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兩人整理好著裝後從更室出來。
陳濯清牽著的手往外走,泠低著頭,臉緋紅,上還披著那件男士西裝外套。
坐上車後,泠才松開自己剛才擋在前的手。
本就是抹的設計,鎖骨和肩頸那,白皙細膩的布滿紅痕,全是剛才陳濯清留下來的痕跡。
見他傾湊過來,泠怕他又要幹什麽,下意識地推開,卻被他反握住手。
他低頭,順勢親了親若無骨般的手背,
“想什麽呢,你安全帶沒系。”
“……”
他還有臉問想、什、麽呢?!
泠瞪了他一眼,讓他自己會。
陳濯清卻趁機親了下的角,臉上閃過得逞後的笑。
泠今天累了一天,眉目間俱疲,剛閉目養神了一會,手機裏傳來震聲,接連不斷的。
直接告訴,這樣給發信息的人應該是司琦。
只有會這樣時不時地信息轟炸。
泠跳過那些表包和一些充滿尖聲的“啊啊啊啊”,提取到關鍵信息。
大概就是陳濯清又上熱搜了。
原因是,全世界都知道了他去超市買用品的事。
泠:“???”
什麽鬼。
看到最後一句話時泠一臉茫然。
司琦直接發來一張截圖,又跟說了下前因後果。
起因是某個生昨晚在微博上發了幾張圖。
【不瘦十斤不換頭像】:大姨媽突然到訪,去超市的時候到一個巨帥的男人,在貨櫃裏挑衛生巾,挑得比我還認真,嗚嗚嗚又是誰家的男朋友出來啦。
他還穿著白襯打著領帶,誰懂這種人夫啊,真的絕了!
配圖是幾張拍的照片,男人個高長,手上提著個籃子,白襯勾勒出完的材,寬肩窄腰的。
【大家好,這是我男朋友。】
【我男朋友也是這樣的,我現在的衛生巾都是他幫忙買的。】
【我要說一句,拒絕月經恥!男朋友幫朋友買衛生巾是件很正常的事!】
【說得對,我男朋友買完直接拎著手上,大大方方的。】
後來畫風逐漸偏移,有人認出了照片裏的人是陳濯清。
【等等,這不是我老公嗎?】
【震驚!盛氏集團副總裁驚現超市,竟然是為朋友買……】
【我以為這點小事總裁都是給自己助理幹的,沒想到他是自己去的。】
【他朋友到底是何方神聖啊,怎麽才能得到這種男人的。】
盛氏今天的發布會結束後,不爭相報道,陳濯清的采訪也出現在視頻裏。
鏡頭裏的男人穿著跟照片中一樣的白襯黑,五端正,眉目俊朗有神,回答記者提問時會看著對方的眼睛,聽人說完話後才回答,語速清晰,聲音也很好聽。
“在看什麽。”
泠刷著微博的時間,陳濯清已經把車停在小區樓下,看一直盯著手機看,依稀好像還看到自己的照片,便湊過去。
泠將手機屏幕對著他,忍俊不:“陳總,你被人拍了。”
陳濯清大概看了幾眼,便挪開目,不以為然。
說拍就拍了,又不是什麽不見我得人的事。
他向來對網上的那些評論不太在意。
兩人回到陳濯清的那套房子裏,泠下穿了一天的高跟鞋,子沾上沙發後才覺得渾疲憊。
陳濯清蹲在沙發前,問:“先去洗個澡?”
泠:“你先去,我先休息一會。”
陳濯清:“好。”
等陳濯清從浴室出來後,發現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大概是太累的緣故。
陳濯清將空調溫度調低了些,幫蓋好毯子,起走去廚房那邊。
石英石的臺面上,燃氣竈正冒著火,架著一個小鍋,有熱氣往上升起。
一雙藕白的手臂突然從後面出現,抱住他的腰。
泠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趴在他的背上問,“你在煮什麽。”
陳濯清:“生姜紅糖蛋。”
泠覺得他照顧人還有一套的,深表懷疑:“誰教你做這些的?”
