉,他必須死。”
白虎神君似乎明白了曲流要殺這個小兵的出發點,他有些驚恐的看著曲流:“你想要斬草除,所以殺了他?”
“這不是應該的嗎?斬草不除,春風吹又生。白虎神君,謝謝你及時的告訴我我當年的紕,才能讓我沒有憾。”
白虎神君:...
曲流起,對著剩下的小兵們擺擺手:“來,你們還有誰是當年我下手失敗留下的幸存者,可以自己站到前面來,我先送走你們表示一下尊重和抱歉,抱歉留你們痛苦的活了這麽久,我會先讓你們下去和你們的親人團聚的。”
小兵們看到二貨小兵在白虎神君的懷中就這麽沒了,那可是白虎神君啊,連個小兵都救不活,這曲流有多可怕已經不用多說了。
衆人紛紛後退了幾步,想要把自己和後的樹木融為一,最好讓曲流看不見才好。
白虎神君將小兵放下,雙拳握,緩緩起,咬牙切齒的吼道:“曲流,你欺人太甚!”
一聲虎嘯震徹了山。
小兵們的腳下都跟著白虎神君的變得抖了抖,幾個站不穩的小兵們還因為跌了一團,好不狼狽。
曲流背著手站在白虎神君的對面,笑道:“這麽大火氣做什麽?又不是說不送你走,這麽快就急了?”
白虎神君冷笑道:“送我走?就憑你?”
曲流摳了摳耳朵,懶洋洋的拔出骨刀,刀指白虎,道:“綽綽有餘。”
“曲流,你以為你是誰?”
撲哧!
骨刀在白虎神君的肩膀上砍掉了一塊,曲流回到原地,從刀上取下白虎神君的肩膀,扔給了白虎神君,道:“老問這一句煩不煩?管我是誰,能殺你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