陳濯清:“百度。”
泠:“……”
陳濯清關了火,把紅糖水倒碗裏晾涼,餘看到赤著腳踩在地板上,眉心微皺:“地上涼,怎麽不穿鞋。”
他直接一手攬住的腰,將整個人提了起來。
另一只空出來的手去拿碗。
就這樣連人帶碗的走到沙發那邊。
“腳痛?”他問。
泠沒想到被他看出來了,輕輕點頭:“有一點點。”
可能是因為今天穿了一整天的高跟鞋,本來沒有什麽覺的,了鞋後才覺得有點作痛。
陳濯清把擡高搭在自己上,低著頭,用手給著。
泠還沒有過這種服務,下意識地想要回來,被他按住:“別。”
聽話地沒再,靜靜地看著他的作。
突然想到剛才看到的一條評論。
為折腰的象化,大概就是他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哪怕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陳濯清還幫著,提醒著:“那碗紅糖水趁熱喝了。”
泠:“好。”
泠拿起那碗紅糖水,溫度剛好。
小口地抿著,偶爾又看看他,一暖意直達心間。
—
隔日是周六,泠睡到自然醒。
陳濯清醒了後本想起給煮個早餐,人一離開,就迷迷糊糊地往自己懷裏鑽,抱著他不撒手。
他沒辦法,只能暫且放棄起床,把人抱在懷裏哄著。
低頭看到的眉眼,模樣乖巧,忍不住親了下。
但只是親吻本不滿足。
尤其是看到,上的睡不知何時松開了幾顆扣子,一大片雪白的,上面依稀還殘留著他昨留下來的吻痕。
陳濯清埋首,將痕跡又加深了些。
還在睡夢中,無意識地往他上湊,卻方便了陳濯清。
鼻間到,微微張。
泠覺得好熱,哪裏都熱,好像被人控制住,但自己又忍不住靠近。
慢慢睜開眼,視線裏只有男人黑的頭顱,而自己的手,正抓著他的頭發。
泠微仰起頭,纖細的脖頸沁著薄汗,從鎖骨往下滾落。
的變得格外敏,迎合著他吞咽的作。
半晌。
陳濯清從被子裏探出顆腦袋,漂亮的上沾著點水,吻上的。
“舒服?”
“嗯。”
泠應了聲,很本能的回答。
意識到他說的是什麽後,紅了臉,不敢看他,還手捂住他的:“你不要說話。”
他沒拿開的手,說話時聲音有點悶悶的:“可是我難。”
泠:“什麽難。”
隔著層兩人上的布料,他蹭了蹭,咬著牙:“你說呢。”
泠很快反應過來,給他出著主意:“那你,去洗個澡?”
覺得他現在需要冷靜一下。
但是陳濯清不想冷靜。
溫香玉就在自己懷裏,他為什麽要冷靜。
“還有別的辦法。”
陳濯清反手抓住的小手,與十指相扣,進的被單裏,然後重新吻住。
泠被他的吻弄得意迷。
後知後覺的自己的手在做些什麽時,臉蛋紅。
一種從未有過的陌生驗。
他松開的,呼吸變得很。
額角有汗滴落,整張臉被填滿,極了。
聲音沉沉的,低低地著氣。
泠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陳濯清。
只在面前才會這樣的陳濯清。
……
泠聽到他在自己耳邊悶哼一聲。
他一下子抱,膛在上下起伏,氣聲又又重的。
泠的手重新得到釋放,陳濯清直起,了幾張紙巾幫著。
他垂著眸,額前的碎發被汗沾,有汗珠沿著他高的鼻梁滾落,墜灰的床單上,留下一圈圈的痕跡。
“好像還有點味道。”
的手就在他面前,不用湊近也能聞到,陳濯清怕不習慣,問:“要不要去洗洗?”
“沒事。”泠偏過頭,回自己的手,進被窩裏。
掌心那裏好像還火辣辣的,溫度不降反升,揮之不去。
讓無法忽視。
但是,他剛才好像還舒服的。
因為,聽到他的聲音了。
男人時的聲音,似乎比平時更好聽些。
一臉乖巧的模樣讓陳濯清的心一下子就塌了下去。
手指住的下,忍不住親了下,嗓音溫溫的:“你這麽怎麽乖。”
讓做什麽就做什麽,也不反抗。
這樣的,讓人更想欺負了。
陳濯清本就不是什麽正人君子,對的喜歡和占有永遠都得不到滿足。
他貪心地想要更多。
而的不拒絕,給了他得寸進尺的機會。
“什麽時候結束?”他問。
這句話明顯帶著暗示,泠偏過頭,小聲地說道:“要一個星期呢。”
陳濯清:“好。”
泠:“……”
好什麽啊好。
昨晚晚宴人太多,泠忙于工作都沒有怎麽吃東西。
一大早起來又消耗了一點力,現在緩過來後才發現肚子空空的。
陳濯清聽說了,便起去廚房給弄吃的。
他離開房間後,很快又折返回來,說手機應該是昨晚落在了客廳。
泠點了好幾下屏幕,發現沒反應,想著可能是沒電了。
上充電後,手機才重新開機。
有新消息一條接著一條地往外蹦,其中大部分是來自一個【全球英聚集地】的群聊。
泠:“???”
什麽時候加了這個群的,怎麽沒有什麽印象。
往上翻了下聊天記錄,發現是宋如雪拉進的群。
群裏有好幾個悉的人名,反應過來這個應該是高中的班群。
【宋如雪】:家人們,看看我把誰拉進群了!
【@三令,進群麻煩備注名字哈。】
【這個昵稱,我怎麽看著有點眼呢,好像在哪裏見過。】
【我想到了一個不可能出現在這個群裏的人。】
泠出國後就換了一個手機號碼,舊的那個微信號也一起沒了,現在用的微信是新號。
【宋如雪】:歡迎我們的班長泠,下個月記得來參加我的婚禮哦@三令
【三令】:好。
【???我沒看錯吧,是活的班長?】
【啊!班長真的是你嗎,好久不見!】
【班長,你可知我們等你出現等了多久,足足五百年啊。】
【有生之年系列+1】
【三令】:大家好,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班長我好想你!】
【班長你回國了嗎?】
【下個月真的來參加如雪的婚禮嗎,中國人不騙中國人哦。】
泠看著他們的問題,逐個回複。
【我也想你們。】
【回國了。】
【不騙你們,會去的。】
“想誰?”
頭頂傳來男人的聲音,泠手一抖,手機掉落在床單上。
陳濯清將煮好的早餐放到床頭櫃上。
剛才他進來時看到泠拿著部手機,邊沾著點笑,連他進來都沒發現。
一湊近,就剛好看到手機屏幕的幾個字,什麽想你之類的。
泠也沒什麽不能讓他看的,實話說道:“是以前的高中同學。”
“我很久沒跟他們聯系了。”
泠看著群裏的人都在歡迎,一個個悉的名字從眼前劃過,不由地想起高中那會的往事。
“我格比較悶,不怎麽說話。”泠陷回憶裏,眉眼間覆了層意,“但我覺得,我們班的同學還寵著我的。”
他們會主找搭話,一口一個班長地喊。
時間久了,就很逗。
知道脾氣好,有時候沒作業,還會對撒。
“班長行行好,再給我五分鐘。”
“班長最後一個收我的。”
“班長,借我抄抄唄。”
他們一起經歷過每次早讀、一起跑、一起上課、一起在國旗下宣誓。
高考出國後,換了手機號碼,因為忙著照顧書蕓,斷了跟國的一切的聯系。
昨天遇到宋如雪,說班裏的同學都很想念。
忽然覺得,自己不是獨木橋,原來還有很多人站在後的。
是顧著往前走,沒有回頭看。
“泠。”陳濯清捕捉到眼裏的淚,嗓音有點幹,問道,“你在國外的那幾年,過得好嗎。”
泠聽到他的這句話,微眨了下眼。
他問的很突然,卻一下子中了的某個點。
緒好像不控制,有滴眼淚不聽話地往下掉。
察覺到後,飛快去,不想被他看見。
但陳濯清還是看到了,他平視著,目溫,聲音也是,“我不關心他們,我只關心你。”
你在異國他鄉的那七年。
過得好不好。
這些年,關于的消息實在太了,他無從得知。
泠忽然抱住他,下磕到他堅的肩膀,胡地點頭。
好像沒有人問過。
那七年,你是怎麽過的。
泠也忘了,自己在國外的那七年,是怎麽熬過來的。
是醫院的消毒水味道,媽媽生病的,每天學校醫院兩點一線地跑。
是那一張張陌生的外國面孔,跟老師和同學都不太,習慣一個人吃飯一個人上課。
還有,合租室友說著聽不懂的外文,男朋友時不時過來的目。
後來一個人搬了出去,畢業找了份不錯的工作,可遇到擾的客戶,領導和同事都讓息事寧人。
這個世界好像跟自己想的不太一樣。
出了社會,才知道,很多事都是很現實的,絕大部分人都在追逐跟自己有關的利益。
那是個混的、忙碌的、煎熬的七年。
但好在,都已經過去了。
現在,有陳濯清。
遇到了一個很喜歡很喜歡的人。
他對很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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